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最有可能是别人在捣鬼,所以我决定先在四周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发现不了有用的东西,那就只能破开坟墓,到时候自然会一目了然。
这个坟墓的前边,左边和右边都暴露在外面,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我想到后面。
坟墓的后面紧紧贴在一个田坎(田和田之间分开的那种凸起)上,当初选择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节约这一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上面的一个田是杂草田,已经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田里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由于离坟墓已经有一段距离,曹木匠也没有去清理,也许是觉得麻烦,也许那是别人的田,他不好意思动手吧。
如今看来最有可能出毛病的就是坟墓的尾部。
默默点上香烟,我笑着问道:“曹木匠啊,后面这个田是你家的么?”
曹木匠点点头道:“是啊,从我师父埋在这里就荒废了,巴掌大个地方也种不出什么东西,再说了,再我师父的背上种庄稼这可是个不礼貌的事情,所以这个田就一直这样了。”
现在我更加确定了有古怪,索性捡起一根木棍,来到了后面的那块田里,才扒拉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来来来,你说这块田荒废了很久了,那这是谁挖的呢?”指着一处被浓密杂草掩埋着的翻新过的泥土,我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曹木匠皱着眉头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比知道,这肯定不是我弄的,更不可能是我家里的老太婆,他腿脚也不方便,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劳作过了,可能是村子里的那些小孩儿捣乱来挖的吧。”
“啥?村子里的小孩儿捣乱来这里挖的?”曹木匠的话让我瞬间好奇了起来,小孩儿怎么可能来这样的地方捣乱,挖泥土又有啥用?
见我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曹木匠摆摆手道:“嗨,翻过这个山脊有个不太大的水塘,以前的时候水塘旁边有过一个鱼塘,后来水塘里就有了鱼儿,小孩儿来这里挖蚯蚓,下去水塘里弄鱼嘛。”
“噢。”点点头,我蹲了下来,伸手刨了一下,发现这些泥土有些结实,明明是翻新过的,却这么结实,这说明有人踩过,而且是故意的。
见状蓝雨雷和曹木匠都瞪大了眼睛,小孩儿在这里挖蚯蚓去钓鱼那没啥毛病,但挖了之后又踩结实,这就很有问题了。
拿过锄头,我使劲挖了两下,发现下面是空的,能容易一个人钻进去钻出来,而且看走向正是对着坟墓的尾部。
这下一切都明白了,有人从这里打了洞,去坟墓的尾部做了手脚。
“我的天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了这样的坏事儿?”曹木匠气的脸色通红,一副要吐血的架势,蓝雨雷赶紧过去在曹木匠背上拍了两把,曹木匠这才慢慢的缓过气儿来。
“这......这肯定是那个风水先生在捣鬼,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和别人结过怨,这肯定就是他,真是气死我了。”
“别生气,既然现在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那就好办多了。”安慰了曹木匠一句,我和蓝雨雷对视一眼,点点头顺着洞口挖了过去,很快就挖到了一个被塑料口袋堵住的洞口,而原本的石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真是阴险,对一个死人还要下这样的毒手啊。”嘀咕一句,蓝雨雷弯下腰,一把将塑料口袋给扯了出来。
“额。”
“啊。”
“靠!”
我们三个人同时发出了声音,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塑料口袋被扯下来的那一刻,一股浓浓的恶臭铺面而来,那味道甚至刺激的眼睛一阵发疼!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臭臭的味道才慢慢消散开来,强忍着胃里一阵翻腾,我捂着鼻子嘴巴走了过去。
在棺材头部(前面说了,一般棺材里的人都是脚对着坟墓的门,所以这坟墓尾巴上放的是死人的头部)旁边,放着一副极度腐烂的骨架,从形状上看来这是一只公鸡,而且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骨头看上去非常的老,最最关键的是,这副鸡骨头架子并没有鸡脑袋。
“怎们样?里面是什么东西。”曹木匠在后面不停的张望脑袋,显然他对这个东西也很上心。
看到这一幕后,我吐出一口浊气退了出来,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现在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些阴阳先生要么不愿意帮忙,要么就是要收高价钱才肯帮忙。
死人的墓里,要密封,而且常年里面都是阴气非常重的,死人喜欢阴凉的地方嘛,而大公鸡,这是非常阳刚的东西,将其放在坟墓里面,这死人肯定会住的不很闹心,各种不舒服。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丢一只鸡进去那还好了,干这坏事儿的那个人心真的太黑,没有脑袋的大公鸡放在这样的地方,一方面身上都是阳刚之气,另一方面又被坟墓里阴气影响,极容易滋生不干净的东西。
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个攻击尸骨弄出来的那个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轻则陷入低迷的状态,重则卧床不起,寝室难安,没人愿意轻易帮忙也是正常。
将这东西的危害讲出来后,曹木匠眼睛一红,双腿一软就要朝地上跪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蓝雨雷一把就扶住了他,道:“你不要这样的啊,你要是跪下去了的话,那我们哥儿两可就成了罪人了!你说是吧。”
点点头,我示意曹木匠稍安勿躁,这个麻烦虽然对别人来说有些难度,但我至少有几种方法能解决,现在我只不过是在思考用什么方法最合适罢了。
蹲在田边,点上香烟,我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用手去碰这东西很明显是不行的,要是动用什么茅山能力的话,不但比较麻烦,而且我作为施法的人,也容易沾上那些污浊的东西,虽然能处理掉,但想想就觉得很不舒服。
如今我既然会蛊术,那何不用蛊术来试试呢?
