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骆寒手头上的事堆攒了不少,见他们训练初见成效终于肯放过他们,带着江显和一队人马继续替桑虞打基业去了,于是磨人的魔鬼训练终于在近两周后告一段落。
骆寒走后,在外溜达一个多月的莫罕终于舍得回家,趴在木屋外的树荫下低吼了声,很快桑虞便拿着一早准备好的鲜牛肉从木屋走出来,蹲在莫罕身边递给它。
莫罕扫着尾巴惬意享受着它的午餐,桑虞摸着它越发油光水滑的雪白皮毛撇了撇嘴:“小没良心的,一个多月不着家,还以为你被哪个不长眼的逮去给炖了呢。”
吃的正香的莫罕闻言掀了掀眼皮,看智障般看了桑虞一眼,继续埋头享受午餐。
桑虞早就习惯了莫罕的小傲娇,乐呵呵的给她顺着毛。
阿列远远看见这一人一虎便也跑过来蹲在桑虞身边,学着桑虞的样子蹭过去想偷摸把莫罕那看起来手感极佳的皮毛,却不想莫罕不乐意他摸,头也不抬的把尾巴一扫“啪”打在了阿列的手背上。
“……”阿列被抽的一愣。
桑虞乐了,“我家罕罕有洁癖,上厕所没洗手吧?”
阿列默默收回手闻了闻,没味儿啊……
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阿列朝桑虞凑了凑:“老大,东边有情况了。”
桑虞又给莫罕递了块牛肉,拍拍手站起身往小木屋走。
“长话短说。”
阿列起身跟上去。
“刚收到的消息,东边一家黑市近期动作频繁,暗里跟s国的政界高层来往密切,正计划往那边运送一批分量不小的重武器。”
“黑市……”桑虞指尖习惯性的摩挲着胸前的狼牙吊坠,顿了顿:“什么来头?”
“据说背后势力是s国最大的军火商。”
“呵。”桑虞冷笑一声,“看来咱们最近真是烂单子接多了,s国那边的人都快把咱们忘了,敢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玩起猫腻了。”
阿列随桑虞走进木屋,看着她打开长桌的抽屉,一把旧式手枪散发着久经岁月的淡淡寒光。
她拎在手中把玩。
“告诉骆寒,让他放下手里的活,去s国的政府大楼坐坐。”她慢条斯理擦拭着手里的枪。
“你带几个人跟我去东边瞧瞧,会会那个——军火商?”
算起来,她这把枪倒是很久没有上膛了。
“是!”
————
禁区以东坦尼鲁最神秘的黑市,近期并不太平。
从前两日起黑市便陆续出现许多神秘可疑的人物,还不等搞清楚对方的来路,就在今天几乎是突然之间,坦尼鲁这方小国的土地上,云集了四面八方的来客,有明有暗,把黑市围了个水泄不通。
黑市经理是个经验十足的老油条,八面玲珑眼明心亮,打眼一瞧这情形就知道这不是他能应付的段位,只怕是自家老板又得罪了哪位大有来头的对家要来砸场子了,果断遣散玩客向上汇报。
三架直升机盘旋在黑市上空,桑虞的人早早围死了各个出口,差人递了话——让说了算的出来会面。
二十多分钟过去,里面还不见有动静,桑虞耐心有限,又差人递话——十分钟再不见人,炸平这里。
黑市经理一听,见过蛮横的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连忙出去交涉。
通讯频有信号切入,阿列把通讯仪朝桑虞递了递。
一阵电波细响,传来夹杂着焦急讨好的坦尼鲁语:“这位先生,我是这片营市的经理,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您啊?”
对讲机里没动静,经理看着天上盘旋的飞机,又小心翼翼说道:“您远道而来,小地方招待不周您多担待,远来是客,如果不嫌弃,您要不下来喝杯酒水?我们慢慢……”
“你算老几?”
黑市经理迟迟不见对方回音,以为有戏,正想试图进一步拉拢,以图和谐的平息这诡异的局面,接下来的话便被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堵死在喉咙里。
女、女的?
