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宇带着大批人马来到了皇城北大门,看到了小高台上的李名昊,朱镇宇眯着眼睛看见了眼前之人的年轻和狂妄,不是一个妄人,就是对自己抱有绝对的把握,看情势,这是后者无疑了,但是朱镇宇不想打,是的,他记忆中从来没有得罪过这样的一个人,莫不是被哪个势力给带节奏了,还是自己的那些叔叔们不死心,在借刀杀人,不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愿意。
于是,他对着李名昊问道:
“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我朱镇宇哪里得罪前辈了,请前辈一一道来,若是镇宇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镇宇当一一改正。”
李名昊听后,不觉好笑,无论是不是你做的,在你的地盘上出的事,不是你干的,我也算到你头上,今天想要善了,行,咱们武道论高低,想到这里,对着朱镇宇道:
“改正,一句改正,我李家千余人命就这样一句改正就没了,可笑,可怜,可恨。”
说道最后的可恨,李名昊的目光如同利箭一样,刺向眼前聚集的上万人,那密密麻麻的皇家侍卫和大明大师堂所谓的高手们,在李名昊的眼里无所遁形,还有那藏在虚空的三只小老鼠,没想到这大明还颇有底蕴,立国八百年,就有三位人道中后期的高手。
不过,今天就是神道高手在这里,李名昊表示也要打过才知道,看着那郁闷的朱镇宇,心里爽快的李名昊战意勃发,他一步一步的从高台上走下,朝着朱镇宇走去,周围三丈之内,无人敢进,实在是气势逼人,一踏进来就会被李名昊的气势所伤,那种无敌的势,在慢慢的蓄养,李名昊边走边道:
“本座李名昊,北关城李家子弟,去岁你大明和草原大战,闻听我李家有一宝图,图中藏有绝世武学,顷刻之间,李家家毁人亡,李家先祖坟墓被掘,墓中陪葬的“宝图”不翼而飞,本座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惹得你大明大动干戈,对我李家悍然出手,这些东西,本座今日也不想知道了。”
说道这里,李名昊距离朱镇宇三百二十步,周围围拢聚集的侍卫在李名昊的气势压迫之下,步步后退,从空中看去,就能看到李名昊为中心的一个圆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大军在往后退,又好像一把圆形的钢刀,破开豆腐,直入而下。
朱镇宇听到这里,对此事也有耳闻,知道今日是被自己的皇叔给坑了,若是一个处理不当,这个坑能把自己给埋了,对着自己的亲信统领大臣道:
“去给朕把福王给押过来,记住,速度要快,中途但有抵抗,格杀勿论。”
“是,皇上。”
那名金盔大将带着一队百人匆匆而去,李名昊续道:
“本座尝听闻你大明君王守社稷,天子死国门,今天想要领教一下,若是把你大明的脊梁给打断了,还会不会守社稷,死国门,本座今日把你大明太祖的坟墓给掘了,看看今日大明风骨如何。”
“大胆狂徒,竟敢侮辱先祖,还不跪下道歉,不然,不然定叫你生死两难。”
旁边一位臣子朝着李名昊喝道。
朱镇宇心里暗骂道:“你个猪头,激怒他干什么,是不是巴不得朕早点死。”眼神阴狠的看着的那位表忠心的臣子,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来刺激李名昊,连忙喝道:
“王甫,你给朕退下。”
身为御史大夫的王大人,听到皇上那阴狠的声音,再看到朱镇宇那阴狠无情的眼神,心里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但是自己有错吗,他一个狂悖小子,竟然公然侮辱大明太祖,虽然大明皇家掘了你家的祖坟,那是你家的荣幸,竟然敢在这里发表不满,你这是想干什么,无君无父,悖逆大道,简直不可饶恕。
于是乎,我们的王御史梗着脖子,硬抗自家的皇上道:
“皇上,微臣的本职就是风言奏事,刚才那狂徒口出不逊,臣没错。”
朱镇宇被气笑了,知道这位当官当的迂腐了,或者是故意的,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仍然故意中伤对方,你王家就那么急不可耐了,可以,朕成全你。
“左右,将王甫给朕砍了,人头送到王家。”
王甫一看情势不对,也不装腔作势了,急忙后撤,就待转身逃去,却被斜刺里的一道刀光给闪到了,他怎么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怎么忽然见就不见了头颅,那身体喷出的血泉将周围的侍卫染红,原来,原来我竟然被人一刀枭首了,脑袋里的意识渐渐的消失不见,沉入深渊。
那飞起的人头被一名百户给提到手里,对着朱镇宇行礼过后,急匆匆朝王家而去。
