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勿动肝火怎么不听,若是再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无欲大师走进将江渡扶起。
“大师,可否告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欲大师看了一眼凤零,微微叹了一口气才开始缓缓说道。
这件事情大概要追溯到五百年前了,那个时候在这片大陆之上出现了一个以吸六界邪念为生的邪灵驱,之所以叫邪灵驱是因为他没有本体,可以依附到任何人的身上以助他完成邪念,他用法术练成了尸毒,危害众生,尸毒一旦浸入人身便会将人幻化为制毒人。
凤族,狐族也毫无例外。五百年前,凤族族主和狐族族主以及人类的帝王三人合力才将邪灵驱镇压,可是如今过了五百年,邪灵驱再次吸收了五百年的邪念,今朝突破封印,法力已经不是这些人可以控制的了。
无欲大师说完江渡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如今凤族已倾覆,很快就会轮到狐族和人类。
“难道没有解决的方法么?”江渡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有方法,可是这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实现过。”无欲大师说道。
“是什么?”江渡问。
“相传百灵山上有一武器名为玄羲剑,任何邪灵方可斩与剑下,但这玄羲剑已失踪千百年,千百年来无数法士皆慕名前往但终失望而归。”
其实浮沉珠可以指引玄羲剑的方向,只是欢岑她的记忆并无恢复,根本不具有驱动浮沉珠的能力,无欲大师叹了一口气,也许冥冥之中皆是命数,若是玄羲剑与他有缘终将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一定可以找到,在此之前,我外公便拜托您照顾了。”江渡作揖。
“年轻人,不要着急,再你去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拜托于你。”无欲大师将江渡领入一个暗室。
“大师有何事,直说便是。”
“我从未与你说过任何关于念儿的事情,但是到如今事关天下我不得不说,但此时事关重大,若事情的真相从你口中泄露,你必生生世世孤独而活,凤族世世代代沦为奴隶,你可答应并且发誓。”
“我答应。”若是对欢岑不好的事情,便是要了他的性命他也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
“念儿的阳寿将尽,所以我不希望在这仅剩的日子里,你做出任何要伤害她的事情。”无欲大师话语刚落,江渡的眼眸瞬间睁大。
他刚刚说了什么,欢岑她……阳寿将尽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说岑儿她,她寿命不多了是么?”他不信,他怎么能相信,在我眼前明明那么活泼的一个人,甚至法力还如此高强,怎么可能寿命不多。
“刚刚念儿昏倒,我已经替她把过脉了,最多不超过一年的阳寿。”无欲大师一开始也从未料到这样的日子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可是世间不确定的事情太多,月千绝的介入,和凤零记忆的重叠已经将原本欢岑的命数再一次的打乱。
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为何会这样,她明明是看着如此健康的一个人,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不公。”江渡不能接受。
“我也很想问问上天为何这般,明明念儿都是自己的孩子,却还要一遍一遍折磨于她,难道还在怪她当年不顾一切的留在人间么?”无欲大师也恨自己没用,救不了她。
他从小便看着十一长大,从十一,到荼念,到欢岑,几乎她每一个生命的瞬间他都在,他将她视为亲生女儿般看待,哪怕受尽龙鞭的苦痛他也要留在人间护她周全,可是他也错了,人怎么能斗的过天呢,最终,他还是输了。
“留在人间?难道岑儿她,她不是人类。”恍然间江渡回想起了挂在他外公密室的那幅画。
“她和我外公是什么关系!”
“当年龙族和凤族还是盟友之时,念儿曾经救过你外公一命,凤族从来都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族类,你外公感念念儿的救命之情才命人将画像珍藏的,只不过,当年龙族回归天神行列,念儿不愿随大家一同升天,龙族大怒便使念儿坠入轮回生生世世尝尽人间苦楚。”
“也许,你外公也是对念儿曾经的恩情的怀念吧,毕竟她当初是那么的善良和可爱。还记得当年念儿追着你外公喊叔叔的时候,明明凤零那个时候也才是二十出头的朝气年华却被一个肉团子喊做叔叔因此每每都气到跳脚,可是看到念儿那么可爱却是一句责怪的话都不忍说出口。”
“当年温馨和睦的日子早已过眼云烟,这是最后一次念儿堕入轮回了,这次再过忘川之后,她便会恢复当年的记忆重回龙族的行列。”
听无欲大师讲完欢岑的身世,怜惜和后悔之情一并涌入心头将江渡瞬间吞噬,他怎么忍心刚刚如此对她。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岑儿。”江渡退身出去将门带过。没有人看到他低头时泛红的眼眶,就像从未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疼痛一般。
江渡还未进门的时候整个屋里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你们是不知道,荼言虽然现在看起来十分勇敢,但是他有一种东西可害怕了,你们知道是什么嘛?”欢岑咯咯坏笑朝着荼言说道。
“姐,损人不揭短啊!你不能这样。”荼言想跑过去捂住欢岑的嘴,一把被景黎轩压在桌子上。
“好妹妹快说说,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整天嘲笑我的盖世大英雄到底害怕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景黎轩一脸不嫌事大的表情。
“那就是狗,他最害怕狗了,别管多大的就算刚出生的小奶狗他也害怕的不行。”
见欢岑说出口,荼言一下子便蔫吧了,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要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果然欢岑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笑声更甚,景黎轩什么无奈的拍了拍荼言的肩膀。
“兄弟,你以后的形象在哥哥这里是一塌糊涂了啊。”
待笑声渐息,江渡才微微推门而进。
“你去哪了,刚刚一睁开眼都没有看到你。”见江渡进门欢岑便将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