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在中国盛行的魔法咒语分为好多种类。其中最主要的为如下几种:元素魔法、肢体魔法、心灵魔法、召唤魔法、预言魔法、死灵魔法、制造魔法。巫师们喜欢制造和使用魔法物品并收藏它们,也有一部分巫师极度热衷于用炼丹炉炼制魔药仙丹。
在巫师统治的年代里,咒语和魔法制造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展,出现了数千种不同方言的咒语,经过千年的衍化,其具体数量已经难以估算,时至今日有很多已经流失了。有的混迹于平日里邻家麻头阿婆絮絮叨叨的方言中,已不知道它是一道具有魔力的咒语。咒语和方言的发音读法互相影响、发展,也暗中影响着巫师乃至麻头民众的思维模式和情绪来源。
今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基础咒语课,授课老师是副校长许玉蟾教授。所有的一年级新生都要去主学城堡的一间门口挂着一只干瘪绿毛手的教室里上课。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教室门口却挤满了人。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加入蟑螂小宝俱乐部!”
“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叫蟑螂恶霸俱乐部!!”
教室门口,三只奶咖色的裸体蟑螂正在给每个新生发一种亮闪闪的徽章,上面刻着一种爪子的印记。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抓紧时间,等下里面的矮胖子要冲出来揍我们了!”
“对对对,我们抓紧。每个学期的第一堂课,人都是到的最齐的!欢迎加入蟑螂小…恶霸俱乐部!”
“无尽的冒险还有橙汁等着你们!!”
“又是他们这三个。”丁滚说道。
“他们这是在干嘛。”胡德挺也忍不住想问。
“你们好,请问这个俱乐部是干嘛的。”杨广对三个蟑螂先生说道。
“不要问,问就是加入。”
说着一只裸体蟑螂把亮闪闪的徽章硬塞到杨广手里。
另一只则拿出一张牛皮纸来,还有一只拿着印章往上一盖,杨广的名字赫然在列。
“喂!快看这儿,他们五个也是一伙儿的!!快,把东西给他们!”蟑螂先生喊道。
于是胡德挺、丁滚、虞智科、严海丰和林小君的手上也被硬塞了一枚亮闪闪的徽章。
“好啦,你们已经是俱乐部的会员了,有活动我们会通知你们。”
“下一位,下一位!!”
“快!胖子来上课了!”
“撤退!蟑螂恶霸!!”
“万岁!蟑螂恶霸!!”
一溜烟儿的功夫,三只裸体的蟑螂先生就撒欢儿似的跑了,它们对于今天的战果应该很满意。
众人这才进入教室里去,找到空的位置坐下。
副校长许玉蟾教授顶着胖鼓鼓的肚子也走了进来。
“早上好,新手们。很荣幸由我来开始你们魔法生涯的第一课。”
许玉蟾教授个子不高,可以说是很矮。穿着一身青绿色西装,活脱脱的就像一只大青蛙。说话时候脸上的两坨肉一鼓一鼓的,胖乎乎的颧骨向上有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东转转西看看,不时透露着智慧的闪光。
他先是拿着香插到神龛前的香炉上拜了拜,接着提了提声音说道:“在我的课上,你们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疑问,尽管提出来,让我们一起解决。但是如果你们太调皮捣蛋,那我这里也没有好果子可以给你们吃。”
说罢魔杖一挥:“老虎叫(laofujiao)。”对准讲台后四排正在偷偷跟杨广讲话的虞智科,突然智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瞬间洪亮起来:“俺昨晚睡的好香,俺好想念这里的鸡腿,又香又……脆……”
整个班哈哈大笑。
“谢谢你,虞智科先生,我也睡的很香。”副校长魔杖一收。
杨广心里一紧张,而虞智科尴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两人立马端正坐好,两只手放在课桌上面,挺直了腰板,伸着头看着副校长。
“还有我要说一句,在学校里尽量用普通话来来交流,在练习咒语的时候按照教授的正确发音方式来发音。”
杨广心里是有点为虞智科担心,怕他这浓重的宁波话口音会影响咒语的正确发挥。
