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王朝五百年
狼牙关
“该死,我们这次真的弹尽粮绝了,还剩五天,怎么办?”简文山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异鬼,绝望的叹息到。
颜亮也心如死灰,面无血色地背过身去,沉默着,突然他神色一紧“辽国公,你听到什么了吗?”
“这里除了厮杀,还能听到什么?”简文山抱怨道。
“不,是马蹄声,西边!”颜亮兴奋的喊道,大家抬头看向身后。
是援军!
陛下派援军来了。
“父王!快!陛下有令快撤!”七公子颜阳在回长安的路上遇见了援军,就又随援军折返回来了。
城墙关的士兵爆发出欢呼声。“哦耶!哈!”
骑兵的首领大声喊道:“两位国主!陛下有令!火速撤回长安!”
简文山和颜亮终于喜笑颜开“所有人!掩护撤退!”
趁着异鬼还没有到跟前,士兵们放弃了城关,迅速后撤。
“父,父王,你没事吧。”颜阳冲到颜亮旁边,看得出来颜阳还是很关心他父亲的。
“我没事,颜阳辛苦了。”
“国主,这些大炮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不要了,快走。”简文山说道。
“bong!轰!”一声巨响,城关突然坍塌了一部分,出现了缺口,大量的异兽异鬼从缺口涌入。
所有人已经在撤退的路上了,异鬼在后面疯狂的追逐。
一只跑得快的异狼,一个飞扑,就要追上颜阳的马。
“颜阳!小心!”颜亮驾马撞向颜阳,自己却被异狼撕咬下马。
“国主!”军士们看到异狼将颜亮压在地上,张开了血盆大口,锋利的尖牙闪着寒光。
“父王!”颜阳勒马,拔剑要杀了这只异狼,凶残的异狼将颜亮的胸膛咬开,眨眼间颜亮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嘴里还呻吟着“颜阳,快…快走。”
撤退的速度被拖延了,异狼不断蚕食着落后的军士。
“孩子!快走!”简文山喊道。
颜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王,就这么死了?前几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已经永远离开了。
颜阳想杀了异狼,但是后面是成潮的异鬼。
“我不走!我要为父王报仇!”
“没时间耽误了!再不走,大家都得死!来人!把他给我绑走!”
“不!!!”颜阳还是被几个军士强行绑走了,即使心里有很多的悲痛,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使他现在悲愤交加。
“国主,你们为长安坚守的这十日,将拯救长安百姓的性命,现在,你带着大家先撤,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刚刚过来支援的骑兵首领说道。
“将军,那我们,就靠你了。”简文山说道。
骑兵勒马停下,朝着简文山按胸行礼“铁骑听令!现在!转身迎敌!”
“吁!~”几千骑兵勒马回头。
“兄弟们,让我们用热血!保卫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名字,将载入史册!”首领呐喊着,将长矛举高。
骑兵们排成一排,高举着长矛,呐喊声压过了异鬼的嘶吼。
“使命!”首领喊道。
“依然在!~~”成千的骑兵一起呐喊,他们排成一排刺阵,奔驰而出,迎向身后的异鬼。
“杀啊!”“凑!”“噗呲!”“嗤!”
长矛刺阵将成群的异鬼割裂开来,冲锋!冲锋!冲锋!骑兵的铁蹄,将异鬼踏碎成泥,长矛不断的刺杀异鬼,
不断的有异鬼试图扑杀,马背上的军士,有的战马被杀伤,军士滚落下去,却仍然战斗到最后一刻。
骑兵的冲锋就像一堵刺墙,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有效的拖延了异鬼的追击,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了时间。
骑兵首领将长矛从异鬼脑袋上拔出,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突然天空中像是坠落了什么东西,震爆在他面前,他和几个人被气流掀飞了出去。
是赤魄,他回来了。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恐怖的压迫感,令人心生畏惧,首领撞起了胆,握紧长矛冲了过来。
“可笑。”赤魄低声冷笑。
神罚一挥,一道弧形剑光,首领直接被劈飞了,咳出了鲜血,摔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杀啊!”十个军士将他围住,一齐刺了过来。
赤魄,握剑将剑插入地下,军士们脚下的土突然颤抖起来,突出尖尖的地刺,军士们被地刺穿心而死。
“驾!杀了这个怪物!”军士们组成了小型刺阵,对赤魄发起了冲锋。
赤魄腾空而起,神罚指着前面,身体旋转起来,就像一个螺旋钻头,直接对冲刺阵,冲入阵中,军士们和战马被各种掀飞,砍杀,战况惨烈。
这简直就是一个人,不,一个神的屠杀。
骑兵全军覆没,赤魄杀死了最后一个军士之后,他的身后,刚刚被他杀死的骑兵,又站了起来,骑着他们的亡灵战马,他们已经被异化了。
不过索性,辽国和虞国的部队,平安的撤回了长安。
异鬼的荼毒又要向西侵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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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向全城发了告示,告诉百姓们联军和大歧军队都会死守长安,和长安共存亡,这对已经经历过无数风雨的长安百姓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百姓们并没有恐慌,而是选择了相信他们的陛下。
长安-南山村-苏泊尔家
“柚柚,过来,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乱跑了,外面现在很危险,陛下已经发了告示。”
“爸爸,是异鬼们要来了吗?那我能去看看嘛?”
“不能,在家好好待着,不能出去。”
“我才不要和妈妈一样,几百年都不出一次家门呢,我就要出去玩,去找月姐姐玩。”苏柚明显是在夸张的说,可是苏泊尔听了以后却有点生气。
“不许胡说,总之,在家待着就行了!”
苏柚看爸爸严肃起来,就乖乖听话了,她还在想,自己不就随口一说吗,难不成妈妈还真几百年不出门啊。
苏柚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柚柚她,说得还真没错,算上我以前,真的也有几百年没出过门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到苏泊尔身边,他们两人的相貌完全看不出是夫妻,那个女人看着才二十几岁,而苏泊尔都已经三十多了。
“艾瑞达,不要放在心上,总有一天,会变好的。”苏泊尔安慰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