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薄翅凝香粉，风流谁得似。
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女人。
正是玉蝴蝶。
曾经令到惊风堂大总管凌白衣不得不躲避两年零两个月的玉蝴蝶。
子书羽看着面前的酒杯。
那酒杯一边沿上，但有浅浅一抹唇印。
艳冶，妖娆。
他轻轻叹一口气，捧起酒杯一口饮尽余下的酒。
子书羽道：“酒虽然不好，却总能令人暂时可去忘记一些东西，一些应该本要忘记的东西。”
玉蝴蝶瞧住子书羽，脸上那如花一般笑容渐渐收敛，眼中神色只是异样。
她为子书羽手里酒杯慢慢斟满酒水。
然而不知怎么的，手一颤，竟尔滴落数滴酒水在子书羽袖衣上。
玉蝴蝶道：“你就不怕我在这杯酒里下毒？”
子书羽望一眼那瘫软在椅子脚边的店老板，沉默片刻，摇头说道：“你既然要去下毒，现在也就不会来坐在我面前陪我喝酒了。”
再是一口喝毕酒杯里的酒水。
酒水辛辣。
他猛地一阵咳嗽。
玉蝴蝶轻轻叹息，说道：“怪之不得有人要为你来十分着迷。唉，我现在居然也是有几分的喜欢上你了。”
子书羽苦笑，放下酒杯，睁大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定定望着玉蝴蝶。腹中那酒劲突然呛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这一次咳嗽只为十分厉害，他竟尔差点儿便跌落椅子下去。
玉蝴蝶摇了摇头，悠悠叹道：“要不是为了那个箱子里的秘密，我想，我们倒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再在那空酒杯内慢慢斟满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