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穆老夫人跟前的教习姑姑,如今大小姐礼仪课程已毕,二小姐又下落不明,三小姐啊,您可要乖乖听话,好好的跟着奴婢学才是!”
卧槽,她现在怎么就那么想冲进虎姑婆房里,跟她谈条件去?
“是,我一定跟着姑姑您好好学~”少女觉着先走一步看一步,教个礼仪课程而已,应该是用不了多久,待她学成,往男神大人跟前一站,岂不是倍儿有面?
‘啪’一巴掌,甩在穆徽月脸颊上,她感觉嘴里面那半面的牙齿都发麻了,白日梦也醒了。
“这便是奴婢教您的第一件,”那姑姑自顾地转身,冷冷地继续说道,“闺中女子,说话的时候切记不可过于嘴甜,那些都是狐媚子的招式,您一个世家小姐,学那些会给家族蒙羞”。
合着她现在就当个哑巴得了!!!
怕不止说话是错,就连她呼吸都是错的吧。
少女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但她吸了吸鼻子,硬是没有哭。
“您是私生的,在这京城里头,都讲求个门当户对,再不济连妓院里头都还分个三六九等,您若是教养出了差错,日后在京城的贵女交际圈子里,丢的可是整个穆府的脸面,”那姑姑又道,“从今天起,我会教授您,立容,坐容,行礼,迎宾,宴请等大礼,这其中又细分百种,若你诚心好学,用一年的时间就能礼成”。
听这意思是要打她一整年?
穆徽月觉得腿软,眼发晕,不行,她不能在等下去了,要出人命的。
“我有要事要跟穆老夫人谈,”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变回到了曾今那个独当一面的小掌柜了,“边陲重镇的生意往来也已搁置了好些天,倘若父亲责问起来,只怕不好交代”
“老夫人说了,等你礼成之日她才会见你,”那教习姑姑一脸阴险的笑,她冲左右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上前按住了穆徽月,“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就暂不劳三小姐挂心”。
“你要动私刑?”穆徽月颤着嗓子,倒吸了口凉气。
“您可是这穆府里身骄肉贵的三小姐,我怎么会在您身上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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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位指派来的教习姑姑,她不光会对穆徽月用刑,而且理由充足,正当,连挑刺都挑不出来。
夜深人静的祠堂,今夜是她罚跪的最后一晚。
穆老夫人撤掉了看守的嬷嬷,因为没有必要。
里头那个丫头已经被打肿了小腿,跪下起不来的那种。
又是黑衣的慕容彦青,他拎着食盒,再次出现在穆家祠堂里。
只是今夜有些不同,那个素来叽叽喳喳的丫头,静的出奇。
“我带了鸡腿给你”
“不吃”
年轻男子抬了抬眼皮,他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
“你???”他想问怎么了,但手刚碰到对方的肩头,就听到少女口中吃痛地‘嘶’了一声。
随即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珠就像雷达一般,在穆徽月周身扫视。
“受伤了?”慕容彦青刀锋般的眉头一拧,“给我看看伤在哪里”。
“不要,你走!”
男子并不予理会,而是直接上手,却被对方猛地推了一把,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滚呐!”
随即屋外巡夜的府兵,蜂拥而至,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但里面除了三爷那个私生女,再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