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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发前夜

北京之行虽然辛苦,但总算结果还算不错,杭舒婴最感兴趣的那个公司给了offer,虽说这个公司也是杭舒婴从矮子里面拔长子挑的公司,可是那些“长子”们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给杭舒婴,现在总算有了一个企业内部做HR的机会,杭舒婴觉得自己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了。

在拿到Offer的第一时间,杭舒婴告诉了吴勇这个好消息,而吴勇那头,也有一个好消息,他最中意的那家公司也面完最后一轮,HR给他电话说面试已经通过了,但是具体的Offer薪资还没谈,两个人对彼此的结果都十分满意,自然开始探讨去B城租房子的事情,想要取一个价格合适,又可以离两个人都近的地方,又考虑需要提前多少天过去才比较好之类的,不过毕竟还没提离职,这些事情也就是趁高兴探讨一下,还没真的付诸实施。

杭舒婴跟Grace安茹正式提离职的时候,这回别的什么都没提,只说男朋友去了B城工作,两个人希望在一起而不是异地,这让Grace安茹的“金钱”打法无处着力,又听说杭舒婴在B城的机会也看好了,虽说让杭舒婴再考虑考虑,但也知道这次留不住,只了解了一下杭舒婴是不是去同行,听说并非同行而是进了企业内部做招聘,开玩笑说将来有猎头单子记得照顾老东家哦。随后就开始跟杭舒婴谈离职的事宜,最主要的,其实也就是几个订单的交接,以及杭舒婴奖金计算的问题。

根据Grace安茹的说法,离职后提成的奖金,必须是客户已经回款的订单才算,至于那些候选人已经上班,就等着收钱的订单,也没办法给杭舒婴提成。杭舒婴跟James聊起过离职后奖金怎么算的问题,他提到让杭舒婴好好跟Grace安茹聊一下怎么处理待回款的单子,因为毕竟对于公司来说,这样的单子回款不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了,成单的付出都是杭舒婴做的,难不成因为谁来催回款就百分百算谁的奖金吗?替杭舒婴不值,但是因为之前都没有聊起过这些,也没有书面的共识,此时不管Grace安茹说要如何计算,杭舒婴其实都没有什么主动权,幸好也没多少待回款的金额,而至于已经回款的,根据Grace安茹的方案,会在候选人过了试用期,确认不用给客户补人或者退款的情况下再打到杭舒婴的银行卡中。至此,作为杭舒婴的第一个老板,杭舒婴觉得内心依然感激Grace安茹,但是对易才,对Grace安茹,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

猎头公司的交接内容不多,杭舒婴一周的时间基本上把该交接的都交接了,跟B城的公司约定的入职时间是拿到offer后的一个月,杭舒婴还有近三周的自由时间,打算用来收拾,和去B城找房子安顿。

在C城的东西不多,杭舒婴打算打包好之后先放在史潇涵那边,只带随身的东西去B城,然后让史潇涵快递过去。临走的前一晚,杭舒婴跟史潇涵躺在一张床上,聊着天:

“你这一去B城,我们俩搞不好好几年都见不到了。”

“嗯是啊,感觉工作之后跟在学校完全是两个感觉,一下子心态老了很多。”

“我感觉我都有职业病了,现在每次去吃饭,都会去观察他们店里的服务态度、上菜速度、餐厅洁净程度什么的,还时不时地就要去想跟我们自己的餐厅有差距,感觉饭都不能好好吃了。还有那些饮料啊甜点什么的,读书的时候觉得哎呀做这些的人好厉害,饮料好漂亮,现在一看到就能直接拆解成各种原料,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哈哈,你这个算职业病吗,可以报工伤吗?话说吴勇还说我有职业病呢,说我现在讲话三句话里要夹杂一个英文单词,还造了个句子调侃我,说‘你说的这个problem要思考一下,这个case我现在没有solution,需要回office 跟我的boss discus一下,明天email你,你看OK吗?’”还没说完,杭舒婴自己先笑得在床上打跌。

“嗯,你现在讲话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确实英文说得可多了,半洋不土的。”

“我已经很注意了好吗,尽量都不在日常说话的时候冒出英文单词来。可是毕竟现在客户大部分是外企,人家就是这个说话的风格。你想啊,以前读书的时候一门课一周才上一两节,现在是至少5乘以8小时在一件事情上,还不算加班的时间,就这个强度,怎么可能没有职业病嘛!”

“那你家吴勇呢,有什么职业病?”

“他的职业病啊,据说头要秃,现在还不明显。”说完跟史潇涵互看一眼,两个人捧腹大笑。“你跟阮文嘉呢?好久没有听你提起他来了,还记得不,我们公司有个同事叫李文嘉,跟他就差了个姓,名字连写法都是一样的。”

史潇涵听见阮文嘉的名字抱着布偶熊转了个身,背对着杭舒婴说道:“我也有好几天没联系他了。”

“怎么了?吵架了?”

“能吵架就好了。我的这个工作你知道的,餐饮嘛,三班倒,而且基本上别人越是清闲的时间我们越忙。他朝九晚五的,时间上跟我不是很搭,以前他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玩游戏,现在工作了也是一有空就玩游戏,跟我发发短信,聊聊QQ,明明是在一个城市的,处得跟网友似的。”

“你这些话跟他说过吗?我总觉得两个人相处直接一点,你们俩大学在一起三年,或许他就是觉得很熟悉了不需要天天见而已。”

“呵,随便他吧。我刚做餐厅管理组那会,半夜等配送,一个女孩子当男孩子使,搬货,盘货,在外场被客人劈头盖脸骂,这些我跟他说也没什么用,他也懒得听。”

杭舒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可是如果史潇涵说的是真的,杭舒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想起吴勇来,心里面有几分不确定,如果自己和吴勇在一起也那么久了,会不会两个人也彼此麻木呢?

夜已经深了,杭舒婴明天要赶飞机,史潇涵把腿架在杭舒婴的身上,说道:“好好混哦,等我来B城玩的时候记得接待我~”

杭舒婴笑着答应:“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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