“那么接下来我们正式上课。按下你们桌子上的红色按钮,别按错了。”
副校长按动了讲台上的按钮,弹簧跳着送出来一个盒子。
“缩小扩大—木头~(Suoxiaokuoda—Mutou)”盒子变成了一个四个脚的桌子。
“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能力,注意挥舞魔杖的手势和咒语的读音,这是最简单的。”
班级里大家开始动起手来。胡德挺和丁滚坐在鬼谷学生堆里靠近墨子学院学生的地方。
胡德挺拿着紫金木巨蟒胆魔杖“慎勇”,轻轻的挥舞。
“缩小扩大—木头~(Suoxiaokuoda—Mutou)。”
盒子长出了四个脚,可是三个脚高一个脚低,还好是站住了。
丁滚的咒语则让桌子的四条柱子变得很短很短。
许玉蟾在讲台上看着大家,老庄学院的谢紫漫把桌子变出了一条尾巴,然后尾巴处放出一个臭屁来,熏的周围的学生捂住鼻子。严海丰倒是显得胸有成竹,可惜他的魔法也没有完全成功。桌子和自己分享了半件衣服,啊,救命。副校长赶紧过来抖抖魔杖:“择我修好(zewoxiuhao)”。林小君的桌子已经很完美了,可是只持续了五秒钟就散架,让她抓狂。杨广的桌子则像一个多边不规则图形,桌子上还长了一个拿不掉的杯子。
“我说,新手们!这是第一堂魔法课,大家表现的都不错。但是你们要明白咒语的一条真理,所有看似简单的魔法,背后要付出的努力远比你们看到的多。宇宙里极大多数物质都是可以产生变化的。你们想要施法,首先就要了解它们。了解它们的构成,了解它们的性质,了解它们的趋势,了解它们的关系。这是一门需要潜心修炼学习的课程,别想着你们能轻轻松松就成为一名出色的巫师。”副校长许玉蟾边走边说。
“就好比这个盒子,它的本质和木桌子的本质相同,所以你们要思考的,就是如何把它们的组织打散,用来构成新的形状,并且考虑它的坚硬程度,如何通过你们手中的魔杖改变原始材料的数量和体积。”副校长走到虞智科身边。
虞智科先生正在挥舞着他的垂柳木与九尾貂心弦的魔杖“复灵”。
“缩小扩大—木头~(Suoxiaokuoda—Mutou)啊……”
智科叫了一声,桌子不知怎么的长出了四条腿,两条腿像手一样提着另外两只腿,蹑手蹑脚的一路小跑跑开了。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虞智科先生,你很有天赋,但是我建议你在跑步之前先学好走路。”副校长挥舞魔杖:“脚底打结(jiedidangjie)”,又轻轻挥舞一遍:“择我修好(zewoxiuhao)。”
走路的桌子中了咒语立马停住,乖乖的又变成盒子了。
很快五十分钟的时间过去,同学们仍然在慌乱的施放着咒语。
墙上的老钟里跳出来一个绿皮小恐龙:“下课时间到。”
最后只有胡德挺和林小君的桌子差不多算是成功。副校长对杨广眨眨眼微笑示意,“我布置一下课后作业,希望你们能仔细研读一下沈括的《梦溪笔谈》。虽然是一千年前的书,但我想他对于物质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下节课我会提问。”
接下来一堂课是在主学城堡西侧的林场空地边的大木屋里。大家随着人流赶去上课。胡德挺和丁滚跑着加入了严海丰、虞智科和杨广的队伍,林小君也跑了进来,六个人并成一排。
“昨天我听说林场后面是一片墓地,里面埋着很多厉害的老巫师。”胡德挺偷偷的说。
“是啊,我也听说了。但经过上次的事,我已经对这种老巫师的墓地有阴影了。我可不想再中一个奇怪的咒语。”杨广翻了个白眼,众人穿过走廊走出主学城。
“据说那里有很多宝藏。”丁滚说道。
“每个老巫师的墓里都有法宝!”林小君说道。
“传说中一六二一年的巫师混乱纪元是从一个黑巫师在这里发现一个紫金盒子开始的。”丰兄说道。
“紫金盒子…?”杨广脑子里想到范地六校长在火车上递给黑袍巫师华海一个盒子就是紫金红木的画面。
“那次事件后来导致杭州城大火,燃烧一昼夜始熄。延烧六千一百余家,至八月复再着火,延烧一万余家,全国怪事不断。”丰兄继续补充道。
“我看你们可不是要去那里冒险吧!”林小君插话进来。
“好主意,等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杨广身体里那八分之一的冒险精神又开始跳动不安,经不住众人描述的诱惑,他便决定前往。
“好呀,好呀!”其他人也一致同意,只有林小君歪着脑袋。
正说间众人来到了神植课的大木屋。隔得老远就看到这节课的老师半熊人李铁憨穿着皮衣在木屋教室门口招着他的大手。
“嗨!这边这边,快进来小伙子们!”
