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捂着好像要裂开的脑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处在一间装饰精美的酒楼包厢中,不过没有窗,应该在地下。
包厢里进行了简要的改装,有两张很大的床,还有桌子、柜子等等日常家具。
“你醒啦……”昭阳的声音很低,好像充满了愧疚。
林望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包扎过了。
“你没有被熏香给弄昏吗?”
昭阳好像很疑惑:“我一直没什么感觉……就是一直清醒着啊。”
“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昭阳点了点头。
林长出一口气:“过去多久了?”
昭阳摇了摇头:“不知道……”
…………
而此时此刻,林下榻的酒馆内,一个有些肥胖的大叔,还有一个身材矮壮的中年人坐在林空荡荡的房间里,肥胖大叔抚摸着火花,面色有些许愁容。
矮壮中年人点燃了卷烟,伏在窗户上:“他能去的地方不多,无非是薇儿,张翼还有昭阳那。”
肥胖大叔拍掉了火花挠他肚子的爪子,把火花放到了床上:“薇儿那边我去过了……”
矮壮中年人也给肥胖大叔点了一根卷烟:“为什么不去张翼那看看?”
肥胖大叔猛吸了一口烟:“在这场争斗中,只有张翼是最无辜的,我不想他被牵扯进去。”
“人总是不能去逃避,我去昭阳那里打探打探,你去张翼那里……”
肥胖大叔吸着卷烟要出门:“记得把这家伙给我喂饱了,别饿着……”
矮壮中年人笑了:“饿了谁都不会饿着它!”
…………
肥胖中年人来到了法师学院,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张翼。
“爸?你怎么来了?”张翼看上去很是惊讶。
“你看着林了吗?”
张翼愣了神:“爸,我是你亲生儿子吗?”
张叔摇了摇头:“你们三都是我的孩子……”
张翼点了点头:“没看见,你要是看见他了,记得帮我跟他道谢……”
张叔看着张翼满脸春光的样子,眯起眼睛大量起来:“为什么?”
“他帮我写的情书啦!还挺管用的……”
张叔直接给张翼来了一个脑袋瓜子,像是有些气愤:“你还算我的种吗?你老子我当年可是靠着自己的深情诗歌打动了无数美少女……”
张翼捂着头:“唉,爸,你不懂,我给你看看我写的……”
张叔凑上去看张翼写的诗。
“啊,墨菲,你是夜里的灯火,我是那飞蛾……”
张叔咂了咂嘴:“好小子写的不错啊!”
张翼有些得意:“爸,你知道吧,我用林的,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写,我就怕自己写得太好了一下子出了名以后这招就不管用了!”
张叔听完好像豁然大悟:“你说的真对……”
不过很快张叔就要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翼立马跟上:“林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带上我!”
张叔停住脚,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件事,轮不到你。”
张翼拦在了张叔的前面:“你都说了,我们三个都是你的孩子,自己的弟弟出了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管!”
张叔愣住了,两眼有些空洞,似乎回到了过去——那个令人难以遗忘的场景,维格力覆灭之夜,一只弩箭猝不及防地射穿了兄弟的躯体,自己眼睁睁望着他渐渐失去力气,倒在了血泊中……
“与你无关。”张叔要推开张翼,却发现张翼的力气出奇地大。
“我说了,我一定要去!”
张叔眼神恍惚,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随你,”
走在路上的时候,张叔好像想到了什么:“张翼,我说你这厚脸皮跟谁学的,林怎么就是你弟弟了?”
…………
天突然阴沉了起来。
矮壮中年人来到了皇宫外,却发现今天的皇宫格外寂静,门前只有几个侍从在扫着地。
蹲了半天,也没有一辆采办的车马出入。
矮壮中年人擦了擦滴在脸上的朦胧细雨,望了一眼隐隐有兵甲腾挪声传来的皇宫,走向了远处。
…………
“回来了?”矮壮中年人伏在窗户上,喝着小酒,那是以前维格力的特产。
张叔抢过矮壮男人的酒:“这东西喝一瓶少一瓶,你怎么还……”
“日子不也是过一天少一天吗?”
张翼想了想:“好像也是哦……”
张叔叹了口气,也自己喝了一口。
矮壮中年人指了指对面小巷的尽头处:“道尔顿的人……”
张叔并没有高兴去看:“很正常,你查到什么了?”
矮壮中年人摩挲着下巴:“皇宫里在准备兵甲,必然有高手坐阵,就没有进去……”
“兵甲!”张翼有些吃惊:“要打仗了?”
张叔又猛地喝了一口酒:“差不多吧……”
矮壮中年人眯起眼睛::“前面毛毛雨下了那么久,也该来一场暴雨了……”
…………
薇儿的房门被敲响,大雨中,希尔德就这样站着。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平时不同,这次他穿的战袍。
“皇宫里出事了,有人在准备兵甲……”
薇儿有些惊讶:“他们不应该这么早就……他们总要等到那个女人出现。”
希尔德轻叹一口气:“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难免会有自己的想法,准备好,随时迎战……”
薇儿扶着窗,雨滴拍打在窗沿溅到脸上,却没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冬天怎么会下这样的暴雨呢?薇儿这样想着。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林从左边踱到右边,又从前边踱到后边,看得昭阳很是心烦。
“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昭阳摇了摇头:“外面有那么多火铳手,你想什么呢!”
林摸了摸自己的戒指:“他们有动过我的戒指吗?”
“没有,就你那没有任何品味可言的黄金戒指,我想道尔顿不会对这个感兴趣……”
林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止住了嘴。
“连个窗户都没有!”昭阳伏在床上,单手撑着头。
“时间好难熬啊!”
林瞥了一眼昭阳:“行了,你可以试试在床上打滚,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了……”
“为什么?”
“因为你这样就像一只猪在地上打滚,猪很嗜睡的……”
昭阳握紧了拳头,不满地喊着林的名字。
林紧皱的眉毛却因为昭阳而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