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季若芙躲在大堂的柱子后面捂着嘴笑个不停。
这个姐姐是她季若芙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了!明明女红没有她好,琴棋书画也不及她,偏偏爹从小就宠她,不就是没了娘嘛,至于这样么。不过爹应该也挺生气的,自己的女儿居然去赌坊那种三教九流之地,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得丢尽颜面。
不过季若芙可不关心她爹丢不丢脸,她只关心爹能多打几次姐姐,姐姐再多去几次赌坊,只有这样才能让爹意识到谁才是真正的好女儿,这个姐姐就应该多吃些苦头!
“芙儿!你在里干什么?”季洪山的继室赵芳怜走了过来,伸手揪起了季若芙的耳朵。
“娘,疼!你轻点儿!”
“你还知道疼?你是不是也想像你姐那样被你爹用藤条打?”赵芳怜松开手问道
季若芙摸了摸发红的耳朵,“不想。”
“既然不想还不快回屋去!瞎凑什么热闹!”赵芳怜教训道
“哦,好的”季若芙嘟了嘟嘴,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还在挨打的季若宁,心下还是偷着乐了一下。
这个姐姐比她大了两岁,虽然样样不如她,但人长得比自己好看,每每看到这个姐姐她心里总是嫉妒得很。
过了一会儿,季洪山也累了,丢了藤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季若宁浑身上下疼得要死,但大气也不敢哼一声,一脸乖巧地跪在地上望着季洪山。
“哎呦!老爷!您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赵芳怜扭着粗壮的腰身一边看着季若宁一边走了进来
“如此不知规矩的女儿,打她算是轻的了。”季洪山抖动着脸上的胡须说道
“老爷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好,来,喝杯茶消消火。”赵芳怜上前递上了一杯热茶继续说道:“宁儿还小,不懂事儿是正常的,只要耐心教导她就行了。”
“还小?”季洪山推开茶杯,站起了身子伸手指向季若宁:“她都十七了!在汀州都是老姑娘了!再如此顽劣不堪下去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跪在地上的季若宁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洪山气得重新抄起了藤条
季若宁立马捂住了嘴,缩起脖子摇了摇头。
“去!去祠堂那里......跪......跪在季家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地,好好地给我反省反省!”季洪山直接气得口齿不清
“是”季若宁见爹没有再拿藤条抽她,立马站了起来,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省得他变卦。
见季若宁走了之后,赵芳怜重新递上了热茶,“宁儿还是个孩子,老爷您别太计较了。”其实赵芳怜也是从心里讨厌死季若宁了。因为季若宁,她的芙儿从生下来就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奈何家中还是老爷说的算,为了她和芙儿的将来,不得不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
季洪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话,望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心中道不完的无奈,他的这个大女儿人虽聪明却总是不用到正处,一个女子居然去赌坊,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汀州大儒的名号得往哪儿放。
夜晚,祠堂内亮着微微的光亮。
季若宁用几个蒲团拼成了一块,躺在上面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望着窗外的星星。
“欸,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可以看到星星,在现代别说星星了,月亮都没影儿,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说着翻了个身,龇了龇牙,揉了揉有些淤青的胳膊:“唷,这老头下手好重,疼死本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