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推崇民主,故班委都是学生们投票推举出来的。然而高二(十八)班的学生们压根就不乐意当班委,一个个都安静的像个木偶。
没有人选,就不能投票。
易宁看着他们:“没有人想当班长吗?”
安静——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三分钟的沉默后,易宁凝眉,对这里的学生越发的失望。正思索着是否按学生档案来挑出几个人选供大家投票表决时,有一个人举起了手。
王文质举手,慢慢的站起来道:“老师,我本人想竞选班长。”
易宁点了点头,心道总算有个人有点上进心:“很好,还有那个同学想当班长?”
半饷,没有一个人举手。
江潮无聊的在底下喊道:“老师,我看也没有人想当班长了,就让王文质当班长,我支持他。”
有了江潮的出声,班里的好几个惧怕陆廷铭等人的男生也都纷纷表态支持。其他人没有什么想法,于是班长就定了王文质。
成为班长的王文质笑容满面的坐下。
选好班长后,就轮到学习委员。于是又是一轮的沉默,三分钟过后,见没有人愿意毛遂自荐,易宁按照学生的综合成绩来选人。
年级第一的孟怀俊便是最优人选。
被易宁点到名字的孟怀俊站起来,他望向易宁,目光坚韧的拒绝道:“老师,我不想当学习委员。”
易宁尊重孟怀俊的选择,点了点头。
一身轻的孟怀俊坐回座位,内心松了一口气,拿起英语习题,开始做了起来。他现在想要做的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努力学习,不希望被其他俗世缠身,影响到他的学习进度。
易宁还有第二名人选,年级考试前十,班里总成绩第二——“高盈盈。”
被念到名字的高盈盈紧张的站起来,因为体型过胖,导致她起来的时带动椅子往后移了移,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不知是谁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噗呲地笑声,有一些人就都捂着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高盈盈白白胖胖的羞红了一片,圆圆的眼睛满是拘谨不安。她能感受到那些同学的视线,嫌弃的,厌恶的,看笑话般的看着她。
那些视线让她想起了从前……
“这人又胖又丑,看着真恶心!”
“她到底吃的什么?怎么长那么胖?”
“呵呵,那校服穿在她身上,真是辣眼睛。他们家人没教她保持体型吗?真是难看!”
高盈盈难受的低下头,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算了,等过段时间就好了,笑就笑吧,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
感受到那有意无意的恶意,易宁不悦的抬起手敲了敲讲台,顿时那些笑话高盈盈的人马上不笑了,他们觉得心脏被什么刺了一下,不重但也让人难受了。
易宁认真的看着高盈盈问:“高盈盈,你想当学习委员吗?”
高盈盈不知所措的抬头看了一眼易宁,而后有快速低下头,嘴唇忍不住抿了抿,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回道:“嗯。”
易宁再一次询问了班里的同学,确定没有人愿意选举学习委员后,便任命给了高盈盈。
体育委员交给了班里的体育特长生冯瀚担任,文艺委员则是艺术生杨月菲懒懒散散应下的。至于其他的学习委员则就由各科老师来决定了。
易宁看了一圈,选了上学期期末成绩表上,历史最高分的季嘉文来担任。
季嘉文听到后,没有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把头低的更低,完全把自己隐藏在最后一座。
易宁也不在意,十八班的怪学生很多,季嘉文在其中反倒毫不起眼了。
解决了班委的人选后,易年开始上课。当她把自己的U盘插进电脑,点开原身做好的备课文件时,忽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名性感女郎!
顿时下面一片哗然,女同学面红耳赤,男同学更是此起彼伏的发出狼叫。
“哇——刺激!!”
易宁看到这个不堪入目的画面时,脑子空白一片,瞳孔猛的收缩,体内力量瞬间不受控的暴走,倏地投影仪和电脑炸了!
一时间火花四溅,电流兹兹的声音让同学们受惊般的原地跳起,生怕被电到。
刺激画面只出现一秒就瞬间变黑,这样的变故让一直等着看笑话的陆廷铭惊呆了。没了?这后面可还有更加刺激的呢!
陆廷铭内心无比失落,枉费他悄悄收集了些素材和病毒,本想着让易宁吃个瘪啥的。
第一次见到这样画面的易宁涨红了脸,在心中默念几句清心咒后,便恢复了冷静。
学生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投影仪和电脑,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原本坐在投影仪下面的学生害怕走的更远了,生怕那投影仪掉下来,砸了自己的脑袋。
“没事了,都坐好。”
易宁给自己的声音了加了几缕灵力,让学生们冷静下来。易宁打电话给学校的后勤部,报备电脑和投影仪损坏的情况。
挂了电话后,易宁两眼定定的望向下面的学生。
陆廷铭心里咯噔一声,但多年做坏事的经验让他哪怕被当场抓包,面上也会镇定自若,毫不慌乱。
易宁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现。对电脑不熟悉的易宁半信半疑的将一切归咎于电脑中病毒。
学校的后勤部来的很快,查了半天,说是内部烧坏,只能换新的。要换新的就需要时间,估摸着换完后也该放学了。
后勤部的人觉得很是奇怪,学校的设备质量都是极好的,在开学时,他们还都统一的检查过,确认一切完好,怎么才过了一天就烧坏了?实在怪异至极。
在行政部的人去仓库取新的设备时,易宁也没放过这段时间,让同学们打开课本,开始上课。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才得以松口气,拎着书包离开教室。
高二(十八)班开学的第一天可以用混乱来形容,陆廷铭坐在司机开过来的车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