一边挥手一边从身旁的大竹筐里拿皮罩眼镜给大家。
“我说,你们可注意了,待会儿没我的指令谁都不许把眼镜摘下来,听明白了吗?!除非你们不想吃午饭了!”李铁憨也把头上的眼镜拉下来戴好,拍拍杨广的后背一起走进门来。
“新手们,你们好,我先做一个说明。由于学校新学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神植课的老师,所以由我来暂时代课。我抽出我宝贵的时间,换一个地方照顾这些神奇的植物,并把它们介绍给你们,所以你们也要好好配合我。”半熊人李铁憨介绍着简单情况。
大木屋里有很多扇门,每一扇门的样子都不太一样。当他走到一扇灰褐色木门的时候他停住了。
“接下来你们往这边看,戴好自己的眼镜别掉下来了。”他巡视了一周,确认所有学生都戴上皮罩眼镜,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这扇不停的变换着图案的门。
虞智科哇了一声,里面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布满了植物,有几个看着像是精灵的漂亮女子坐在树上,树下则是两个清秀的青年男子,树洞里还有很多财宝和法器。
“这是女树。二十个世纪以前第一任校长老子从海上的银山所得。天明时生婴儿,日出能行,至食时皆成少年,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日中壮盛,日昃衰老,日没死。日出复然。它们有极大的幻术,如果你没有戴眼镜直接肉眼看到,会受不了它们的诱惑走入树下,慢慢被树吸收。然后树会生出与之一样的果实。”半熊人李铁憨说道。
“啊,这么神奇!”胡德挺感叹着,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手掌触碰到树干的一瞬间,树皮的颜色开始变化,树枝开始像他靠拢。
“愚蠢!”
李铁憨老师赶紧过来一只手触碰到树干,树枝似乎短暂的进行思考。半熊人用另一只手把胡德挺拉开,自己则快速的把手收了回来。
树上的果实人开口说话:“为何不接纳我们。”
李铁憨没有回答它,转身接着对新生们说道:“新手们,如果在野外看到奇怪的植物,最好在确保带了手套的前提下,再去触摸这些家伙。还有女树上的人问你们问题,千万不要回答,否则可有你受的。”
半熊人把学生拉到位置上坐好,胡德挺好像还处于晕厥的状态。
“现在我教你们正确的处理方式。”李铁憨老师说着拿过来一个木桶,手里拿着一个大镊子。
“你们看,在它的树干和树干分叉之间会有两颗白色的果实。像这样轻轻的揉搓树干,然后就可以用镊子把白果实夹下来。它的汁可以让人免于幻术诱惑。每一根树干分叉的地方都有两颗果实,你们试试。”
同学们戴好手套和镊子陆续尝试。杨广和林小君,丁滚一组,胡德挺则坐在一边痴痴的盯着女树傻笑。严海丰和虞智科一组也开始夹起果子来。
趁着同学们都在夹果实的功夫,李铁憨来到杨广身边:“来到新环境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棒极了?欢迎你们空的时候来林场边的小屋看我啊,我有好东西招待你们。”杨广和丁滚都很高兴,当场便决定下礼拜找个空的下午去找半熊人玩。
等到他们夹完果实,胡德挺的状况稍微好了一点。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课,“孩子们,下课吧。”随着李铁憨老师宣布下课,大家就纷纷跑去各自城楼的食堂吃饭。
开学头两个礼拜的课一直满满当当,众人自顾不暇。杨广和虞智科疲于学习基础物质的特性,疯狂阅读沈括的《梦溪笔谈》,严海丰和林小君鉴于他们良好的阅读经验,选择性的补充学习关于物质的知识。丁滚和胡德挺则在学习之余探索鬼谷学院的其他奥妙。
在五子星城里的学习相对自由的多,年轻的巫师们可以自由的选择喜欢的魔法和咒语深入研究。不管你是墨子、孙武还是老庄、鬼谷,都可以去学习历代巫师们整理保留下来的知识内容。但是各自学院仍会有各自独立的课程,等到他们完成本学期的所有内容后才能被允许加入,并且参加课程的学生必须发誓绝对忠于自己的学院不对外透露学习内容。
