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阳被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燃烧的蜡烛。内心想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将手指对准了别处。“难道是我手指里发出的东西点燃了蜡烛?”
章阳叹了口气,真是头病刚好,却又来了这么奇怪的一件事。心里盘算着明天去找大夫看看,却又怎么也无法入睡,便在床上静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章阳便在青阳城里四处拜访医生。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走遍了,也没有一个医生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来。
其中有一个医生以为他在说胡话,还让他当众表演一下。但章阳无论怎么比划都无法再现出昨晚的场景。周围人看着他奇怪的姿势哈哈大笑,最后他自己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章阳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浑然不觉后面有人正在跟着他。章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进了最后一条街,突然发现一个牌子――专治头晕目眩和奇病,店面蛮新的,似乎是最近刚开业的店。
章阳走了进去,慢慢的诉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章阳有些纳闷,这位医生听着自己的讲述,眼睛逐渐的眯了起来,用一种玩味的笑容和眼神看着自己。
章阳感到不太对,问道:“大夫您贵姓。”桌子对面的中年人说:“免贵姓赵。”
“那赵大夫,您看看我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大夫面带微笑,问道:“小友是不是前段时间头昏脑胀不太舒服?”
章阳惊喜的说:“您怎么知道。”
赵大夫又问道:“你肚子里是不是曾感觉什么东西在流动?”
章阳兴奋的都跳起来了:“对对对,就是这样。”
这时赵大夫眼神愈加的玩味。起身撩开了后门上的帘子,“小友你跟我进来。”
章阳心急如焚,没有多想便跟着赵大夫前去。走着走着,却走进了一条隧道。
章阳猛然想到这家店是最靠近城墙的一家,慌张而警戒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赵大夫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从早上开始我们便注意到你了,也调查了你的身世,你从小被街角的钱师傅收养,在他那里学习擦鞋,还算是天资聪慧,据说你凭借师傅和客人聊天的些许传闻便能掌握驭兽的技巧,曾经凭借驭兽的能力在野外救了偷偷跑出来的王小姐。”
赵大夫转头看向他问道:“小友,我说的对不对?”
章阳眼睛瞪的大大的,突然意识到了赵大夫口中“我们”这个词,急忙转头看去,不知何时后面又出现了两个人,正在紧紧的跟着他。
章阳急忙靠在墙壁上,质问赵大夫说:“你们想干嘛?”
赵大夫脱下了外面的行医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袍,“我不是什么赵大夫,我全名叫赵昌平,是法宗在青阳城的代理人。”
章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法宗?这个词他从来没听说过,但看他们是从今天开始调查自己的,估计是和自己昨天的经历有关。便谨慎的问道:“法宗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昌平淡然一笑,“你要是想知道就和我走,走出这条隧道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章阳看着后面的两个人,自觉无法逃离,便只好跟着赵昌平前行。
一会的寂静之后,双方都默不作声,但这隧道好像无穷无尽的长,最终是章阳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是不是和我之前吸入体内的东西有关?”
赵昌平撇了他一眼,“调查上说你挺机灵的,的确不傻,确实是和这个有关。”
“我体内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赵昌平缓缓说道:“你以前有过驯兽的经验,你说驭兽的本质是什么?”
章阳想了想,“驭兽的本质便是驱使,通过熟悉野兽的习性来控制野兽,从而让野兽这种强大的身外力量为自己所用。”
赵昌平欣慰的笑道:“说的很对,野兽是一种力量,习武也是一种力量,而你昨晚体内的东西,同样也是一种力量,我们给这种力量起名为魔法。”
“魔法?”
“对,魔法。大约从两个月前,长运城出现了几起突发的暴毙事件,这几起事件的共性都是头部炸开,据亡者生前的亲友所说,他们暴毙前都感觉头昏昏的。”
章阳出了一身冷汗,“不就是和我之前的症状那样吗!”
赵昌平继续说道:“但与此同时,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长运城城主的儿子,钱武,正是现在的法宗宗主,他机缘巧合的像你一样将魔法吸入了身体里。
赵昌平突然笑了笑,“不过他可没觉得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而是开始摸索魔法的使用方法,并且开始组织同样感知到魔法的人,这也是我来到青阳城的原因。”
章阳听出了他口中的嘲笑,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章阳心里十分复杂,九死一生的万幸和对这种新东西的吃惊充斥了他的脑海,“我知道长运城,在青阳城的北面。你们是每一个座城都会派人前去么?”
赵昌平摇了摇头,“只是最近听说这边出现了一个能够使用魔法的人,当然,不是你,我们才过来的。其次这里和皇城的距离适中,再往南就是皇城的范围了,法宗宗主也打算安排我们在这里建立一个小的根据地。”
章阳疑惑的问:“只出现一个?这几率也太小了吧。”
“在长运城,能够运用魔法的人已经达到了五百多人,当前已知的加入法宗的也已经有了五千多人。按照钱宗主所说,今后出现的会越来越多。”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亮光,章阳随着赵昌平走出了隧道。一个火球迎面朝着章阳射了过来,险些烧到章阳的头发。
与此同时,在千里外的都城内,皇帝正坐在朝堂上玩着歌鸟,台下跪着一个人,四个侍卫聚精会神的盯着他。
皇帝的旁边有一位孔武有力的汉子,皇帝看向这个汉子,指着台下跪着的人说:“这就是卫士抓到的异人?”
汉子垂头,回复:“是,陛下,这就是卫士抓到的据说可以隔空点火的异人,他借此烧着了好几所商店,趁着混乱偷一些财物。若不是太子亲眼看到,微臣也不相信。”
皇帝走下台阶,仔细的端详跪着的那人,戏谑的说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嘛。”
那跪着的人连忙磕头,“陛下明鉴,小的就是一个要饭的,哪是什么异人。”
皇帝听闻,哈哈大笑,“本以为是个有趣的东西,既然只是个普通人,那就杀了吧。拖出去!”
侍卫刚要动手,那跪着的人急了,连忙用手指了一处,竟是那歌鸟的方向,只见歌鸟羽毛开始燃烧,旁边的宫女急忙去救火,水却扑不灭歌鸟身上的火焰,没一会,只剩一堆灰烬。
皇帝脸色似乎有些动怒,淡淡的说:“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鸟儿。”
那跪着的人不知该怎么办,眼神看看皇帝,又看看那汉子。皇帝突然放声大笑道:“不过还是这个异人更有意思,你杀了我心爱的玩物,你就来当朕的玩物吧。”
跪着的人不知所措,那汉子赶紧说:“你还不谢谢陛下。”
跪着的人连忙磕头,嘴里嘀咕着谦卑之词。
这时一个黑衣人极速前来,说有要事汇报,皇帝遣走了其他人,只留下汉子一个。
这黑衣人汇报完后。场面沉寂了下来,皇帝一改之前的戏谑,严肃的说:“这钱武是要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