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荀昱的房间还亮着微微的灯火,他的房间后面便是后院,只用一开窗便能看清整个后院。
荀昱坐在窗边,时不时抬头望向住在草棚里的沈从居。
沈从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草棚,整个身子斜靠在草堆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借着外面的月光认真阅读着。
“殿下,属下弄清楚了,河县隶属并州,我已通知并州太守去查河县的事情了。”齐俢说道
荀昱收为目光点点头,“好的,孤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是”
第二天一直到了天大亮,季若宁才起床,一切收拾完毕后她去后院看了一圈,什么人也没有。
“小二,昨天住在这草棚的公子哪里去了?”季若宁拦住一个店小二问道
“哦,他天还没亮就走了,现在估计都出去一个时辰了。”店小二说道
季若宁有些遗憾的撇撇嘴,还想着找沈从居为昨天的失言道个歉,没想到人早走了。
此时,皇宫,昭阳宫内。
淑贵妃得知此次刺杀又失败,气得早膳都没有用。
一旁的四皇子荀景为他的母妃舀了一碗粥递过去,“母妃,气坏了身体不好,您多少还是吃一些。”
淑贵妃看着眼前的粥,摇摇头,“吃不下去。”
“这已经是第三次失败了,如今这太子就要回宫了,恐怕再没有机会了。”淑贵妃说道
荀景吃了一口粥,心情也是很不好地说道:“母妃,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我们再气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太子回宫后该怎么应付。”
淑贵妃看着眼前的早膳再次叹了声气。
比起昭阳宫的沉闷,凤栖宫这边就热闹了许多,皇后刚一起床,长乐公主便来了。
长乐公主,名荀晰,年十三,是傅昭仪所出,但是傅昭仪当年生下长乐后便难产死了,所以长乐自小便养在了皇后身边,皇后视她如亲生女儿,她也很敬重皇后。
长乐扶着皇后下了床来到梳妆台,拿起梳子帮皇后梳着头,皇后望着镜中的自己和后面的长乐,突然,皇后眉毛不禁地挑了挑,“对了,长乐,今天不是在太学里上学么?怎么一大清早的跑来凤栖宫了?”
说起上学,长乐心虚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咕噜一转,“太学太傅生病了,所以放了我们一天假。”
皇后看着镜中长乐心虚的样子,“容真,去太学打探一下,太傅是不是真生病了。”
“是”容真领命
长乐一惊,放下梳子,追上了容真,“容真姑姑,您别去了,太傅他真生病了,打扰到他老人家不好。”
“嗯?”听到这话,皇后转过身,表情严肃地质问道:“长乐,到底怎么回事?”
长乐看了一眼严肃的母后,底下头,“太傅生病是真的,只是他是被我弄生病的。”
皇后眉头一蹙,看向她。
长乐把头低着更低,“我只是想和太傅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不经用,扑通掉进了湖中,然后就受了风寒。”
“胡闹!”皇后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