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两人无声的对弈。
静默中,只有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清脆、利落。
“失败了?”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正要落子的那只手稍稍顿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常。
“是。”
似乎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字,带着一抹不甘。
韦启文冷笑一声,语气中含着一股嘲讽。
“没用的东西!”
哗啦一声,棋盘被整个推翻在地上,棋子如欢快的琴声一般在地上弹出一个个翠亮的音符。
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人,韦启文厌弃地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说:
“同样是姓南宫,吃一样的米,喝一样的水,受一样的教育,怎么你就比不上南宫衍的十分之一呢?连一块垃圾都不如。”
一字一句的鄙夷如刀子一般剐着南宫韦胜的心,这是他的父亲,亲生的父亲,如今却用最恶毒、最不耻地语言来咒骂着他。
他知道父亲从小就不喜欢他,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呀。
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不管他怎么讨好,父亲对他始终这么冷淡,甚至厌恶。
只有在外祖父在的时候,他才能从父亲那里感受到一点点虚情假意的温暖。
外祖父一离开,他就又成了被父亲嫌弃,甚至憎恶的对象。
母亲去世的早,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印象。
“父亲,孩儿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杀南宫衍?”
他们是兄弟呀,可是在父亲面前,他不能称呼南宫衍为大哥,只能视他为“死敌”。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手足相残,大哥待他并不坏。
韦启文眼神凌厉地向他扫过去,脸上是藏不住的不耐烦。
他厉声道:“我做事还要向你汇报?你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可是父亲……”
“滚出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韦启文给打断了。
南宫韦胜无声地捏紧了拳头,然后咬牙无奈离开了。
他刚出去,暗处的一个人影便走了过来。
“爹,暗探来报,东方诗云和北冥天骐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初五。”
今天,是二十,还有半个月时间。
韦启文眸色一凛,惊讶道:“东方诗云?她不是被扔到悬崖下了吗?”
她被打断筋骨,然后扔下了悬崖,根本没有生还的余地,怎么可能!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所以这肯定是东方家搞的鬼,东方诗云不见了,他们这是想狸猫换太子。”
男人冷眯着眼,一脸的阴狠,如果仔细观察,他的眼睛是有十八分像韦启文的。
他的身形不算高,很清瘦,年纪大约和南宫韦胜一般大,但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沧桑感。
“不能让东方家和北冥家结亲,到时候他们联起手来,就不好对付了。”韦启文思忖着什么,眼中泛起一抹阴冷。
“能杀她第一次,就能是她第二次!”男人的语气狠绝。
“不!”韦启文出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冷哼道:“这次要让他们自己解除婚约。”
男人不解,“北冥家一直想和东方家结盟,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次的机会?”
韦启文笑道:“北冥家不想,可不代表北冥天骐不想啊。他跟东方诗云不过就是指腹为婚,没有感情,如果他现在遇上一个喜欢的女子,再发生点什么,你说,他还会娶东方诗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