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宫和你父皇都给你选了两次妃,都是些朝臣的千金,京城的贵女,你呢,一个也看不上。”
......
“东宫里就只有一个通房的侍妾,这侍妾还是你弱冠的时候,母后硬塞给你的,如果不是我强硬,这整个东宫,除了下人,恐怕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荀昱强颜笑了笑,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母后,现在却强硬起来,劈头盖地教训了自己一顿,他有时候实在想不通,母后这性格直去直来的,真不知道当年她是怎么过五关斩六将坐上这皇后的宝座,而且还坐得如此之稳。
抬头望了一眼吐沫横飞的母后,现在她情绪高涨,自己能做得只能点头称是,等她说完了,自然就可以解放了。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况且你还是太子,这皇室的血脉是关系到国之根本的。”皇后苦口婆心地说道
这些话,荀昱早就听得耳朵起老茧,但是谁叫她是自己的母后呢,即使不耐烦也要好好地听着。
“等等!”皇后突然话锋一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皇儿,你......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荀昱被皇后的奇妙异想吓了一跳,太阳穴又是突突地跳了跳,“母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儿臣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顿时,皇后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荀昱翻了个白眼,看来还是尽快离开凤栖宫,要不然非得逼吐血。
“母后的嘱咐儿臣知道了,如果在路上遇到顺眼的姑娘,马上带回宫里给您瞧瞧。”
这下,皇后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这老天爷的缘份就是不好说,皇儿,好好把握。”
荀昱抬脚离开凤栖宫的那一瞬间,嘴角嗤笑了一声,什么缘份不缘份,也就她这个老人家信这些,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让她老人家安心就可以了。
当然,后来他遇到季若宁的时候,那种一眼万年的感觉犹如覆水难收,看来母后果然是个过来人,这老天爷的缘分真是不好说。
皇后两眼婆娑地望着荀昱消失在凤栖宫,半天过后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这时,容真递上一杯茶安慰道:“娘娘莫担心,殿下不过只是出去走走看看,体察一下民情,不会出事的。”
皇后接过茶杯,掀开茶盖望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要是只是单纯地体察民情就好了,本宫也就不会如此担心了。”
容真疑惑,“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殿下此行去汀州另有他事?”
皇后盖上茶盖把茶水放到一边,“这皇家的事最是复杂不过,此次皇儿去汀州,某些人可不得抓到机会好下手了么。”
容真瞬间明白过来,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担忧之色,“娘娘口中的某些人不会是指昭阳宫吧?”
皇后一改刚刚的随和,双目眼神一聚,缓缓地点点头。
楚国,西南边陲,汀州。
挽霞身着男装,捂着鼻子在一处赌坊内寻找着自家小姐的身影,她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一个姑娘家为什么总是喜欢来这种地方玩。
光线灰暗不说,里面还都是些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儿,呛鼻的烟味中还夹杂着男人身上的汗水味。
挽霞闻到这味道就想吐,但是为了找寻自家的小姐,只好捂着鼻子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