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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者

丝毫不在意身边壮汉们那欲吞人的视线。戴明,听到可以去学习魂器炼制之法,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四周,壮汉们不惧李祥身后的两名重甲卫而围了过来,笔直了后背,想展现出自己的气势。突然,老者呵斥声:“你们干什么?老夫的讲解还未结束,不想听的赶紧滚蛋!”壮汉们听之一惊,慌乱过后不甘的又坐了下来,瞪了一眼戴明和李祥后继续看向老者。

“二十五级中品火犀剑!”李祥突然惊讶的叫道。

戴明转头看去,进炉时本是把宽大的剑,此时却变成了把细剑。

“这老者厉害,可又能怎样,他就算有再厉害的炼器,还是比不上我们魂器师,走吧!”李祥说道。

戴明没有应承,只是问道:“请问,那学习魂器的学院在何方?”

“在亚南那的邻国、月息国,两月的行程!”李祥说道。

戴明低头思绪,自己答应安琥要找到强大的猎会去救他,想起那无助的哭泣,只能摇头。

“不知阁下什么时候启程?”戴明客气的问道。

“明日就走,你与我一起,凭你的三瓣角眼,我师必会收你为学生!”李祥说道。

戴明心中虽是纠结,但已经决定的事:“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只能等处理完后在自己去、可行?”

李祥额头一皱:“什么事比的上自己的前程?”

“约定!”

看着戴明坚定的眼神,李祥“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继续坐在那借来的凳子上,听着老者的讲解,戴明已经盘算好,明日就去寻找猎会。

天渐渐暗下,却没人有要离开的意思,一副津津有味的神态。随着老者的“结束!”声,壮汉们露出失落而不肯站起,有人叫喊:“风老,明日还会再讲吗?”

老者平淡的回道:“不会!”

“风老要走?”突一大汉叫道,其他壮汉一齐围向老者,劝说他不要走,根本不予理睬,拿出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只剩那火犀剑插在地上。

“剑留着,自己琢磨!”风老淡然走出人群。

看着老者走来,戴明表现出恭敬,直到老者走到侧边,随意的一眼,宛如雷劈,戴明定格,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已被看穿。然而,那风老根本没露出任何表情的继续前走。

待戴明回过神,已是满头冷汗。

四周,那群大汉早已没了踪影,连坐的凳子都被收的一干二净。看了看附近,摇了摇头,戴明也只能继续向前,还是习惯在外面寻找住地。

走在林间小道,寻找着能住的地方,看着不远处的高墙,戴明感觉挺是神奇,这不知要花多少人力和物力。

黑夜,远视看到人影,是站于空旷的田地中。也许这黑夜能视的能力也是这双眼所赋予的,缓慢的靠近直到能看清,竟是那风老,袍子随风飘动着,他在等,不知在等什么。

忽,前方的地面大片的塌陷,快速向他而去。面对如此老者的表情依然平淡,不动身姿,直到只差一丝就至他脚下时,猛然一喝,塌陷骤停。

巨大的黑影从塌陷下跃出,落至风老侧面,在那田地上滑出两道深沟。随着月光,那是一只如蛙的巨兽,全身漆黑色,两对成人体型大的竖眼,血色的瞳孔在其内不断转动。甚是恐怖,背部如尖角石块林立,吐息间黑雾随着喷出。

恐慌由心底升腾而起,想逃才发觉双腿颤抖不止,缓慢的挪至一棵大树后,又忍不住的偷偷探头。

风老,缓缓抬起右臂,手臂的衣物由内部的物体膨胀而撕碎,是数不清扭动着的藤条,相互交织缠绕裹着手臂形成一只三米巨手,手背有如青筋般的跳动。

四眼巨蛙猛的张口,成排细尖的利齿露出,发出刺耳的低吼声,让戴明一时精神恍惚,黑气凝聚成柱,喷射而去,直冲风老。

藤条右手向前一张,似要抵挡那黑柱,却突然五指向下,插入泥地里。眼看旋转着的黑柱要至面前,五指插入地面的巨手前数不清手臂粗的青翠藤条从地面冲出,又是相互交织缠绕,瞬间形成了人形。十数米之高,长方形的头颅,无眼无鼻,一张巨口似硬撕而出,发出嘶吼声,双手向前抵挡,与黑柱碰撞,仅持续了一会,那藤条巨人的双手向两边一拨,黑柱被撕开,黑烟在空中消散。

四眼巨蛙猛然跳起,从空中向藤条巨人扑去,只是抬臂一拳,巨大的声响、如爆炸,巨蛙被挥了回去,撞击地面滚动着,再次留下深沟,地面都随着震动。

滚动的四眼巨蛙还未停止,藤条巨人已开始移动,每一步都能看到他的脚下连接地下的藤条,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的更厉害!

步伐越来越快,那风老始终未动,藤条巨人直至跑至四眼巨蛙身边,双手向下一插,直接突破防御,插入了巨蛙背部,巨蛙被举过头顶,随着撕裂之声,那巨蛙被撕成了两半。没有想象中内脏掉落与鲜血飘洒,而是两半身体同时化成了黑烟冲上天空凝成一团,风老不顾,任它被风吹散。

此时,扎成人形的藤条渐渐散开,向地面收缩。同时地面随着藤条的收起,印痕被土重新覆盖,田地的嫩芽再次冒头。很短暂的时间之后一切如初,风老的右手变回原样,再次安宁了下来。

风老向戴明所在方向看了眼后,还是常态的转身就走。内心波涛汹涌,这难道就是魂器?这风老是了不得的魂器师?

突然的喧闹声,空中和地面皆有能量灯光在接近,想来动静惊动了城卫。

看着风老的背影,不自觉的急迫追了过去,靠近后又减慢了速度,崇拜可又担心,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傻傻的跟在老者数十米后走。

突然,风老停步,戴明一愣。眨眼时,那风老消失无影,戴明揉了揉眼。

耳中传来:“狗儿,魂器师夺魂而制,身上会被魂咒气缠绕,不知可有法消去它们。但它们是魂器师的必须品,有利也有弊,对鬼兽而言是极具诱惑的食物,只要被他们注意到,会毫无顾及的向你攻击,鬼兽无魂,靠本能来行动,没有惧怕、恐慌之类情绪,刚刚那五十级的四眼鬼蛙,只是只小兽而已。还有这视魂眼虽能破除世间大部分迷幻,却难破这魂咒气爆发出的乱心之力,野兽生命本就短暂,无法结核储不了白力,等级提升很是艰难,虽不知你如何化人,既然你有这机缘,应该就此满足,不要再奢望其他,平淡的过完此生吧!”

呆立着,那风老从戴明身后走至前说着。

戴明首先想到的问题是:“您能看出我的本体?”

“视魂眼能看破一些!”风老侧头,那双平常的眼珠化成了四个三角、尖角相对的眼珠。

戴明看着,心中想到他果然是魂器师。

“不仅如此,因为你没有炼制过魂器,没有经历过魂咒气缠身,所以看不到魂咒气,之前那小子就是靠此知道你没学习过炼制魂器!”

“那李祥为什么没看出前辈您也是魂器师?”

“呵呵,如他看不出你真身一般,实力不够!”

戴明猛地跪地,风老闲庭信步一般,转眼拉出数十米,戴明大叫:“求风老收我做学生!”

“没兴趣!”

看着风老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戴明连忙爬起跟了过去。

一走又是三天三夜,戴明打着哈欠还在坚持,途中他试图几次与风老交谈,可老者压根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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