杨广一直想着副校长或者校长会找自己谈话,但是一个礼拜过去也没见他们有任何暗示。校长似乎有什么事一直很忙,而副校长除了给他们上课外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开学的第一周的最后一天下午大家的时间刚好空出来,于是众人决定去城堡下面怪诞林边上的小木屋看看神植课的代课老师李铁憨。六人顺着石阶往下走,又来到了木人皮特把守的门。
“啪啪啪”,胡德挺上去对着皮特的屁股敲了三下。
“又是你,臭小鬼~”木人皮特转过头来,“从实招来,你们几个打算去干嘛?”
“呃,我们要去见李铁憨老师。”杨广挠挠头。
“他邀请我们过去的。”严海丰补充道。
“好吧,小鬼们你们等着。”说罢木人皮特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有个录音孔。它按了按墙上的第九个按钮。
“喂!我说,喂!是你吗?大个子!”
“是,是我。”手上的录音孔传来李铁憨的声音。
“我说,这有几个新来的小鬼要下去找你,有这事儿吗?”
“对对,放他们过来吧,晚点我把他们送回来。”
“我说,我知道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木人皮特闪到一边,门滋溜溜的开了。
一行人快步向前,飞也似的跑下了石阶。山上山下开满了桂花树,金黄色橘黄色连成一片,花香漫溢,小屋就在桂花林边的西瓜地再往东一点。
小木屋里,半熊人准备着两天后中秋节的装扮和食物。桂花酒,苏式月饼,四腮鲈鱼,阳澄湖大闸蟹,莼菜和水八仙。他的猞猁瓜瓜在一旁打盹,小屋后面的西瓜地里站着一个拿着锄头的稻草人。等杨广和他的五个小伙伴进入的时候,他们瞬间被美食的香味所吸引。
“哇~李铁憨老师,这些中秋节的准备真是好棒啊!”
杨广兴奋的看着屋里的一切。众人围坐在木屋的火炉边,中间则是一个煤球风炉。
半熊人拿来一个锅放在煤球风炉上,炖起了莼菜鲈鱼羹。
“来,阳澄湖大闸蟹,一人一只。超好吃的,我昨天刚去镇上拿我的蜂蜜换来的。”
李铁憨走到灶上掀开蒸笼,把里面的大闸蟹分给六人,然后给六人倒上自己酿的清淡款桂花酒,这种酒的酒精度几乎没有,然后又给自己拿来浓郁款桂花酒。
“李铁憨老师,请问你在这有多少年了啊?”林小君问道。
“叫我铁憨吧,叫全名,叫老师总感觉怪怪的。”半熊人擦擦手,一边剥螃蟹一边沾着酱油和陈醋的组合调味料,三杯酒下肚,他便开始说话了。
“我啊来了好久了,我妈妈是巫师,我的爸爸是熊人。我十岁的时候才收到了这里的入学通知书。一开始我觉得同学可能不会接纳我,也许我只适合去黑暗大法师学院跟异形人种混在一起。还好有范地六校长分享他的善意让我走出了困境。”大家聚精会神的听着半熊人滔滔不绝,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螃蟹。
“校长对我用心良苦,后来我毕业了没有地方去。谁会接纳一个半熊人啊,而且你知道的,看到美食我容易失控。”李铁憨看着杨广喝了一口桂花酒继续说道。
“之后又是老校长接纳了我,他看起来是多么善良和睿智。我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当学校的护卫官。平时种种西瓜还有其他植物,然后定期检查一下怪诞林,顺便和里面的可爱生物们交朋友,你们知道,有时候动植物比人更容易相处。然后我就一直待着到现在。”
李铁憨说着又是一大口桂花酒下去。
“时至今日差不多有二十三年了吧。”
“那黑暗大法师学院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啊?”杨广问道。
所有人都说这个地方盛产邪恶,但这反而使他对这个所谓的黑暗学院感到好奇。
“呃姆……”
“是啊,跟我们讲讲吧。”胡德挺也帮衬道。
“那你们听了可不要随便乱讲,到处去宣扬,听到了吗。”
众人点点头,李铁憨喝了一口桂花酒,掰开一只螃蟹腿开始说道。