反正我召唤出来一些蛊虫,让它们去解决掉这麻烦,如果蛊虫受到了污染的话,那丢了就行了,只要蛊种没出问题,下次肯定还能继续使用,反之,如果蛊虫要是威力增加的话,那可就是意外的收获了!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就好比有一个蜂窝,里面有一只蜂王,蜜蜂都听命于蜂王,如果蜜蜂出去死了,那蜂王可以再产卵孵化出蜜蜂,并不会受到影响,如果蜜蜂突然变强了,那能控制蜜蜂的蜂王也就变相的变强了。
蛊种就相当于蜂王,召唤出去的蛊虫就相当于听命于蜂王的蜜蜂。
现在我除了一些从花婆婆那里继承来的入门蛊术以外,像粉色蚯蚓蛊,还有最近炼制失败的变异蝌蚪蛊都算是我自己的蛊术。
粉色蚯蚓蛊由于被我体内的滑滑给同化过了,所以没有蛊种(或者说滑滑就是蛊种,它同化了这种蛊术)也能施展出来,而蝌蚪蛊的话,得将挂在柳家楼上的那些东西取下来,炼制过后才能使用出来。
至于一些简单的蛊术,以我现在的造诣来说,那只需要一个念头,配上简单的蛊咒语就行。
这个简单的蛊术就好比飞檐走壁一样,对于一些达到一定高度的武林高手,飞檐走壁自然而然都会使用,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练习,有种到达了一定的地步自然就可以使用的感觉。
当然像我这样的毕竟是特殊的例子,突然间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对于其他的养蛊人来说,在拥有随意播种简单蛊术之前,那肯定是对简单的蛊术有了很多次的练习,他们那种是熟能生巧,我这种倒有点儿传承的感觉,我体内的滑滑就是个法宝,依靠它我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被蓝雨雷拉住的曹木匠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挨着我蹲了下来,急切的问道:“小师傅,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如果你害怕沾惹了脏东西的话,那就我进去拿吧,反正我已经是把老骨头,就算吃点儿亏也没啥大不了的!”
“不行。”我和蓝雨雷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就是因为你是老骨头才不行,这要是沾上了脏东西,那不死也能给你折腾掉半条命,放心吧,我这兄弟本事可好着呢,就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有办法能解决的!”
说完,蓝雨雷笑嘻嘻的看着我,一副“牛已经吹了,该用行动来表示的样子。”
对于他我真的是无语,但就算他不这么说,这个忙我也肯定会帮的,点点头,我让蓝雨雷去把包包给我提过来,在动手之前,还是得做一些防护措施。
蓝雨雷被当成佣人来使唤,倒是没有啥不开心的样子,乐呵呵的去坟墓前将我的包包给提了过来。
打开包裹,我拿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瓶子,从里面倒出来半把白色粉末,沿着坟墓缺口那里倒了一圈。
“这是啥啊?”曹木匠一脸的好奇,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蓝雨雷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捂着鼻子顿了下来。
“这是经过特殊材料加工过的臭屁虫(一种很常见的昆虫,会分泌一种浓浓的臭味儿)粉末,洒在地上能能起大奥禁锢的作用,等会儿我会放些蛊虫进去清理这大公鸡的尸骨,也不知道蛊虫会不会出现啥特殊的反应,所以先圈个地盘,免得等会弄的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