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慢慢地缓过劲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说吧,那女人是做什么的?她是怎么勾引上你的,居然会让你一声不吭地就把证给领了。”宁母拿着纸巾醒了一下鼻涕,擦了擦泪痕问道。
“卖车的,这两人的感情问题,怎么能说成是谁勾引谁呢,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宁愿回答的声音给小,生怕再次激怒到宁母,但说出来的话一点不像是妥协。
“你这个逆子,还在替她说话,一个卖车的,能是什么好货,你赶紧跟她离了。”宁母一向强势惯了,她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去喜欢那样一个女人,也不知道那狐狸精使的什么法术,居然来个先斩后奏,直接领了证,哼,领证又怎样,离婚快得很,还别想从我宁家拿走一毛钱。
“妈,你要这样说话,咱们就聊不下去了,我好不容易结婚了,您说离我就离?”宁愿没想到自己的妈居然会不讲理到这份上。这还是一个大家族里出来的大家闺秀吗?
“淑平,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应该好好商量,不能这么偏执”宁父及时的阻止了两人的对话。
“商量?商量什么?商量怎么把她迎娶进门?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话她永远不可能进咱家的门。”宁母压根就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只知道,如果让刘悦成为儿媳妇,那么有了刘悦父亲刘耀国的支持,他们宁氏就都会是她儿子宁愿的,旁的人都肖想。可是偏偏儿子不争气,居然娶回来一个卖车的,她能接受得了吗?
“没关系,如果您不想见到我们,我可以搬出去。”宁愿对于宁母撂下的狠话,并不是无动于衷,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他只能这么做。
“你......你是想看我死是吗?”宁母气又上来了,指着他道。
宁父怕事情再一次恶化,拉着宁母的手,再给她顺顺气,向宁愿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快点离开现场。
宁愿只好赶紧离开。
晚上下了班,步爱娣从楼下超市买了两打啤酒,几包花生米回到家。
趁着蒙橙还没回来,从冰箱里拿出自家母亲给她打包带来的鱼干,卤鸭块,鸡爪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刚热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亲爱的,你没拿钥匙吗?”步爱娣想给蒙橙一个惊喜,于是第一反应就认为是她。
开门一看,笑脸瞬间变成了哭脸,“小祖宗呀,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来我这了?”
“小姨,请求你收留我吧!”陈果一脸委屈地卖着萌。
“怎么又来这一套?你小姨我,才消停几天你又来,你一个大男孩住我这合适吗?”步爱娣并没有打算放这小祖宗进去,拦在门口不让进。
“没有啊,我压根没把你们当女人看,再说了你是我小姨,哇,好香啊,我看看是啥好吃的?”陈果比步爱娣高出一个头,稍稍一用力就能把步爱娣推出老远,但步爱娣顶住就是不让进,这家伙肯定又是不务正业被大姐赶出来了,如若再次收留他,那就是助纣为虐。
“回去吃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身后传来声音:“你俩这是干啥呢?”
“橙姨,我小姨太小气了,我不过是两天没吃东西了,想到你们这蹭两口,结果她,死活不让进,你评评理,有这么做长辈的吗?”陈果像歹到了救命稻草,緾上了蒙橙的胳膊。
“进去再说吧,这门外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人家还以为你俩是小情侣呢”蒙橙推开一条道,陈果趁机溜了进去。
三人坐好之后,陈果直接用手就去抓菜,步爱娣用筷子敲了敲他的手,“说吧,这次又犯了啥事?是不是偷溜出来的?”
“啊,好疼的,没犯事,真没有,只是不想呆在家里,看着他们烦得很。”陈果揉着被敲疼的手背道。
步爱娣是知道的,大姐步甜和姐夫陈经两人经常吵架,从前是因为没钱吵,现在是有了两个钱,却因为姐夫打牌,赌博,再加上上月又冒出个小三,闹得是鸡犬不宁,虽然后来姐夫下跪认错,两人合好,没再闹下去,但是破掉的镜子即使粘好也还是会有痕迹,估计这小子心里也难受得很。
但怎么难受,都是20岁的人了,不能把这个当作是堕落的借口呀。
“你多大了?20岁了吧,你应该为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努力呀,你不想看到他们可以,你可以自立呀,好好干一番属于你自己的天地,来我这,躲着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各人过好各人的生活,谁管得了谁?再说你又不是未成年人。”步爱娣对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呀,每次来她这,都是白天睡,晚上玩游戏,好不容易赶走几天,现在又来了。
“对啊,陈果,你小姨说的这些话,你得记在心里,不是橙姨不让你来,而是你若是是来工作,没地方住可以,但是你又不工作,光吃喝拉撒睡,我们不欢迎你。”蒙橙也好言相劝。
陈果被叨叨得没了食欲,起身又躺到沙发上,翻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