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也不过二八年华,但是脸上却显着一丝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听到吴潇说要绑架张墨赚赎金的主意,她也有心动,不过随后她又否定了这个诱人的想法:“此人乃是刘璋麾下勇将,又得刘表赏识,动了他,我们会很麻烦。”
吴潇小嘴一撅道:“那我们就把他扔在这里吧。”
“不行,扔在这里出了事情就麻烦了。”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反对吴潇的做法。“你把他扶着,找个地方,等他醒了我还想问他几句话。”
“啊,要我扶他。”吴潇有些为难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墨,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眉头一皱道:“难道你想让我扶他?”
吴潇看她姐姐的脸上有愠怒的之色,当即吐了吐舌头,二话不说扶起张墨往前走。
虽然吴潇看着身子单薄,但是她扶着张墨走路竟如常人行走一般,速度不减。
约莫一刻钟以后,吴潇将张墨扔在地上,顺便在一旁的小溪里用手捧了一窝水,淋在张墨的脸上。
张墨这才从昏迷中醒来,只不过他的脑子还有些迷糊,这时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以后在张墨的鼻子下一放,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混杂着一股清凉的味道直冲张墨脑门。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张墨瞬间就变得清醒起来,看着面前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张墨抬手就去抓她的手腕。
“公子请自重。”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一时不慎被张墨抓住手腕,但是她手臂一颤动,竟然在张墨的手掌中挣脱开来。
吴潇看到张墨的举动,立即冲上来一脚将张墨踢翻在地:“你这无赖,我姐姐好心救你,你还想占她便宜。”
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立即喝止吴潇道:“潇潇不得对公子无礼。”
“西域的功夫。”被吴潇踢翻在的张墨看着被吴潇唤做姐姐的女子道:“你们两位想必都是烟波行吧?小生冒昧,请问小娘子芳名?”
“奴家吴芳,见过公子。”吴芳回应张墨道:“若是这世上的官皆如公子般清白,这世上怎会有烟波行呢?反之,恶官当道,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便会有无数的‘烟波行’跳出来。”
张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而劝说吴芳道:“两位对付城中大户官员,难解百姓之苦,亦杀不绝这郡中恶官,因为这世道乱了,即便这批恶官死光了,换一批来也是如此,倘若没了官员束缚,这郡县会更加混乱。”
听到张墨的言论,吴芳眼中一亮,露出一抹微笑道:“公子智慧过人,小女子万万不及,此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张墨也知道吴芳必然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当即也暗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世道将乱,有识之士各自奔走,都想为大汉出一份力,只不过众人所用的方式不同而已。
吴芳看着张墨,欲言又止,一旁的吴潇看得干着急,当即上前对张墨说道:“我姐姐有几句话想问你,你老实回答哦。”
“你怎可如此无礼?”吴芳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吴潇,随后对张墨说道:“敢问公子师承何人?刚才公子道出了奴家的功夫来历,奴家这门软骨功习练自一位西域大师。”
张墨顿了一下,现在的他还不能说出葛仙师的名号,但是同时他也继承了于吉衣钵,以及优波离大师的部分传承,一时间张墨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罢了,公子想必也有难言的苦衷。”吴芳见张墨一时没有回应,当即善解人意的说道:“奴家还有一事要问,不知公子是否认识张梁公子?”
“你是!”一听吴芳说到张梁,张墨便有些惊醒,张梁说他为了一个女子投河自尽,但是身体又有内伤,这一直让张墨心中怀疑,这会儿吴芳一说出来,张墨就有些恼怒的喝道:“是你把他打伤的?”
吴芳还没回话,吴潇便从一旁跳了出来,指着张墨的鼻子吼道:“你哪位朋友张梁看到我就不停的追求,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更没有打伤他。”
张墨的眼中依然充斥着不信,吴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本门师承盗跖,江湖称之为‘盗门’,小偷小盗为的是劫富济贫,窃城盗国是为了天下百姓,但在王莽新朝之前盗门分裂为两派,一派主张支持王莽,另一派则主张大汉正统,最终两派决裂,支持王莽这一派成功助王莽窃得皇位,开始对另一派赶尽杀绝。”
张墨听完之后,问道:“你们便是支持大汉正统的那一派盗门,所以这斗争延续至今?”
吴芳知道张墨的疑惑,当即解释道:“嗯,那一派盗门中人擅长窃权,即使王莽新朝败亡,他们依旧能在后续的朝廷里站稳脚跟,窃得权力。”
张墨思索了一会儿,分析道:“那一派盗门身居朝廷之中,为何要为难你们这些流落民间的这一派盗门,应当是你们手里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吧?”
“还不是他们想要得到盗跖祖师的《盗经》,妄图窃国呗。”吴潇忍不住插嘴道,吴芳当即白了一眼吴潇,自知犯错的吴潇当即也低头不语。
“依照你们所说,张梁是另一派盗门之人打伤的?”张墨从吴潇她们的话里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过这会儿张墨并不相信吴芳两人,他打算去和张梁核实一番。
吴芳递给张墨一个雪白的瓶子道:“这是我门中独有的金疮药,还请公子带给张梁公子,以表我们的歉意。”
张墨接过瓶子后,脸色微红的问吴潇道:“额……吴潇你喜不喜欢张梁?”
“那你有这样问人的。”吴潇也难得脸色一红,躲在吴芳身后道:“若是他能封一个冠军侯,我可以考虑一下。”
“冠军侯?”张墨在心里替张梁默哀了一番,毕竟想要得到这个封号并不是单纯的勇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