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让一些画的一般的人不会去参加的。
言路因为没有所属书院可报,所以要缴纳二十两才可以参加。
而言路又没有书院又没有名气,她的参赛位置被排到了最后一批,这也是为了方便能让提学究和县令大人能快些看到画的好的人,至于安排到第三批和第四批都是较为差劲的,纯粹是肯花银子也要参加的,但水平不好的。
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家丁喊叫名字上场,第一批比赛开始了。
言路问一个书生:“这怎么大半夜的比试啊,干嘛不白天比试。”
那书生笑道:“那是因为提学究大人明儿就要走了,而他又想看看咱们落河县的才子们的水平。大半夜怎么了,要是能得到青眼,以后仕途可就好走多了。”
参与比赛绘画加题词的名单贴了出来,人有八十多个,而观看的人就有四五百人之多。一次二十人左右,共分四场作画。
书生道:“在后面的两场估计就没什么人看了,离开的都在第一和第二场的。”
等到三十多分钟后。
比赛场上的香燃尽了!
当!
一声锣鼓响起。中年家丁声音雄厚,大声道:“时间到,请把画卷依次挂到右边的最后一栏杆的夹子下。”
而这个时候有下人去通知那在后院的几位:提学究,县令弥大人,宁家家主。
言路正在看这二十幅水墨泼画。
就在这个时候,提学究等人来了,众人纷纷施礼。有书生看到言路还在一副画前,连忙拉扯她,言路被大力拉扯差点扑倒面前的画卷,她气得推扯一下。
那书生被推了下差点站不住,气愤道:“你为何不施礼,我好心拉你你还推我!”
言路无言以对,我跟你不认识,你不说话谁会注意到我没施礼啊,多管闲事。
“何人喧哗。”弥县令走了过来。
这衣冠楚楚的书生抱拳作揖一下,冠冕堂皇却说着令人讨厌的话:“启禀县令,众人都恭敬的站在一边施礼,唯独这人把脸都快凑到画上了,我怕她折损了画又怕她不规矩,才拉扯她站好,哪知道她立马就推我一把。”
“没错,我可以为连兄作证。”
“我也看到了。”他们是一伙的。
有人作证,众人纷纷看着言路,穿着朴素,不是书生打扮。弥县令摸了下胡子,就对着宁家家主问道:“这莫不是你长亭居的下人?”
言路心里气愤,我哪里看起来像个下人了,虽然我的衣服颜色跟这里的下人衣服颜色一样,但是也不能这样不给人脸面,下人怎么可能跟其它人一样观看画卷。
宁家主上下打量言路,摇头道:“家丁穿着衣服跟他不一样,你是何人?”
言路道:“在下言路,今日听闻长亭居要举办这诗画比试就来参加了,刚才我看到了一幅画十分喜欢,没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行礼,所以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才会本能的推拒的。”
言路话说完后,他们就不再理会言路,而是互相谈论起画来。
言路走到了几十米外的桌子处旁边坐下。
第二批次的比赛时间到了,他们的画挂了出来,现场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
等到第三批比赛的画挂出来,比之前面的画差很多,众人看了几眼就不看了。
几位画的很好的书生都在提学究旁边被问话。
第三批次的画差强人意,当要开始第四批比赛的时候,提学究说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县令和提学究一起走了。
言路上台的时候,他们已经评比出来了画的最好的人,叫梅成君,还说他这三年的画技和意境都是第一,恭维其一画难求。
言路在台上的一张桌子面前站着,募得瞥见宁千烨正在台下十几米处跟其它书生说话。
这第四场比赛有些人弃权了,知县等人都离开了画了也白画。
画了七八分钟,言路抬头一看,现场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人都走了,言路轻笑继续作画,看来自己要一鸣惊人了,这古人不会素描,也不会写实画法。
宁家主吩咐了儿子宁千烨在现场安排好大家的后续问题,他就离开了。
而留下来的十几个书生都是第一场和第二场比赛中画画优选之人,宁千烨挽留又为他们安排了住在后院的屋舍,所以他们就直接没走找了桌子坐下,继续点评画技、手法。
有时候无人关注真的是很容易让人放弃的,有的看到下方无人观看,都开始清扫了。
有几个人觉得丢脸,不画了快速离开了。
香燃烧了五分之四部分,台上只剩下言路一人还在画画。
下人一看都没人了,不把言路当一回事就开始收拾言路四周的桌子等物,有一个下人上前问道:“公子,要打扫了。”
言路皱眉道:“比赛还没结束,我交了二十两银子,你想让我不继续画,那就把银子退给我。”
下人蔑视的看了她一眼拿着扫把走开了。
台上,其它东西都搬走清扫了,只剩下言路一个人,一张桌子。
认真的画着。
香燃尽了,也没有人叫她停止,显然所有人都当比赛结束了。
没有人叫停止,言路就继续给画做细节处理。
过了十来分钟,言路放下笔,拿起画像卷起来,但是貌似评比的人都不见了。
而远处的坐着的人看起来都是书生说不定是逗留在这的,言路对一个打扫的下人道:“我的画也要参加评比的,人呢。”
下人道:“公子稍等,小的去告诉王管事的。”
过了一会,王管事前来不耐烦道:“我听下人说香燃尽了,你还未放下笔,所以犯规了,而且大家都走了,还评比什么。你也快些离开长宁居吧。”
王管事转身就走。
言路盯着他后背看,这比赛不公平,不尊重人,言路看了下手上抓着的画轴,言路走到台上将画轴放到桌子上打开,就离开了长宁居。
言路离开后。
有几个下人到台上去搬最后一张桌子,当看到那画,吃惊不已,想到刚才离去的言路,下人连忙拿着画轴就小跑过来,对着正跟着大家一起欢笑的宁千烨道:“少爷,你快看啊,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