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在楚宮很逗人喜欢,她不仅没有外人想像的那样矫情,也不是这些楚将所想的是个攀富的女人。她除了人品很好外,还存个有民间民气的知情达理的女人;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她是被刘邦当成替代品到沛王府的,她也知道自已的处境,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更为了身边的吴家俩姐妹,她不得不违心地去逗刘邦欢心。自有了刘姬后,她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她是个做了娘的女人更是有慈爱与恻隐之心。这也是天下母亲的通性,为了自已的孩子们,非得屈强地话下去。在未秧宫内,虞夫人为了刘姬,也为了吴汝云母女有一天能相聚而努力而不惜被刘邦践踏自己的躯体、撕毁自己的灵魂。
虞夫人自有了女儿刘姬,她才有了自我,也有了生存下去的支撑力量。她来楚城后,她释怀了,也开郎了。她认为女儿对爱情的追求是一个女人应该的,她不想女儿跟自己一样,不仅没有爱情,还被不爱的奴役。
今天与昨天相比,虞夫人判若两人。
英布想起了被自己从九江赶走了的周殷,他笑道:“当年我与刘贾杀到九江,几次劝周殷投降,可他就是不肯,还誓言与九江共存亡。可是,他是一个文人,只能管理地方政务,那能上战场啊。他与我们开战真是赶倒鸭子上架,太为难他了。不过,他军事指挥才能还是有。他能孤军与我和刘贾的两军对垒还坚持了半个月,后来他实在顶不住了就逃走了。那时我们到处抓他,结果他找刘邦为九江老百姓说情,不要屠杀九江百姓。刘邦看此人能为地方黎民百姓着想也就留下了他。我受他感召,接手管理九江后也依他的葫芦我就画瓢,还真得老百姓喜欢。”
虞夫人笑道:“周殷这个人很好笑,有爱黎民之心,可没护黎民之胆。那年刘邦大举迁人入关,他劝刘邦还是让老百姓自已选择。刘邦笑问周殷,如果我现在让你选择,你是不是想回九江啊?你是不是又回到项羽身边啊!周殷一下吓得不敢再言语了。”
于是虞发问虞夫人道:“那周殷是楚的降将,刘邦不仅没有杀了他,听说还给他官当。”
虞夫人知道这周殷原是项羽部下,为统辖九江的文职将军,后失守九江而投奔刘邦,刘邦不仅没杀他,还留他在汉当官。这也是刘邦对降将第一个够仁慈了的。但自垓下项羽战败后,他虽在刘邦那边,还时时怀念楚地与项羽的安危。
虞夫人把周殷那怀乡的心情告诉了在场的人,项羽叹道:“事过境迁,常言道,墙倒众人推,那些被逼去推墙者也有苦衷,都是为了活下去。我不怪他们背我而去,只要他们有怀念大楚之心就够了,做了刘邦的臣子不要把祖宗忘了。作为楚人,不管谁去管理楚地,只要楚地的父老们日子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随即项羽问虞夫人,“我家项伯在刘邦那里过得怎么样?”
虞夫人知道项伯也是项羽的叔父,他与项羽父亲项超和项梁两个都是项燕的儿子,项羽的父亲项超是他两的长兄。这项伯原就与刘交好,在鸿门宴上就是他听了张良的话而去救刘邦的,要不那有刘邦的今天。项襄其父是项伯,与项羽是堂兄弟。以先,在鸿门宴时刘邦答应项伯,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项襄。可是,后来项伯带全家投奔刘邦时却要项伯父子均改刘姓。光堂的表面是很欣赏项伯父子,以皇姓给臣子还是一件至高无尚的事情。刘邦也知道项家是秦朝王侯之家,历代豪杰,他这样做是为了激怒项羽,也是对项姓的藐视!同时他还有一着棋,同姓者不能通婚,这一来项襄改姓刘后,他与刘家公主的婚约就自動解除了。项伯改姓刘后也可能心里淤屈,不到三年就去逝了。本应刘襄继承父亲侯位,可是他触及了汉朝法度,说白了刘邦不想项姓人在汉朝有出头之日,即拿了刘襄的侯位,贬为平民。
项羽感叹道:“一个项伯还比不上一个周殷。再那么说项伯在鸿门宴上救了他一命,真是恩将仇报!”
龙腾听后道:“主公还念着项伯他家!”
项羽苦笑道:“这怎么说呢,人总对一件自己不愿看到的一些事情放不下罢了!”
季布笑道:“我与英布一样曾经迷途过。可我们迷知返,那周殷嘴上说恋楚爱楚,可在生死面前他却选择了投靠刘邦。就拿他原来是走途无路,那现在也该迷途知返了啊。”
项羽道:“周殷是没法投汉,而我那叔父却是背判项家,是投怀拥抱刘邦!”
季布笑道:“大王是以项家利益为基点去看。可是当时项伯将军是以江湖义气来看世事。他与张良是故交,是知心朋友,他太听信了张良的话了。他认为在鸿门宴上收拾刘邦不合大丈夫所为,心想你是大将军,汉楚军力这么悬殊,以后想拿下汉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是想让你当正大光明的明君,当时大王你也不是这样想的吗?为此,你自砍了自己的右肩,气走了你的亚父范增不是?”
项羽苦笑道:“那时我真是受你影响,想做个江湖侠士样的大王,那知道在战争与军事上也要耳语我咋、两面三刀啊!那时,我心想大丈夫用军要正大光明,岂知这是军家人忌。落得个傲军必败的下场。”
虞子期笑道:“兵者咋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对用兵最好释解。”
项羽叹道:“我的伯叔还是在军事嫩了点,这也是他忧郁而死的原因。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被刘邦所利用太对不起大楚了,二来丢了本姓继以刘姓更对不起袒宗。可叹他后半辈子在自责中煎熬,也实在是苦闷死他了。他真是既可限,又可怜!”
虞夫人道:“其实大王是怜惜他,他在你心目还是很有分量的!”
刘姬笑道:“我不喜欢朝庭,也不喜江湖,我喜欢民间!”
虞夫人笑道:“你现在还是在押之身,你那里还有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