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廖英用棉花按着左手肘出来,紧接着,护士出来,有些生气,但多半是担心病人,说,“病人急需输血,她的血型不行,请问谁是AB血型?”
“!!!”AB血型??这个血型不太常见,而且医院里的血库没有这个血型了,不然护士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找血了。可是连夏妈妈的血型都不行,难不成还要去茫茫人海中找吗?那夏芸不早就没命了?
就在大家失望的时候,舒瑶突然说,“我想起来了,我是AB血型!”
这句话,使大家都燃起了希望。同样,廖英无比地失落,看着舒瑶跟着护士去验血了,她坐在了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眸里泛着泪光。
这一切,朱莱都看在眼里,他坐在她的旁边,温和地说,“阿姨,你怎么了?有心事?”
这时,一个身影落在了他的视线内,他抬眸,“舒伯伯?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引来了另外两人的注意,那人穿的很绅士,系着红色的领带,黑色的头发中掺杂着几根白发,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霜,脸上有着浅浅的皱纹。他皱着眉头说,“我听说学校的学生出事了?所以来看看。咦?瑶瑶呢?”
南宫珏起身,礼貌地叫道:“校长。”
“哎,在校外叫我舒伯伯就好了。”语气十分和蔼。
南宫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舒伯伯。”“嗯,瑶瑶呢?”
朱莱站起身,回答说,“舒伯伯,舒瑶正在抽血。”“哦。”这时,他感觉一直有人盯着他,于是凭着感觉望去,朱莱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她一直瞧着他发愣,便问了。“这位是……”
“她是病人的母亲夏妈妈,名叫廖英。”
“哦,”听了朱莱的解释明白了许多,向她伸出了苍老的手,“你好。”
廖英回过神,有些尴尬地伸出了手,“你好。”放下声音有些颤抖,放下手后,又深深埋下了头,一言不发。似在沉思什么。
舒震天走到南宫珏旁边,坐下,“小珏啊,坐吧。”“好。谢谢舒伯伯。”
待他坐下,舒震天向朱莱招了招手,“来,小莱,你也过来坐,伯伯有事要问你。”“好。”走过去,坐在了他另一边等待着他的问题。
“病人现在怎么样?”
“情况不太乐观。”朱莱回答着,眉头至始至终都紧皱着。
“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了?”语气像是在审问,表情十分严肃。“这……这是个失误。”朱莱支支吾吾回答着。
“失误?”他反问着,“那么我如果撞了人也是失误喽?”“不是的,不是的。”朱莱连忙解释。
“小莱啊,你是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什么,就直说。”
“……”本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舒震天的,但话到了嘴边又给吞了回去。现在还不能把这事说出来,所以得暗地里查,现在公开,可能会打草惊蛇。
见他欲言又止,就问,“怎么?不敢说?”
朱莱笑了笑,“没有,舒伯伯。有您在,我还会怕吗?”
“呵呵呵,不怕就好,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那个肇事者呢?”“已经送进派出所了。”
“哦,那就好,这也好给病人一个交代。”舒震天点了点头。
舒瑶这会儿抽完血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那的舒震天,有些惊讶,“爸!你怎么来了?”
“琉璃的学生出了事,你妈又不在,我能不来吗?那个病人是你同学?”
“嗯。”
“你刚刚输血去了?”舒震天看着她用棉花捂着的手臂问。
“嗯。”
“怎么你去?”这事有些蹊跷。“不知道,护士小姐说夏妈妈血型不符。”说着,眼睛看向了廖英,却看见,她身子颤抖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夏妈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廖英笑了笑,笑的有些牵强,“我没事,不用担心。”“哦。”
“啪。”抢救室灯已关,门被打开了,夏芸被推了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却被护士挡开了。“不好意思,病人现在需要休息,等转入普通病房才准探望,请谅解。”
医生这才从抢救室出来,都焦急地围上了他,舒瑶最先问出,“医生,芸她怎么样了?”
“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有两处骨折,已经接好,养病期间不能随意下床,另外,病人是否曾经失忆过?”
“失忆?”舒震天惊讶道。“是的。”
失忆,对于只有17岁的女孩来说该是多大伤害,从小失去童年的快乐。舒震天不觉在心里感慨,有些同情小女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