铃~~铃~~铃~~~
“唉呀,好吵啊!”霍砺行顶着一鸡窝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把闹钟关掉后,又继续钻回被子里睡觉。
在寒冬里,前来这寺庙祈福的人很少,而且这一年的冬天下了几场大雪,现在外面积了一层又一层的白雪,像一张雪白的丝绒被子覆盖在大地上,闪着寒冷光茫。
没错,霍砺行是这家寺庙的看守者,这寺庙是霍家祖宗留下来的,相传他们霍家是大户人家,是以前临江城的首富,那时霍家的家主信佛,出钱建了这座庙供自己礼佛念经,后来经受不住历史的洗礼,财富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这21世纪,霍家钱没保住,惟有这庙保留了一下。
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霍砺行吵醒了。
“敲什么敲啊?大冬天的过来添什么香油钱。”霍砺行随便披了一件军大衣,穿着一人字拖鞋,懒懒散散的去开门。
门一打开,寒冷刺骨的风伴着雪吹了进来,让霍砺行打了好几个冷颤。
还没等他看清门外是何人,已经被人推到一旁,他愣了愣,被吹进来的寒风冷得几分清醒,打了几个寒颤,连忙关上大门,把冷风阻挡在门外。
“诶,你们是谁啊?”霍砺行略带不满,这庙虽然平时供周边的村民烧香祈福,收点香油钱,以维持庙里的开支,但也不是这般无礼,不讲规矩。
地上躺着一个身上流着血,头发乱糟糟耷拉在脑门的人,旁边蹲着一个胖乎乎的光头,衣服都是不止脏,还很破。
是乞丐吧?
霍砺行蹙眉偷偷观察着他们,满脸狐疑。
而那个光头已经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这位小兄弟,我们在这村里出了点状况,我这里有些钱,能给我们一个房间,休息休息吗?哦~~还有一些绷带,消毒药水,还有针线吗?”
霍砺行看着他手中的那叠钱,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贪婪,但略显犹豫。
“呃——这,这……不太好吧!”
那个光头看出了他的顾虑,“小兄弟,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连累你的。”
把钱硬塞到他的手中,“收下吧,收下吧!”
霍砺行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抬头看着光头,之后跃过光头看向躺在地上昏迷的人,“那好吧,你带着他跟我来吧!”
这庙里有三间房,一间是霍砺行住的,一间是老扬头住的,老扬头是村里的人,平时是老扬头在打理庙,霍砺行在市里开了一家清洁公司。只有冬天时才会回来庙里,只要春节一过,老扬头那时候就会回来,他也就回市里了。
另一间摆满了杂物,基本是不能住人了,只能暂时让他们住在老扬头的那间房里了。
“呐,这房子你们先暂住吧!”霍砺行推开房门,光头把那受伤的男人抬了进去。
霍砺行把门掩上,刚想回自己的屋里待着,门又被推开了,光头走了出来,“小兄弟,麻烦你帮我们准备下热水,还有药箱,谢谢你啦!”
霍砺行看在钱的份上,只好将他们需要的东西送进老扬头的房里,那个受伤的人此时已经盖上了被子,但脸色一样苍白无力,嘴里还哆嗦着。
光头接过霍砺行的东西,便整个身子挡在门外,“小兄弟,麻烦你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霍砺行只能透过一些空隙看向那个男人,见状也没多说,转身回房,打开电视,看着狗血的电视剧。
“萧爷,你忍着点,伤口太大了,要缝针,要不然血会止不住。”光头俯下身在那男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那男子已经昏迷不醒,交没交代他都有可能听不见,光头像是对这叫萧爷的男人很恭敬。
光头先将针消毒,然后打开火机,再烤了一下,将消毒过的线穿上,抬起另外一只手,用手腕处擦了擦自己早已满是汗的额头。
抬头,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镇定自己的情绪。
撕开受伤那位置的衣服,针慢慢的穿过皮肉,萧爷眉头紧紧的蹙紧,痛楚让他的五官已经拧成一团,嘴里嘤咛不断。
光头抬眼看着像快要痛醒的萧爷,手上的速度加快,如果醒了,痛楚更是百倍放大,害怕萧爷会承受不住。
长吁了一口气,终于缝合好了。
消毒水像不用钱一般,全洒在了伤口上,最后擦了点外伤的药,用纱布包裹了起来。
光头才软瘫在地上,大口的踹着气,看到萧爷最后沉沉睡去之后,他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退到了门口,掏出袋中的烟,点燃了,大大的吸了一口烟,拿烟的那只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十几个人进山,结果只有他跟萧爷能跑出来,要不是萧爷救了他,估计他早已是一巨冰冷的尸体了。
回想起来,他后怕的流下了泪来。
萧爷是萧家掌门人的嫡孙,萧家在驱妖灭魔的修为上称得上是上乘,在业界也是德高望重,地位无法撼动,没想到这次……
萧爷全名萧凛浩,10岁的修为已经突破六品,晋升为五品,有多少人修道一直徘徊在六品,无法晋升,少年有成,是萧家最看重的人才,现在也折损在此,光头不敢想后果,还好没死,如果死了,那他十条命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