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照顾小王爷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出痘?昨天见他人还好好的。”陈义皱着眉头质问安宁。
因着是一家人,犯重罪有牵连之疑,倒是没有说出其他过分的话来。
但这也足够让安宁觉得厌烦了,看都不看陈义道:“竹居的一切事宜,全部是交给白素县主自己在安排,所有的事情都是直接由她交由厨房和管家,当初这可是将军亲口答应下来。”
说到这里,安宁看向了陈义:“怎么,现在出了事情就要全部怪到我这个妇道人家身上吗?”
“是,我就不该太贤良淑德,明知道让县主来管理不合规矩,念及将军答应了便默不作声的应承下来。我不该顾及将军的面子,我应该直接指出来。我更不该念及县主王爷年纪小,每天都先过问一番竹居的吃住情况,省的现在出了事情,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我的好心都成了驴肝肺!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
安宁激情慷慨的道,看着周围仆人努力低下头,却在不停交换眼神,陈义的脸色越来越红,又气又觉得丢脸。
“你,你这个女人!”
陈骥兄妹来的时候,陈义正伸出手准备打安宁,陈双大喊了一声:“住手!”
这一声大喊吸引了陈义的注意,趁此间隙,陈骥连忙上前挡在了安宁的面前,这一巴掌自然就落在了陈骥的脸上,力气大的陈骥都有些站不稳,右脸一下就肿了起来。
陈双不敢相信这一巴掌如果是落在她额娘脸上会怎么样,庆幸他们离得近。
但,看着兄长红肿的脸蛋,陈双心里的火气一点都没消,还止不住的往上冒。
这时,一直沉默哭泣的白素开口了:“陈大哥,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和将军夫人没有关系,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弟弟,你不要怪他们了。”
陈双声音响起来时,陈义的理智就回笼了,刚刚是被气的太疯了,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但,力气已经收不回来了,又打在了儿子脸上,陈双正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白素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陈义清清嗓正要开口,旁边暴怒的陈双已经抢先开口:“本来就是你的错,你照顾不好就不要揽这个活了,现在你弟弟生病了,我额娘还要因为你被我父亲骂,我哥哥还要因为你被打,所有照顾你弟弟的仆人也要被罚,你看看你害了多少人!还好意思在这么哭,哭有用的话还要什么律法!还要什么规矩!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看着白素脸色越来越差,都有些站不稳了,陈义指着陈双生气的道:“住嘴!这些话该是你一个姑娘家讲的吗?这半年来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说的哪里不对了!现在这个家里我连说句话都不行了吗?这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家了?难道因为她是县主,我连活都不能活了吗?”陈双越说越生气,越说越难过。
陈义刚动了动手,准备让管家把女儿带走,陈双却误以为他要打她,生气的哭着吼道:“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不疼我这个女儿了。”
说完,陈双哭着跑走了,留下一脸无奈的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