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赶到教习姑姑的院子里,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暖阳照在身上,正好驱走了她浑身的冷汗。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从里头出来个小丫鬟,告诉她可以走了??????
“走,去哪?”她疑惑地开口,虽然对免于受罚还是感觉挺意外的,但要知道,这位可恶的教习姑姑最擅长的就是挖坑,而且一个比一个挖的深,就等她这个小白痴往里跳。
穆徽月有点头重脚轻般的不真实感,给面前的小丫鬟福了福身,“您还是直接引我去见教习姑姑本人吧”。
“三小姐,姑姑昨夜染了风寒,很严重,这会吃了药已经睡下,她吩咐过,谁都不见,您还是请回吧”小丫鬟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以至于这一天,穆徽月都过得十分忐忑,前些天,她几乎累得跟条狗似的,现在突然间就闲了下来,实在是不习惯。
八成是这坏心眼故意设的局吧,她觉得自己应该把最近所学的礼仪都勤练一下,以防万一。
于是,执着又勤快的蠢蛋,一直练到了夜深人静,身上原本包扎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她才准备脱衣服睡觉。
她想了一整天,愣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等到烛火燃剩一半,那个鬼魅一般的慕容彦青又出现了。
穆徽月警惕地把被子抱到胸前,气鼓鼓地瞪着眼睛,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说,你大半夜的又来干什么?”
“只是朋友间的探望”。
“呸,我信你个鬼~”少女简直要疯,好家伙,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真的,”年轻男子许是不常笑,表情有点僵硬,他努力地弯了下薄唇,靠近床上随时都有可能炸毛的穆徽月,缓缓伸出手,露出掌心那个乳白色的药膏小瓶,是用打磨透亮的水晶器皿盛着,“这药很管用,昨夜我已经替你上过一次药了,今夜再用一次,还有明晚???”
瞧瞧,自己没冤枉他吧,就说他是登徒子,还是个狂妄至极的登徒子,摸了姑娘的胳膊和腿,竟连点愧疚之心都没的???还企图摸第二次,第三次!!!
简直无耻!穆徽月想上手打人,但碍于对方是武艺高超的祖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她还是决定忍了这个哑巴亏。
虽说忍一时后悔,退一步要炸,但眼下她一个弱女子跟祖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暧昧的说不清楚。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她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毫不客气地将对方手掌上的药膏拿了过来,“我自己有手,可以涂,这次看在你献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但是慕容彦青,你都二十多的人了吧,你怎么还不娶亲呀,还有,你老往我一个姑娘家闺房里窜,算怎么回事呐!”
那训斥人的口吻,像极了平常他训斥云烨的模样??????
对方不语,但稍时,他面色却老老实实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很好,意识到错误,这就算是个良好的开端,穆徽月是这样想的。
但下一秒慕容彦青的做法就彻底颠覆了她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