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寻稍稍愣住,他以为和以往一样,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让钟离尧安静下来。
上前坐在床头,拿起钟离尧的手,细细把过脉后,又仔细查看钟离尧身上的鼓起的静脉后,抬头疑惑望着夜一:“他平常发作都是你们好几个人将他绑起来才行,今日怎会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等我过来?”
夜一还是冷着脸,只是转头看向慕诗溪。意思不言而喻。
刚才千岁爷让他出去门外候着,千岁爷自己武功高深莫测,房内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他也没太在意,哪里能想到千岁爷会突然提前毒性发作,离平常的发作时间提前好几天。
察觉气氛不对劲,开门进来,千岁爷就倒在人身上,地上还有散架的凳子。
叶流寻顺着视线也看向慕诗溪。
慕诗溪转头看两人注视着自己,眨眨眼睛,无辜的指着地上的作案工具,“那个…刚刚他突然跟变了一个人样,吓到我了,我顺手,就将他给砸晕了。”
叶流寻看看地上散架的凳子,又看看慕诗溪,惊讶于这女子的勇气,竟然有人敢拿凳子砸钟离尧,还成功的两人砸晕过去,细想一下,钟离尧刚发作时应该还属于模糊阶段,还没全然失去意识,所以才会被一个小姑娘给砸晕。
不然以钟离尧平时,她连近身都不可能。
看来平时钟离尧在他的这些下属面前太有威信,所以才没有一人敢在毒性发作时直接将钟离尧打晕过去,而是等发作后才几人奋力的将他绑在床上,看来以后可以试试这种方法。
不在多有耽搁,叶流寻打开医箱,从中拿出一包银针,一根根扎在钟离尧的身上。许久,叶流寻收回手中的针包,对夜一问道:“药浴准备好了吗?”
夜一:“早就按照你的吩咐的提前备着了。”
叶流寻:“送进来吧。”
夜一转身出去吩咐人将药桶抬过来。
叶流寻走到慕诗溪面前坐下,放下手中拿来擦手的帕子,“你就是今晚的新娘子?”声音温润,语气平淡,很难想象刚刚暴力推开房门的那个人是他。
如果说躺在床上的九千岁是那邪魅如妖精的话,那眼前这人就是那天人下凡一般谪仙一般的人儿。
一身青衫淡泊,眸如星辰,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与九千岁的猩红如血俨然相反。
看起温润如玉,实则疏离万分。
还是这没有化学污染的时代好,俊男靓女如此之多,哪像她生活的地方,找个好看的虽也简单,却是美的千篇一律,让人视觉疲劳。
“对,我是。”慕诗溪干脆的答到,能够碰到同行,她还是挺开心,至少有话题可以聊,不用太尴尬,看他的样子,也不想像是那种随便喊打喊杀之人。
叶流寻淡淡的一笑,笑容温文尔雅,让人沐浴春风。那笑容太轻柔,使慕诗溪一直紧紧提起的心,慢慢的放回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