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言秋水回到言家自个屋子里,吃不下,暗自哀伤,却没想到,那婆子已经去到夫人面前嚼舌根,夫人又告诉到老夫人那,老夫人觉得言秋水丢了清白,所以吩咐了管家去打探那男子。
管家知道那河附近开船的也就两家,一去问那船夫,而那船夫因为多次载过这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抱过言秋水的男子乃是城里大户宁家的大公子宁千烨。
另外两个:白起,杜兰芝。三个男子都是就读羽山书院。
两个女子一主一仆,乃是玲珑阁的当红花魁,倾舞,擅长琴棋书画,三男子都是附庸风流之人,包了倾舞出来游玩。
老夫人从管家那知道了宁千烨身份,就直接派了管家连夜去说,但是等过了半个时辰,管家就回来了。
管家说完,老夫人气的叫婆子去把言秋水绑起来,关到柴房。
宁家夫人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来攀扯,何况一个商人庶女敢攀我儿子。
宁千烨说:纯粹是一场误会,我救了人,你们不仅不感谢,还一副要我负责任的强横态度,不要说娶了,就是纳妾我都看不上她。
言秋水被关在柴房期间,有那势力丫鬟进来,故意打她几巴掌,然后再到夫人那去回复。
夫人,唯恐不败坏并且要坐实了言秋水不检点的名声,她又暗自派人去了宁家去说了几次,等到隔天傍晚,宁家已经气愤的派下人到处说,言家庶女秋水,不检点,还妄想攀高枝,嫁不出去赖上宁家。
传来传去,也传到了正在花楼喝酒的言顾烨耳边,他因为这被其它人笑话,酒也不喝了,气愤的回来。
而这个时候的言秋水因为一夜风寒、忧思惊惧,发烧、加之已有丫鬟来恐吓她,夫人意思:她以死自证清白。
横竖都是不得善终,言秋水病态沉珂,后又被拉到他们面前谴责,送去庵堂了此残生。
因为夫人的火上浇油,外面传言秋水的名声,这才造成她必然要去青灯古佛。
…...
言路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伸手摸脸,脑子里浮现出秋水照镜子的模样,眉毛纤细,但因为被齐刘海遮挡着看不见,若是把刘海往上梳起,也算是标准的模样。
五官还是不错的。
言家的这番送庶女出家的举动,害得言秋水生无可恋,但是她言路可不是好欺负的,而且她还知道那外星圆盘也是给了她厉害的武术,她一拍旁边的凳子,凳子凹陷了进去。
有这身力大无穷的武艺也不用担心人身安全了,这一趟就当是去清水庵旅游一次。
……
马车外,一个粗哑声音的婆子道:
“咳,这五小姐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只怕是进了庵里也活不了了,这送上山估计直接是要葬到庵堂后山了。”
另一个婆子阴阳怪气道:“她也算命大了,昨儿晚上明明我去摸她鼻尖,几乎没有气息,前儿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也挨了过来,命硬着呢。”
“这横竖都是死罢了,就算真能活过来,那庵堂里岂是好呆的。”
“这雪姨娘这次敢跟夫人呛声可真是胆大,以前看她都是唯唯诺诺,听话的很,这次得罪了老爷,以后要是没有老爷护着,她这日子可得难过了。”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道:“徐妈妈,要不给五小姐弄点药吃吧,这要是真的病死了,到时候主家怪罪下来。可不好担待了。”
“呵呵,怕什么,一个弃子,这辈子都别想再回言家了,小鱼,夫人可是交代我了,以后啊,要看着五小姐,在庵里好好清修,不得下山。我现在就进轿子里看看她怎么样了。”
“秋霜,五小姐已经病怏怏了,你可别乱来啊。”
马车本就跟走路的步伐速度,一个长得粗壮些的女子一下子就爬到了马车,拉开轿帘就进来,笑得阴森:“小姐,小姐,你还好么。”
言路假装昏睡,没想到这丫鬟居然掐着她胳膊扭着。
“啊!”言路疼的张开眼,立马把她推倒撞到了轿子边缘。
“秋霜,你干什么。毛毛躁躁的。”一个婆子斥责的声音传来。
丫鬟叫秋霜,她原名言秋水,这大夫人可真是膈应人。
她捂着头气愤的抬起手就要打言路,言路抓住她的手腕,她疼的叫了出来。
小鱼立马进入马车,不满的看了秋霜一眼,磋磨了五小姐到时候她死了可就不好了。
“你下去,我在这伺候就行了。”秋霜摸着手腕,脸色气的青白,婆子也拉着帘子叫她出来,她忍下怨气出去,小鱼拿出水壶拔了口子递过去。
“五小姐,你喝点水吧,这上山的路已经走了大半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山顶了。”
相比较这个完全不熟悉的杂院丫鬟,她想起自个有个叫落霞的贴身丫鬟:“落霞怎么没进来。你让她进来。”
“啊,五小姐,落霞她、她去求了她姑姑于婆,于婆求到大房夫人那,所以落霞就留在了言家,这一趟,夫人指定了我和秋霜跟着小姐你在庵堂里生活呢。”
言路点头,喝了几口水说道:“我还想再睡会,你先出去吧。”
小鱼出了马车,言路拉起轿帘,地面上的石头凹凸不平,马车有些左右摇晃。
马车缓缓驶入山间,那占地辽阔的清水庵庙进入视线,长达几十米的森天大树,清水庵不同于其它寺庙,这里专门收留看破红尘、心灰意冷来剃发为尼之人,因为清水庵初建之时就是给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一个庇护所。
所以这里香火不盛,又道路崎岖,求神拜佛也不会来到这里,毕竟城里香火旺盛的寺庙就有三座。
到了清水庵门外,马车停下来那刻,言路下车。
三个婆子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左右,身材粗壮,皮肤黄蜡。
两个丫鬟长得都比她壮。
人高马大的短打褐色衬衣马夫正拉着马绳子绑到一棵树干上,又跳上马车边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