“传说这个学院是在北方某个极寒的城市,但是我怀疑这个地点并不一定准确。只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并经过一系列严酷测试的人才能准许进入那里学习。里面的学徒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吃住待遇都很苛刻,学徒需要自己给高年级的学生或者教职工打工来赚取生活费,以此来购买生活用品和某些魔法用品。而且你们知道吗,里面的巫师,有一半以上是属于各种人形生物,据说非常凶猛。在里面还有最残酷的优胜劣汰制度,被淘汰的部分学生会真的沦为他人的奴隶!这个规矩已经延续了三千多年,他们的建校史甚至比我们的还要久远。”李铁憨压低声音,杨广感觉到他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什么样的人形生物,我听校长说是飞禽走兽般的巫师,想想就很可怕!”杨广眯了一口淡淡的桂花酒。
“比如说虎人,狼人,鸡人,鸭人,蜥蜴人,獾人,雕人这种的,危险程度真是不言而喻啊。”
杨广的脑子里想象着这些人形生物的画面,虞智科和丁滚在一旁吃螃蟹吃的起劲。
“我有听说开学那天黑袍巫师来火车上抢你,想把你带到他们的地方去,幸好你还在这里!”半熊人又喝了一口桂花酒,看看严海丰。“还好有这小子,听说是他释放了信号,引得墨者前来救援,要是再慢点估计杨广会有什么危险呢。还有那天在直角三角巷我也得好好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拉住我,怕是性命都已经不保了。”李铁憨老师向严海丰举起酒杯。
“不客气,这是墨者的信条,维护正义,主持公道。可惜让那个女巫跑了,我听舅舅说他们正在派人调查此事。”
“校长也没有责怪我,我真的觉得好对不起他老人家……”也许是浓郁的桂花酒有些上头,说到伤心处李铁憨竟不自觉的哽咽起来。“如今这个法宝落入了坏人手中,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那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杨广问道。
“你说怪事吗?最近有频发动物直立行走袭击巫师和麻头的事件。还有就是有传闻说《地煞七十二变》的咒语秘籍的上卷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又得引发一场腥风血雨。一旦那个兽角玉杯和《地煞七十二变》的秘籍组合起来,便能获得秘籍的全部威力。校长说是雕刻师的遗物……”李铁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什么…什么雕刻师的遗物…?”杨广接着问道。
“哎呀,这个我不能说啦。校长叫我把口风关紧点…校长…”李铁憨又说漏了嘴。
“《地煞七十二变》不是传说中的秘籍么,原来是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啊?”胡德挺也对此感到好奇。
“这是杨戬、袁洪、孙悟空、牛魔王这些古代大神们才会的本领。突然现世,我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严海丰歪着脑袋说道。“那雕刻师的遗物是什么东西啊?李老师你就告诉我们吧!”
“唉反正不能说。”
不管众人怎么怂恿,李铁憨就是不肯松嘴,最后只好作罢。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熊在家吗?我来讨点桂花酒。”
“哈?”原来李铁憨还有这么可爱的绰号,众人一阵捧腹,搞的李老师挠挠头,自己也不太好意思。
“哎呀我来开门了。”半熊人神秘兮兮的梳了梳头发去开门了,开门前对众人说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你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