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唐倾月就带着知夏去前殿向华妃请安,然后便去找玄逸。
两个人的房间隔着一条长廊,不远处是清风亭,潺潺的流水绕着亭子一圈,再流向假山背后,最后进了池子。淡淡的花香飘散着,让人感到一阵舒心。
玄逸已经在房里忙起来了,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地上摆了装满药材的盒子。见唐倾月进来,便让她按照自己写的药方先配着,又看知夏闲着无事,让她守在门口,若有人来了,知会一声。
“这些药材虽然名贵罕见,却对父皇的痼疾起不了太大作用,你不会真要他喝下去吧。”唐倾月有些不忍心,又道,“药也有三分毒性。”
“婉晴当年受的苦还不是他造成的。”玄逸难得散发着怒气,“不过语气稍缓又道,我才不会浪费这些好药呢。”
“好啦,我知道你心疼洛辰。不过,你昨日故意在华妃面前提到针灸,我见她表情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唐倾月走到他面前,拦着他做事,认真道,“咱们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
玄逸沉默片刻,才对上唐倾月疑惑的眼光,说道,“那套针灸之术名叫流针,早已失传。”
“我在藏经阁看到过,好像是将特制的金针刺入体内,后边怎么样我忘了。我还以为那只是说说而已。”
“本来只需要在病情初发时,将金针送入体内,再以内力推至患处,引出瘀血后拔出金针即可解决问题。”玄逸补充道。
“可是,皇上却需要华妃一直替他诊治,那不是意味着。。。”唐倾月不敢相信地看着玄逸,叹了一口气道,“这深宫里哪有什么值得留恋。”
“也许,”玄逸顿了顿,诡异地笑着,“华妃并不知道怎么取出来。”
“可是,这个跟我们有何关系?”唐倾月感觉自己被玄逸忽悠了,加上她思考问题的时候,用脑过度,身体就会发软,于是她开始有些不耐烦。
“关系可大了。”玄逸恶狠狠的眼神以及捏紧的拳头,让唐倾月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她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几步,想象着张开了绝对防御以抵抗他的暗黑力量,谁知他接下来的话,让唐倾月的精神瞬间瓦解,“那是我教给婉晴的。”
唐倾月刚想追问,却看见知夏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晃过,昨日在前殿的门外也见过,我本以为是华妃的人,可是茗菁刚才过来时说并没有遇到侍女,我不敢随意说话,所以就绕着偏殿找了两圈,还是没有发现踪迹。”知夏解释道。
“这么快就行动了,皇后还真是耐不住性子呢。”玄逸笑道。
“咱们也不能辜负人家的期望。”唐倾月笑了笑,看着知夏继续说道,“你就留在这里看好这些药材,我和玄逸去前殿为皇上诊治。”
“不用煎药吗?”知夏搞不明白,看见他俩笑得诡异,更是摸不着头脑。
“你不仅不用煎药,就在门口坐着睡觉,倘若有人来了,你假装不知,看他要干什么。”玄逸笑道。
知夏点点头,既然他俩这么有信心,她也就不再去想那个人影了。目送他俩离开后,她心里起了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