李名昊看着眼前这短暂一幕,不言不语,缓缓踏步而行,此刻距离朱镇宇二百三十步,那被挤压的后退的侍卫们,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二十道的人墙,横亘在李名昊和朱镇宇的中间,朱镇宇看着李名昊道:
“李前辈,你李家之事,镇宇完全不知实情,这全是朕的皇叔所为,大明无意和前辈为敌,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镇宇感激不尽,日后必有所报。”
李名昊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仿佛那堵人墙不存在一样,如同一座远古走来的猛犸巨象顶着一座小山仍然是轻松悠闲。朱镇宇也发现了李名昊的恐怖,距离越近,那股威压就越强烈,那躲藏在虚空中的大明皇家的老怪物终于忍不住了,再让李名昊靠近,那么这一代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位中兴皇帝就要被李名昊给废掉了,终生将笼罩在李名昊的阴影中无法走出。
那虚空微微荡漾,李名昊心神感知之中,发现了自己前方,后方,左侧的虚空微微塌陷,心中知道是藏在暗中的小老鼠忍不住了,看来眼前的这位皇帝颇为了得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如此,那又如何,李名昊左手握拳,一击横拳对着左侧的虚空打去,同时身体朝着左边连走三步,不招不架,主动出击,率先接住左侧那位身着紫色服饰的银发老者。
那银发老者拳中带剑,一柄刚猛无铸的剑势,朝着李名昊刺来,那股精深的刺击意志,凝聚着老者浑身的修为,悄无声息间对着李名昊的横拳而来,李名昊的拳面微微一震,那拳头三寸空间处,微微一炸,炸出了一道微型的黑洞,刚好把刺来的利剑装入其中。
紫色老者心头震动,想要收回自己精修一生的神兵已经是来不及了,干脆就壮士断腕,手中的宝剑脱手飞进了黑洞之中,在宝剑离手之际,手掌轻轻一拍剑尾,借着这个劲道,身体短暂的改变方向,右脚在空中轻轻一踏,仿佛脚踏实地一样,左脚为中心,右脚划出半圆,轻飘飘的朝着李名昊的太阳穴踢去,近在咫尺之间的变招,凸显了老者这一生的战斗经验,确实是神来一笔。
李名昊感知到了这轻飘飘的一脚,看似毫无威胁,实际上这一脚才是眼前之人的真功夫,这一招腿法妙到极点,正是李名昊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若要阻挡的话,必然会受伤,若不阻挡,定要后退,可是一推,李名昊抢来的先机就要失去,那个时候,一定会落入后面两人的攻击当中,李名昊虽然不惧,但是却没来由的叫了一声“好”。
就看见李名昊横拳一折,变拳为肘,身体下压,脚指头猛扣大地,那如龙似虎的力道拔地而起,经过小腿、脊柱和全身的肌肉,真元之间起伏不定,一股澎湃勃发的劲道借着身体轰然打了出去,李名昊在拳势发出之际,身体突然往后退了半尺,然后再往前,这半尺就是半步,借着这半步之力,李名昊将自己折好的肘部当做了一柄利剑,打出了自己的成名绝学“踏步崩山”。
以半步崩拳的发力方法,打出的“踏步崩山”威力更猛,气势更足,并且那威猛无铸的气势被李名昊极限压缩在这一肘之间,正正经经的对着紫色老头的右脚脚心而去,两人之间的交手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却是更加可怕,更加恐怖,就看见那紫色老者整条右腿瞬间被震成齑粉,那股可怕的劲力在往上冲,怎么拦都拦不住,紫色老者凄惨的一笑,浑身气息再次鼓荡,那股气息急剧提升,在瞬间提升到了顶点,此时此刻俨然就是一位人道圆满境界的高手。
也就是在这一刻,紫色老者清晰感知到了李名昊的具体修为,心中的震动可想而知,刚要通知自己的老友小心,却被李名昊借力打力,变肘为抓,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领,直接扣住他的脉门,一点一啄,打出了自己刚猛无涛的力道,那紫色老者一口鲜血实在是压不住了,被那股阳刚、无敌的力道一冲,身体内的气息顿时萎靡了下来。瞬间退回到了人道前期。也就是人道两重天的修为。
李名昊抓住衣领,顺势往后一带,两人瞬间交换位置,接着轻轻一推紫色老者,紫色衣服的老者就这样被推入了火坑,直接面对两位同阶高手的刺杀,他此刻是心丧若死,万念俱灰,也不抵挡,两位好友的攻击就这样轰然落在他的身上。
紫色老者宛如一道灰色的粉末一样,就这样凭空消散。化成了一道灰,悄然消失于天地之间,留下的是两位好友无尽的愕然和悔恨。
朱镇宇看着眼前这令人眼花缭乱的交手,仅仅只是三个回合都不到,自家的叔祖就这样没了,那无奈的背后是对李名昊的恐惧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