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敢报仇,以致家族里的产业已经被其他家族打压,萎缩不少了,他闭目冷静了一会,拿出纸和笔,写了封同样特殊信件绑在传信鸟上让鸟带回去,随后便去绸缎庄挑了几件唱戏的衣服,又让人给改了下,都改成了特别邪气的样式,然后连夜跑去山里的穷苦村落,连续打听了几个村子,终于发现一个理想的目标,一个十九岁要饭到此的孤儿,一只腿都瘸了,那是两年前他在城里要饭时被其他要饭的打的,还被威胁见一次打一次,可恨连衙门的门都进不去,从此他便离开了城里,王长老夜里他穿上那邪气的戏服戴上了面具,偷偷的来到这孤儿住的地方,一间快要倒塌的破烂房间,房子周围杂草丛生,只听见里面一阵咳嗽声,显然这孤儿身体也不好了,王长老深吸了口气,炼气六层修为的他,对着那破门一斩,一道青弧劈在了门上,破门瞬间劈成碎片,散落一地,那病趟在草堆里的孤儿惊的转头看向了大门,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个特邪气一样的人,孤儿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你是黑无常吗”,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孤儿看着门外漫天的月光,在他自己的眼睛里浮现了自己的一生,儿时生活在父母的照顾下,虽然清贫,一条老黄狗还有隔壁家的阿花,儿时的快乐太多,后来有一年大年三十,正是家家张灯结彩之时,外面大雪纷飞,一群饿极的野兽从山林中跑进了村子,阿爸阿妈拼死保护才活了下来,那一夜村子里死了很多人,从此浪迹天涯,身体也越来越差,没成想在城里乞讨还被要饭的欺负,现在终于解脱了,只恨没能杀光山上的野兽,为父母报仇,孤儿睁着眼睛不愿闭上,他始终忘不了当年阿爸阿妈保护他的情形。
王长老看着他这一脸怨气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你没有死,我也不是黑无常,我这有一条路给你,你愿不愿意走”。
孤儿赶紧翻过身爬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这个带面具的人,眼前的人充满邪气,在城里乞讨多年的他,想起了那到了些黑恶组织,他们喜欢找些悲惨的人,教他们武功,享受人生,但要给他们做恶卖命,一股冲动涌上脑门,反正是死,何不学了武功替阿爸阿妈报了仇,享受下,就算死了也值了,一脸决然的回道,“不管什么路,我都愿意”。
王长老见他那决然的目光,掏出一个玉瓶,取出一颗丹药向孤儿边说边扔给他,“吃了此丹,我保你三天后就可活蹦乱跳,三天后我在来找你”,说完又丢下几锭银子。
孤儿刘鹤捡起那丹药,这气味光闻了就让人舒服了很多,他一想到这病恹恹的身体吃了它就能变好了,也不顾上面还沾着地上的污秽一口就吞了下去,一仰头,发出了一声嚎叫,村里的人一听是那个孤儿的烂屋子传出,个个都没出声,有小孩的捂住了孩子的耳朵,悲叹道那孤儿怕是不行了,第二天准备去收尸的村民,还没到那破屋,便闻到一股肉香飘出来,靠近后只见那破屋的烂们都不见了,屋子中间却架起火堆,那孤儿好好的坐在哪里,看不出要死的样,反而精神抖擞,他那支瘸腿也好像能动了,完全没有了前些天病恹恹的样子,反而烤着肉吃,但这太诡异,村民们腿有点抖了,转头就跑,刘鹤冷哼一声,继续吃肉,一顿肉下肚,刘鹤摸了摸吃撑的肚子,笑道,“多少年了,我都是吃一点,留一点,连口剩饭都没让你饱过,真是亏待你了”。
随后往外走,没多久便到了河边,天气虽有点冷,但他毫不在乎的跳入水中,挥舞双手用力的给自己搓,河水带走了他身上的污秽,也带走了从前的他,洗完后上了岸,甩了甩头发,便回去了,坐在火堆前,冷的嘴唇有点发乌的他感受着火的温暖。
第三天太阳还没下山,王长老和那天一样的装扮出现在了刘鹤面前,刘鹤低着头等待着眼前的人发话,王长老开口道,“很好,换了个该有的样子,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刘鹤想起那群野兽,心情就难以平复,他本该过着平凡的日子,却从此失去所有,眼里满是愤恨的道,“我最大的仇人不是人,是小时家乡山上的野兽”
“这好办,你带我去,我给你个报仇的机会”,王长老有点奇怪怎么仇人是野兽,但略一想,便想通了,多半是亲人死在了野兽嘴下,随后王长老吹了声口哨,呼唤他那只没有灵根的鸵鹏鸟,当巨大的鸵鹏鸟从对面山上飞来时,张开的双翼足有十来丈长,刘鹤仰头直勾勾的望着,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这不是光富有就能拥有的呀,鸵鹏鸟还没停下来,王长老便一跃而上,坐在鸵鹏鸟的背上,刘鹤则是等鸵鹏鸟停下后,才爬了上去,王长老担心他第一次坐怕他掉下去了,便道,“等会抓稳了,不用担心抓疼了这畜生,免得掉下去,你小时候的家乡往那边走?”。
刘鹤赶紧夹紧了些,原本摸着那光滑羽毛的手也抓紧了些,随后看了看方向,往右边一小路指道,“这边”,王长老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用脚轻扣了一下鸵鹏鸟腹部,鸵鹏鸟便张开翅膀,扑通几下便载着两人飞了起来,向着王长老操纵的方向飞去,在月光下飞快的越过了一座座山,一片片地,刘鹤四处的看着,一脸的兴奋,一个时辰后,已是太阳快要下山时分了,眼前终于出现了刘鹤儿时熟悉的村庄,看着已经残破的村子,杂草丛生,毫无人烟的样子,他的眼里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这是他儿时快乐的地方,也是一生噩梦的开始,轻轻的擦去自己的泪水,手指着前方山上的位置,“就是那座山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