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明湛带兵造反杀到了京城里,将皇帝杀了,所有的皇族人员囚禁起来,魏霖根基微弱不是他的对手,还差点被明湛给杀掉了,是她挡在魏霖面前挨了明湛一剑,明湛痛心言路对他的保护才放他一命的。
明湛登基为帝,许她皇后之位,她再次拒绝了。
她为了给言家满门报仇将那已经被关押在地牢里的五王爷轩辕胜给亲手杀了,轩辕胜死前说他并没有让人去落河县杀人,乃是下人的私自举动。
但那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她不杀,所有的轩辕皇族人也都会被明湛下令杀死的。
明湛真的很喜欢她,但那时候她已经选择了魏霖。明湛一直不肯放弃,多次劝说她留下来做皇后,愿意跟她一起分享一切,愿意让她参与朝政事务。
但那时候可是她第一次爱一个人,荣华富贵她并不是很看重,何况她心里觉得明湛当了皇帝迟早都会有很多妃子的,而且明湛以前就有嫖妓过,这件事情才是她不愿意选择明湛的主要原因之一。
明湛最终还是放她和魏霖离开了。
但明湛偷偷给了她一块金牌和一万两银票,让她将来若是过的不好了,就进京城将金牌给官员一看,就可以见到明湛了。
明湛还说,后宫永远为你敞开,你随时可以回来。
她和魏霖走的时候,天微亮就出了城门。
魏霖带着她去到一处偏远的小县城的一处村子里隐居,屋舍前后种满了花卉,附近开垦出来种植蔬菜等物,但是古代劳动力落后,自己种植粮食等等太累了。
但好在当日离开之前,明湛给了她一万两银票。
这些足够隐居过一辈子了,但她怕魏霖吃醋就没告诉他金牌和一万两银票的事情,只留了一千两用,而魏霖也有钱。
吃喝不愁,但隐居日子不好过,当生活只剩下了材米油盐,没有了其它事情分散注意力,魏霖没有了事业,他变成了一个农夫,在那山坳里过了半年,他就受不了这平庸的生活。
她倒是不在意,在后世里她经常一整天,一整个月都是独自一人研究枯燥的天文知识,她早已习惯了独处,就算是种花种一个下午她也不会觉得无趣烦躁。
靠着一份爱跟着魏霖过日子,但是真的天天在一起后,两人来自不同的世界,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完全不同,思想更是不一样,以前魏霖欣赏她会迁和她,但是隐居后他大概是以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也就敢将脾气暴露出来了。
隐居的时候,言路才明白,并非是对你好,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她在后世从未谈过恋爱,所以没经历过感情。
但魏霖虽然也不会跟其它粗俗鄙陋的男子一般婚后爆发脾气,但是他会觉得她的做法不对,从而干预指点。
但在明湛还在的时候,魏霖永远都是温柔体贴的,他从不会跟她做对。
而隐居那一年,她已经三十岁了,算起来整整十五年才安定下来过上了平淡的日子,在那鸟语花香的院子里,又生活了三年,她一直没有孩子,导致魏霖一整年都看不到笑容,他变得跟个无法沟通的无知山人似的。
在她三十六岁这年,魏霖纳妾了,他说不能断了子嗣。
她不能生是因为当年逃亡的时候在山里过了很长一段艰苦的日子,受了寒凉,疾病等等,她自己在山里挖草药,找了那种大块的凹进去的薄石块当做器皿用来烧水,熬药。
她靠着后世里无数的精英们毕生所学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所以她在山林里独自一人居然能够活下去,但也有代价,她身体吃药吃坏了。
生不了孩子。
魏霖纳妾她没有表达不愿意的意思,这六年隐居她对他已经失望了,爱情是没有了,但是情分还在,而且就这样将就着过吧。
新的小妾叫徐依依,长得小家碧玉,心眼极多。
徐依依刚进门没几天要回娘家的时候就敢故意诬陷她,说她言路拿了徐依依的一个金手镯。
她当时直接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徐依依顿时泪如泉涌。
她看向一声不吭的魏霖,“你的爱妾说我偷她金手镯你怎么认为的?”
徐依依瞪大眼睛叫道:“不是你拿的,我的手镯去哪了。”
魏霖恼火道:“别闹了,不是她拿的,你回屋找找去,找不到就是你自己落在娘家了。”
徐依依哭哭啼啼起来,她不理会他们走回屋子里。
听到外面魏霖哄她不要哭了,言路想了下就锁了门,将床挪了开些,拔下簪子在平坦的熟土地面上凿着,挖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层层包裹的九千两银票还有一枚令牌,当初她怕魏霖生气,所以都没敢跟他说明湛给了自己一万两银票和明湛的贴身令牌。
怕他心里膈应。
也只拿了一千两用于日常花销。
而在刚盖了这屋子后,她就藏在这床下。
她决定要偷偷离开,她知道魏霖不会跟她合离的,并不是因为多爱,但肯定不愿意她回到明湛身边、
吵架的时候也会提起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想回到他身边享受奢华的生活。
她可不想回到明湛身边做一只金丝雀,男人的承若听一听就好,当真了才是真的傻了。
什么跟你一块共享天下,言路可不信,她将银票和令牌藏到了身上,又将地面埋好如初,床移好后,然后若无其事的打开门,然后走到院子里,两人看到她出来了,她面色如常的拿起墙角下的一根锄头就出去了。
他们以为她是去干农活去了。
而言路倒是装模作样的找了一块地锄了几下,魏霖跟过来了。
“路路,依依她年纪小,不懂事,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千万不要生气。”
言路也不看他,“霖哥,你这话可就重了,她才十六岁呢,不像我都三十六岁了,我哪里会跟小姑娘计较呢。你啊,快回去哄哄她,别管我了。”
魏霖习惯了言路的独立,也没见她哭过,闹腾过。
他走了,却再也见不到言路了。
言路看到他进入院子里后,就扔下了锄头,然后朝着小路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