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一見樊哙老了,英厷气概无存了,尤其他脸上五官歪斜,吐词不清,走路还要女佣掺扶。季布感概万分:天老难老,人易老,转眼间往日的大将、大英厷、大杀星如今落得如此,完全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了。
出于怜悯季布快步登上樊府高高的台阶,跑上前扶住了樊哙,忙道:“王爷也太客气了。”
樊哙只摇头,显得很感谢、很激動。
季布不由得流出了英厷怜英厷的泪水。
樊哙暗想,季布这人值得交,可惜时机不对呀。他知适季布游侠出身,为人一诺千金。这说的,正应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名言。
樊哙也知道,若是两人硬来,樊哙自认自己很难胜季布,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两人一起到了大厅坐下,樊哙示意随身部下拿出兵符主動与季布合兵符,随即交出统兵大印。
季布也佩服樊哙大度,给樊哙行了大礼去了军营。
随即,季布校场大捡兵,一看,暗笑樊哙真是个老孤狸,可这也是一大敗笔,露出了老狐狸的尾巴,这尾巴迟早会被刘邦抓住。此时季布巴知樊哙巳留有后手,不是投呂家那一边,就是想单干。
季布再次去樊府拜别樊哙要直去磨山,这鄂城去磨山的道只能从华容道上过去。
樊哙一郎中将到季布道:“樊侯就是走此道招项羽大军埋伏,要不是侯爷果断,那次我们会全军复灭。”
季布道:“不走华容道,那如何能去?”
那郎中将道:“可以过江去夏口,再过江杀向磨山。”
季布一笑,问道:“我们如何过两次长江?”
那郎中将道:“樊侯有水军呀,只是战船少了点,我们这些大军得两天才能过一次江。
季布来气了,怒道?看来你是被项羽打怕了。近道不走反而去渡江,还翻山越岭,那是军家大忌,误了战机谁个担得起!”
那郎中将中肯道:“我们避近求远为的是从背后突然出击,不怕项羽不敗。”
季布見此郎中将忠肯,就叹口气道:“你知英布送给多少大战舰绐项羽了?项羽如今两江三地都有大军把守,英布的归顺他的水师比整个大汉水军要強,既使我们在鄂城过过长江,就是到了夏口我们更会被色围,那后果更惨。不如出其不义,打项羽一个措手不及。”
那郎中将服了季布军事能力,又知道他原来是项羽五大将之一,当然很了解项羽的为人与战木。
此郎中将正为先锋,立即带欲本部人马先行,季布随中军,后面紧跟后卫军与食草大军。整个军队两万人以上浩浩汤汤向华容道开去。
磨山楚宮早在几天前就得到了季布要来。
项羽还风趣地道:“久不見我同乡了,前段时间还真想念过他。想不到他倒来看老乡了。”
今天探子回来禀报,“季布出了鄂城,带了自已几千战将与士兵会合樊哙的二万军队己向磨山开来。”
项羽笑道:“兵不厌咋,还是用打樊哙的老办法。不过这次要水师也上,派小战航载一部分人马顺江而下隐藏华容附近长江边湖中,待季布要敗时,人马上岸出其不意断了他的回路。”随即命令道:“虞妃带领她的楚女兵将装扮成村姑,在田头、湖边做事唱楚歌。再让楚籍将领出阵,虞发为先锋,虞其、项吉为左右翼,虞子期为前线指挥使。水路英布为帅,钟良为将带舰船前往华容江处湖泊中隐藏,一旦季布回撤,拦其归路。我在前锋与虞发会会那季布。请他过来他不肯,那我就活捉。”
龙腾笑道:“你们都去了,我一个人坐冷板凳。我不敢!”
虞子期道:“龙侄儿,你的担子最重,手好磨山,那可是我们的本啊。”
龙腾才明白过来,项羽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才这样的,也就不说了。
这次项羽把自己手上的将是除了龙腾外全都上了战场,他的新五上将,也叫五虎将除了龙腾外,其余四个都上了,他认为季布不仅是强手,还是个有谋的将军,让孩子们长点见识。为什么留龙腾在磨山呢?除了虞子期所说外,更深一层原因他没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其实他是怕龙腾上了战场去对付季布那个老的江湖是怕出什么乱了,对不起死去的龙且。
战前动员后,各自去进入阵地。
在华容镇两侧虞其、项吉带本部人马隐蔽在树林里,大道上愈发坐上自己的新坐骑勾陈,此马也叫虡,属天马,在天上其为鹿头龙身,能飞天,在地上为鹿头马身日行千里。这是他师傅赐给他的神兽,他将项羽的乌骓马转送给妹妹虞妃了,她是项羽的未来妻子,理当用此马。他是前锋,手持方天画戟在大队前面,中军由虞子期带领,项羽作陪。后卫由曾子灿担任,他是刚刚到来的,他不仅会歌、词,还有神功,坐骑是白龙马,手持一把银箫为武器。
在华容镇上通鄂城的大道上,前面来了季布大军,季布一马当先手持钢枪,腰配佩剑,神武得很。项羽一看还是当年那英气,上前笑道:“季兄近来可好,听说刘邦提了你一个中郎将,率一个侯王之师,不简单啊。”
季布笑道:“你虽与我有过交情,可是两军对垒,就莫怪我了。”
虞子期道:“各为其主,我来会会季将军。想当年我两同在霸王帐下为五大将军,那时你是好威武呀。如今刘邦让你当个郎中将,却要你顶个大将军用。不,应该是一个侯爷用,你那部下大半不就是樊哙的手下吗!”
季布笑道:“我不像你,楚君被困时你到哪里去了?不是在夏口那里逍遥去了吗!”
虞子期道:“那是我不好,擅自离开楚君跑出去游玩,那我还是在他危难时回来了呀。季君,你能否学下我,浪子回头啊。”
季布看了看虞子期,又看了看项羽,老同事了,尤其是项羽同出一地,一同举杆造反,今日却是一汉一楚,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