缓慢清平的嗓音说着地道的坦尼鲁语,略带不耐的语气,带有三分张狂七分倦意。
没想到把他们层层包围的黑衣大汉们口中的老大竟然是个女人,黑市经理一时接受无能,脑子有些发蒙。
“我……我是这的经理。”
一旁拿着对讲机的黑衣大汉被他蠢得不耐烦,搡了他一把:“你们老板!”
黑市经理反应过来,为难的看了眼天上,低头朝对讲机说道:“我、我们老板现在不、不在,要不您……”
靠着飞机座椅闭目养神的桑虞耐心耗光了,淡淡开口:“废话太多,给他颗糖堵上他的嘴。”
几百米下的陆地上,黑市经理抬着脑袋话还没说完,就听对讲机里传来一句淡淡的Z文。
黑市鱼龙混杂,常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来这里碰运气其中当然也不乏Z国人,作为管理黑市日常的经理人擅长的语言自然也要杂一些,刚才这句话他听懂了。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看着中间那架飞机上掉下一粒东西,迅速砸在百米开外黑市大门的石柱上,“轰!”的一声黑市气派逼人的石架门被炸成了平地。
神xx的糖!
他接手管理这家黑市也有几年了,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管那条道上的都忌惮他几分,毕竟在大家的认知里,没人敢动K的人。
所以,他没见过这么胆肥蛮横,一言不合就给人往大门上丢炸弹的!
“咳、咳……”经理抹了把迎面掀来的泥沙,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经理把手机屏对着对讲机,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敢骗您,我们老板真的不在,刚刚请示老板,他那边也来了客人,暂时走不开,烦请您移步一见,这是地、地址。”
很快,阿列手中的通讯仪传来一条坐标信息。
片刻后,三架直升机依次调转方向,驶离黑市上空。
周围的黑衣壮汉迅速撤离,远远躲着的小马仔颤幽幽露出头来,见危机解除才终于颠颠跑过来问候经理。
见人终于走了,经理松了口气,擦擦额上的冷汗:“也不知先生这次招惹了什么人。”
小马仔压低嗓凑近经理:“先生这次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经理一瞪:“胡说什么!”能动得了他们先生的人怕是还没出生。
“我没胡说,您没瞧见刚才这些人左肩上的徽标啊?”
“上来就给我一炮,我哪有那闲工夫看什么徽标!”
小马仔示意经理小声些,有凑近些压低嗓门说道:“那些人,左肩上都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红色绣徽,上边绣着个字儿。”小马仔摊开经理的掌心,食指在上边比划了个字符。
“赤”
经理看着手心想了想,似乎是个Z文字,从哪见过……
下一秒他整个人一激灵,掌心一收攥的紧紧,瞪大了眼看着小马仔。
“赤字兵团的人?!”经理回想了下方才对讲机里淡漠的女声,后背顿时冷汗丛生,腿一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女的,莫不是……禁、禁区营的那位?”
小马仔没敢再出声,上前搀扶起经理。
“难怪、难怪呀……”
他们虽在黑市经营多年,却还不够档次见到赤字军团的人,但这只传奇佣兵队伍的传奇事迹南来北往的没少听——黑风战衣,赤字徽标,雷霆战力,所向披靡。
黑市每天都有各种交易鱼龙混杂,真正见识过赤字军团真面目的也有,但说跟赤字军团交过手的那十有八九是吹牛逼。
人家可不是谁都理的,逼格高着呢。
但在这些江湖传闻里,无一例外的流传着西南禁区赤字兵团的创始人——“禁主”桑虞的大名。
禁区外没人见过这位禁主的真容,或许有人见过,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人们只在传闻中得知,率领这样一支武力值可怕的雇佣兵团的是一个女人,美丽的女人,美丽且血腥残暴可用变态来形容的女人。
经理想起这些传闻,突然觉得桑虞扔在他大门口那枚小小的炸弹,那可真算是亲切的问候了……
而此时,那个血腥残暴的女人正在前往跟他们老板会面的路上,看那架势,他不禁为老板捏把汗,不知老板会不会也收到几枚亲切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