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啦!不好啦!门外聚集了好多人。有张家家主、还有王家家主都来找老爷,说是有要紧事让老爷处理,家丁们要拦不住了!”管家林宏光急急来报。
萧氏和儿子林鸿业正从暖阁出来,一听消息,顿时脸色难看。
这个点,三大世家就来了两家,怕是来的不安好心!
白羽城有三大世家,张、王、楚,其中张家最强,近些年势头最高,也向来不安分的一家。
最弱的是王家,但王鑫焱够狠、够阴毒,少有人敢招惹这么一条阴沟里的毒蛇,最近和张家走的很近。
还有,最神秘的楚家,比张王两家在白羽城的时间更久,本是三家最强,只是近些年越来越低调,在外走动的也甚少,却不代表它的没落。三年前一个外来堪比张家的家族想取而代之,结果全灭,震惊周围的几个城,再无人敢轻易招惹。
这次林家三父子出了事,张王两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林家三父子‘病重’才来,其心可知,不得不让人深思这事与他们的关系……
而萧氏作为主母,她的必须出门应对了。
……
夜色已深,府底外火光通明。
门口聚集了足有上千人,其中不乏来看热闹的,最前面的有两批人,便是张王两家了,气势汹汹,恨不得直接冲进城主府。
萧氏换了一身蓝裙,端庄大气,一改往日的温和,带着原本大家族嫡女高贵与气势,缓缓走到门前。
一时惊呆了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这城主夫人真是风韵犹存啊!”
“是啊,这次张王两家怕是来的不善呢!”
“你小声点,没看家两家家主的脸色多难看,想死吗?”
“……”
“张家主,王家主,这个时辰,你们所来何事啊?带这么多人是要踏平城主府?”萧氏冷笑道,素手指了指两家的人。
火光中,张家家主张成坤眯了眯眼,方块脸上闪过一丝阴厉,道:“林夫人想多了,我只是想向城主大人讨个公道而已!林夫人还是叫城主大人出来吧!”
王家家主王鑫炎也站了出来,一张马脸,干瘦的皮肤紧贴在骨架上,邪气的上下打量着萧氏,最后落在温软的胸脯上,龌龊的目光让人心里直泛恶心。“萧潇,你还是让林玄出来吧!我不为难女人,若是……”
萧氏脸色一沉,语气却是不温不火,道:“讨公道。你们这怕是不像吧!”
久久不见林玄出来应对,张王二人心里了然。
张成坤面色寒冷,话锋一转道:“看林夫人的神情,莫不是城主没在府中?作为全城百姓的守护者,这样玩忽职守,林城主怕是没把全城百姓的安慰放在心上吧!”
话一出,将林府放在一个众矢之的位置上,立即引来百姓的议论纷纷。
萧氏暗觉好笑,脸上划过一丝嘲讽道:“张家主,你不必这样陷害我城主府,我家夫君对不对得起白羽城的百姓,白羽城的百姓自是知道。不过,这三更半夜,你们两大家主上门来逼迫我一个妇人的做派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萧氏冷冷的拂袖,自带一番气势。她不能示弱,现在,一家六口,已经躺下了四人,她不撑住,这城主府今夜怕是……
张成坤看了看天空已经拉正的月亮,也不懒得在兜圈子,大喝一声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家九龙被人杀了。他手里攥着一块缺角的令牌,上面有一个‘霖’字,样式、花纹、质地,好像只有你们林家在用!这作何解释?”
说着拿出一个令牌,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巴掌大的黑色令牌右上方缺了一角,正面是一个‘霖’字,被面,正是林家的族徽。
萧氏脸色未变,嗤笑道:“真是可笑,一个小小的令牌,就说是我林府杀了人,是不是过于牵强?”
张成坤不慌不忙,挥了挥手,将张九龙的尸体抬了出来。“那这一身的伤作何解释?银羽剑法,难道也是有人模仿你家儿子的剑法!”
王鑫炎也搭腔了:“萧潇,还有我王家王常怀也被杀了,还是一样的伤口呢!来人,把人抬出来!”
王常怀,王家分支的一名弟子,时常跟在王子春的后面,王子春又与张九龙等几人时常搅浑在一起,吃喝嫖赌,狗仗人势,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让人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如今死了两个,有不少百姓暗里叫好。
萧氏眸色微变,这的确是她儿子的剑法,但她不相信她儿子会无缘无故杀死了这两蠢货,这两货有什么值得她儿子动手!
其中究竟发生什么,恐怕也只有他张成坤、王鑫焱二人心里才清楚。
门后林鸿业一愣,张九龙这就死了?
是他二哥杀的吗?
他早就想杀了这混蛋,这混蛋欺男霸女,还敢垂涎他妹妹,扬言要……
萧氏沉默。
张王二人相视一眼,暗想这林玄怕是已咽了气,顿时变得更加猖狂。
“林夫人,你看怎么办吧!要么交出林鸿霖,要么我们踏平这城主府!”张成坤怒声道,眼中有势在必行。
“休想,你们这是早就算计好了吧!知道他们父子几人不在!这大半夜的来逼迫我一个妇人。张家主,王家主,真是厉害啊!
想进去,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萧氏脸色黑沉如水,这架势怕是不能善了,暗中调动着全身的灵气。
这时,林鸿业也悄然站在萧氏的身旁,萧氏却不断示意,让林鸿业走。
势如水火……
…………
这时,林婧瑶恰好退出了空间。
经过一番恢复,爆裂丹没有影响修为,还隐隐有一丝提升,由灵士五阶晋升六阶的趋势。
只是这一身的肉消耗的有点厉害,全身瘦的也有点过份了……肚子还饿的难受!
入眼,桌上有几块点心,也不知放了多久了。抓起一个尝了尝,味道不算怪异,应该能吃……
吃到最后一块时,猛然一惊,院里有人!
快步踏出了房门,月色下,那人背对着她,自顾自的饮着酒。林婧瑶沉声道:“你是谁?所为何事?”
那人缓缓转过了过来,四十来岁面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洒脱与不凡,只是这张极脸似乎太普通了,普通的让人很难记住。
人皮面具,看不透的修为,下意识成防备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