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在通往雨忍村的大道上,一辆棕色车棚的马车从山路尽头走了过来。
马车车辕左边坐着一个赶马的车夫,车夫身后的帘子垂下,看不见里面坐着什么人。三个骑马的忍者一言不发的跟在马车后面。
这队人马正是犬冢颚所在小队。
昨天按照犬冢颚的指示,绳树变为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少爷形象,水龙刀则是放在身旁当做手杖使用,犬冢颚等人装作护卫人员跟在身后。
等众人到了小镇上之后,绳树直接出钱买下了一辆马车和三匹马。绳树先是分出一个木分身化作管家,他自己则坐在马车里面加紧恢复精神以及查克拉,犬冢颚几人则是骑着马跟着,倒也省去了几人的体力消耗。
几人一路前行,遇到的山贼路匪尽皆被忍者护卫所震慑,倒也没耽搁行程,很快几人就到了两国边境。
“后面还是没有忍者追踪是吗?”犬冢颚对着油女志微轻声问道。
油女志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放出的寄坏虫探查了方圆十里,没有角都的查克拉。”
难道他真的放弃了吗?犬冢颚心里想着,然后赶马来到马车旁,对着绳树说道:“你预计树界降诞能够杀死角都吗?”
绳树身着华丽的丝绸长袍半躺在马车内,水龙刀放在身旁,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扇着,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贵族少爷了。
听见犬冢颚的问话,绳树也没起身,一副慵懒的样子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释放出来之后就彻底失去了对忍术的控制权,之后都是忍术自行攻击的。我敢保证,如果队长你当时走进去都会被当成敌人受到攻击。就这样的攻击怎么可能杀死角都呢,我估计他就是被我连阴两次有些太谨慎了,所以才没有追过来。”
犬冢颚虚着眼看着绳树说道:“你真的不是为了享受贵族少爷待遇才这么说的吧。”
绳树还没答话,前面坐着的车夫反而抢话道:“队长,我敢保证,本体绝对是贪图享受才这么说的,我……”
车夫话未说完,身体顿时僵硬在了原地,皮肤逐渐变为木头,然后随着绳树解除木分身的印式消失在原地。
“叫你多嘴,队长,他这是不顾队伍安危啊。我们现在身处雨之国境内,为了任务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我建议我们就这样伪装着潜入雨忍村,然后再见机行事。”
犬冢颚有些无奈:“我这是第一次看到拆本体台的分身,你们真是……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都已经快要到雨忍村了,先潜入雨忍村再见机行事也好。
“不过队长,我刚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戴的可都是木叶的护额,现在木叶正在和雨忍村开战,雨忍村守卫会不会直接围攻我们啊。”
“绝对会的啊!所以我们会伪装成草之国的忍者,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护送你这个鸟之国的贵族少爷回国。我们只是途经雨忍村,采购一番就会离开,雨忍村是不可能随意得罪有钱的贵族少爷的。”
“既然队长你都想好了,那我就继续扮演我的贵族少爷喽。”绳树再次分出一个木分身来,说道:“不要多嘴,好好赶车知道吗?”
木分身默默地变身成车夫模样,然后走到车前坐稳,说道:“一个我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走出来。你是威胁不了我的!”
绳树没有理会木分身的耍宝行为,他再次躺下,认真的扮演一个弱不禁风的贵族少爷。还是躺着舒服啊……
一路无话,几人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雨忍村。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进雨忍村有什么事情?”雨忍村的警戒忍者拦住住了绳树的马车,警惕的问道。
绳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木分身变化的管家只好无奈的说道:“这是鸟之国的藤原少爷,路经雨之国,希望能够在雨忍村采购一下补给,休息一两天就出发。”
警戒忍者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马车,然后说道:“你们是从火之国过来的?”
绳树心里一惊,坏事了,马车是火之国买的,难道马车上有什么印记吗?
却见身后的犬冢颚拍马走上前来,说道:“不是,我们是草忍村忍者,护送这位藤原少爷回鸟之国,还望高抬贵手。”说着犬冢颚翻身下马从身后忍具袋中摸出一小块碎银拍到了警戒忍者手中。
警戒忍者不动神色的捏了一下手中的碎银,然后说道:“草之国的忍者是吗?你们可以进来,不过你们需要遵守雨忍村的规矩,如果被发现做出任何不利于雨忍村的事情,你们可能就走不出雨忍村了。”
“是,是,我们就是需要购买一些补给,然后休息一天。我们草忍村和雨忍村之前一向是和平相处的。”犬冢颚特意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护额,似乎在用这个草忍村护额来打消警戒忍者的戒备。
警戒忍者挥了挥手,说道:“谅你们草忍村也不敢随意在雨忍村闹事,进去吧。”
犬冢颚向着身后挥了挥手:“快点走了,不然不好定旅馆了。”
可能是和雨之国多雨的气候有关吧,雨忍村的建筑和木叶的大不相同,大部分都是钢铁石料结构的建筑,高耸挺立,外面立着无数粗细不同的管道。
绳树众人的运气倒还不错,今天没有下雨,但也是阴着天,让人提不起精神。
众人骑马走到一家旅店前,车夫对着里面的服务员喊到:“喂!还有空房间没,我们少爷可是贵族,要上房。”
木分身似乎在玩儿角色扮演游戏一般,真把自己当成大管家了,定好房间后又喊到:“把大爷的马喂好喽,要是大爷走的时候发现毛色不亮了或者说马不高兴了,大爷扒了你的皮!”
说完之后转身对着马车内的绳树说道:“少爷,这个破地方也没个好点的旅店,就这家看着还像点样,委屈您了。”
绳树强忍住笑,单手拄着“手杖”,装作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抬腿走出马车,说道:“就这样吧,能住就好。”
他实在担心木分身玩儿过火了,引人注意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