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家看看!这流苏精致无比!这小兔崽子穿得这般破破烂烂的!还好意思说这垂着精致流苏的玉佩是他的?”
“你到底放不放手?!”
“这玉佩是我的。”云瑾强调。
“我看你这小兔崽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话的人狠狠狞笑,手下用力,把云瑾向着摆摊卖货的摊位上狠狠砸去。
周围观看的百姓纷纷不忍地闭上了双眼,怎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大的力道,要是砸下去,那不是要摔个半身不遂吗?
苏若一晃眼就在原地消失了。
百姓料想中的摊子砸坏的声音没有响起,待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响起了惊叹声。
一袭蓝色衣裳的女子稳稳地接住了孩子,并护在怀里,手中的剑蓄起力道,狠狠地向着北沧门的那帮人横扫了过去。
苏若放开云瑾,看着问他:“可曾受伤?”
云瑾抿唇,把长长的衣袖撩了起来,粉嫩的手臂上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已经有了淤血。
苏若皱眉,看向了站起来的那帮人,领头的那个人看见苏若是一个女人,顿时狠露凶光。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妨碍我北沧门捉拿盗贼?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苏若脸色阴沉,她冷声嘲讽,“北沧门?他是不是盗贼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的人。”
云瑾小小的身子一愣,他抬头看向苏若,看着她眼眸里的认真。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偷了你们北沧门的东西?捉贼要拿脏,你们可不要仗着人多血口喷人,仗势欺人。”
领头的人脸色要滴出墨来,他冷哼:“姑娘,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苏若嚣张地扬起下巴。
“我说了,他是我的人,你们觉得我这一身需要他去偷你们的东西么?”眼前的姑娘穿着精致讲究,穿戴虽然朴素,但是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每一件都是价值千金,而且,那孩子穿着虽然陈旧,但也不是破破烂烂。
苏若勾唇,“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污蔑我们家小瑾偷东西,”她拉起云瑾的手臂,冷声:“现在,我们来算一下疗伤用的的汤药费如何?”
苏若身形晃动,眨眼间到了北沧门一帮弟子身前,手起刀落,重重攻击他们的要害部位,领头的弟子被苏若踹了肚子,一脚踩到了他的胸前,下脚极重,那弟子吐了一口血。
“你!你等着,北沧门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苏若冷笑,脚下力度加大,你以为我会放过北沧门吗?
“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是那小兔崽子撞到了我师兄,顺走了我师兄的玉佩!我们只不过要回来,你好不讲道理!”
脚下力度再次加大,“你最好放干净些嘴巴!不然这张嘴也别要了!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是……是那小子顺走了我师兄的玉佩!我们才会为难他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若脚下力度持续加大,被踩住的弟子只觉得胸闷难受,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想要拉开苏若的脚,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在他感觉要窒息之时,苏若抬起脚来。
“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厌恶地说道:“你这是……屈打成招,明明就是那小兔崽子偷走了……唔!”话没有说完,苏若又一脚踩住了他。
在他又吐了一口血的时候,苏若抬起脚,走开了几步,她轻笑,“那你师兄可真了不起啊,小小的一个北沧门竟然有我南唐皇室长公主特制的身份玉佩?”
“哗啦––”苏若手中垂下来一个浅蓝色流苏的白玉佩,质地温顺,流苏与方才孩子手中垂下的流苏材质相同。
躺在地上的人有些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苏若。
“此玉佩天下特制,只此两枚,你那个师兄哪里来的皇家玉佩?污蔑皇家,信口雌黄,胆子不小啊。”
北沧门的弟子顿时脸色煞白。
那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苏若,“怎么……怎么可能,这……你,不可能。”
苏若笑着蹲下来,“哐当––”扔了一片大刀的碎片到那人的身旁。
“我苏若至今为止,有两笔账要找你们北沧门算。。”
“拿着这个回去告诉姜秋罗,今日之事我苏若记住了,还有,水月森中关于你北沧门授权洪如天劫伤南唐皇室一事,我苏若怎么也要个交代,我们的梁子,可结大了。”
眼前女子眼神似寒冰般冰冷,让人在百尺寒冰中身临其境的寒冷,硬生生逼得他恨不得退后几步。
那个弟子颤抖着手拿起那刀尖的碎片,发现赫然是师门赠与洪如天的灵器长刀,全身一震,冰冷之气直入骨髓,让他才拿起了刀片就恨不得扔掉。
昨夜洪如天是一身重伤回来的,整个人犹如被吓疯了一般,颤颤巍巍地说他惹到了什么南朝皇室,还有一个名为苏若的女子把灵器捏断了,会刺穿人身体的草把他们的其他人都杀死了。
洪如天还带回来了话,说完后就彻底疯了,寒气入体,身体冰凉,就连宗门的炼药师都没有任何救治延迟的办法,洪如天就怎么疯疯癫癫的被冻死了。
经昨晚一事,大师兄吩咐最近不能惹是生非,要息事宁人,他……刚刚的女子好似就是洪如天说的那个人……
苏若,苏若……
那个弟子念着苏若的名字,看着手上拿着的刀碎片,脸色煞白,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