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已经过了千年,她到底去了何地,可照顾好自己。
男子一身深紫色长袍,站在那万丈悬崖上,紫色的双眸透着冰凉,他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繁花似锦的山河,却独独少了陪他百年的天真纯洁的姑娘。
离他不远之处有一棵花树,树上的紫色花儿早已盛开,一朵朵的紫色花儿美而不失神秘,到如它那主人一样高贵神秘。
再看,花树下有一穿淡蓝色仙裙的女子,近近一瞧,女子娇柔绝美,拥有一双淡蓝色的双眸,美而不失魂,一颦一笑仿若这世界再无颜色。
举指节透着与生俱来的仙气,让人顷刻之间移不开眼。直觉她美,她仙气十足,但无法拥她入怀,让人疼惜她,只因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可仰慕而不可靠近。
她痴心般的望着那个高贵如神邸般的男子,何时她才可站在他身旁?
“天寒了!”她用手中的披风想为他披上,然他用手挡住了,“不必了”一如平常的冰冷。
姬蓝苏习以为常的收回手,笑了笑说:“她走了,你就不顾自己了”她忍不住的抓紧双手。
“与你无关”帝晨玄话罢,转身就走,仿若与她姬蓝苏不相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满目凄然,既然好一个“与你无关”,着实伤透她的心。
已过千年,你就只想着她,可曾有一时在乎过我,我去给不抵上那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吗?
帝晨玄进了大殿,直接手一挥,大殿之门全部关了。
落到她眼里是无尽的凄凉,她爱上之人心里无她。
“你就如此待她”殿内之人嗤笑道,他着一身青色长袍,眉眼带着深深的倦意,一手执一白色玉壶,一手拿着酒杯,倒了一杯,饮了下去,才肯抬头望已进来之人。
青袍男子长相并不一般,若与帝晨玄相比略差一点,但比帝晨玄多了几分儒雅、柔和。
“沾弃”他沉吟片刻,只道:“你若喜欢她,便去找她”
“呵”沾弃讥笑出声:“你都看不上,我岂会瞎了眼”当他不了解眼前这个人的心思,想让他帮他。
“那你就替我拖住她”话罢,人已消失于大殿之中。
沾弃把手中的酒饮尽,只道:你就只会把惹下的桃花扔给我,想来那位神女有那么好糊弄便好了!
你去寻她有那么好寻么?寻了千年都寻不到她半点踪迹,你去了还不是一样无果,或许她已经神魂俱灭了。
何况她盗取命魂灯做何?不就是为了救人性命,拿命去抵而已。
痴,一切皆源于情。
“你何时才归?”
“我不知道还能陪在你身旁多久?”
“不过!你能归来真好”
“换你永世,哪怕用我这条命去换我也愿意”
女子有时难受,有时又破涕而笑,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持续了七七四十九日,而她所说的字字落入他的心头荡起了微浪,无尽的随之放大。
闭目养神的他此时突然睁开了双眼,暗红色双眸含着几分痛伤,他又在想起了她,他还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动听的声音,她到底身在何处?他寻了她千年,可还是寻不到她半点踪迹。
他大手一挥,整个洞府街挂满她的画像,有她哭时的,有他笑时的,但都一身红色衣裙。
当初是她用命魂灯替他招回散落天地之间的魂魄,又以她的血温养他,还以命换他归来,而今为了她,他愿意为她寻回消失千年的命魂灯为她续命。
丫头,迟早我会唤你归来的。
他大手再次一挥,洞府里的画像已消失,他露出浅浅一笑。
“你怎么来了?”语气间露出几分不喜,只见一位被一血簪绾住暗红色的发,穿一身血袍的男子现身,他嘴角向上一弯,露出一丝邪笑,双眼透着锐利且冰冷。
到与他相貌柔和的外表不符,“你让我寻的东西有一些下落了”
“是嘛?”他把玩着手中的血佩,直道:“寻到它”命令般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