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砖砌成的街道,行人穿着各种兽皮制作而成的衣物,到处走动、嬉笑着。街上各种声音戛然而起,道路两旁的果摊、食物小摊正照顾着客人,卖矿物的店长擦拭着自家的罐瓶、教唆下人做事不认真,贩卖各种兽骨、药品的商人在道路徘徊叫喊着人过来捧场。外行商人带着自己从他国得来的宝物宣扬着,惹得街道无法通人。
“哎,来一来,看一看了喂。”一个身穿虎皮大衣的粗壮男人大声的敲锣打鼓叫卖着。
“前几个月,我们虎头字一行人,去往南边的山脉,采集了许多的宝贝。”
“瞧,我身上这件虎皮,就是当时砍下一只虎兽的头做成的。”
“那得费多大劲啊。”旁人谈论道。
“别的我们也不多说,大家先看这虎珠。”
“这是老虎的眼睛?”许多人围上来,瞪大了眼睛,凑了过去,想看个仔细。
“有眼光啊,兄弟!”
“只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虎珠。”
“嘿,瞧好了。”只见,一人拿着一盘水来,那人便将珠子放进水里。突然盘中的水开始沸腾,冒出许多巨大的水泡,一条水龙从中升起,水花溅射出来,击打在众人身上,而后,消失不见,那人赶紧将珠子取出。
“不错,这虎珠可不是一般的眼珠。”
“它沾染了传说中风雨伯师的血种!”
“我们击杀的可是被选择的虎兽。!”
“此外,我们还有虎肉、吃了能让人身强力壮。”,“虎骨,能用来制作兵器,外出打猎...”
“我要,给我一个...”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声音,顿时众人纷纷上去哄抢着。
此时,帝畿之上,一座高大威武的城堡之中,银矿制作的大门、水晶镶嵌在其中,门上印有一头威武的牛头,水晶中灌注着鲜血,在太阳光照之下,显得如此璀璨鲜艳,似美酒,散发出迷人的味道,引人入魔。
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男人从王座中站起,慢慢走近光明,俯视这繁荣的街道,而后笑了起来,眼角却丝毫没有上扬。
他走进黑暗中,打开了一扇门,巨大的水池,一个黑色的牛头铜像对立着门,口中喷涌出一股冰冷的水,鲜艳的红色很快灌满了水池,他慢慢走了进去,黑色的短发下,一个牛头耳环戴在了右耳,额头清晰可见的牛头印,闪过一阵黑色的光芒。
“子阳师傅,我送了一份礼物给你,希望你能满意。”他淡淡说道,忽而又笑了起来,他深红色的双瞳一瞬间散发出鲜红色的光芒,转而又消失不见。
此时,黑影站在结界之外的空中,他们看不清底下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成群结队的包围住。
结界之外的地上,一个高大雄壮威武的男人,手持巨斧,眼神凶狠,一道长长的疤痕穿过他的背部,脖子上挂着一串兽牙。
“该死的子阳,竟然布下了结界。”
“共工,莫慌。”从男人身后,走出了一个佝偻矮小的老人,身着一张大披布,布上印有一条黑龙的案,吐着风雨。
对着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说着:“风师,如此,你有何准备。”
“呵,如此小儿戏,他也老了啊。”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雨伯!”
“知道了。”
话毕,被叫做雨伯的老人,转身一变,一条白龙盘旋上天,口吐着气息。天空顿时暗淡下来,乌云密布,哗啦啦的挂起倾盆大雨。风师举起蛇头法杖往地上用力一锤,锤得越大力,天空的雷声越作响,闪电交杂,一阵狂风从地底涌出,到处乱刮。风搅乱了雨,融合在一起形成巨大的雨箭,一下一下的刺穿了结界。如拨云散雾一般,那剧烈的战场痕迹慢慢显露出来。共工见状,眼神更加的狂躁了起来。
“他们人呢?”
“应该是跑了。”
“呵,走不远。”
雨伯变身回到了地上,风师举起自己的蛇头法杖再次敲击地面,一块巨石慢慢的脱离地面,载着他们三人,跟随蛇头法杖移动的方向向前方战场移动着。
巨大无比的深坑摆在眼前,空气中充满血腥的味道,野尸遍布,一片寂寥、血染战场。
“难道说这是伏羲血搞的鬼?”
“不好就此下定论。”
“如果他真的再次苏醒,就要趁他们还没做出选择之前下手。”
“赶紧走,让魑魅魍魉去追踪他们的足迹。”
共工举起手中的巨斧,天空中的那群黑影,便行动了起来,到处飘散,不一会便不见踪影。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子辉与凤凰战斗过的场地。
“这么快,已经来了吗?”
“什么来了?师傅。”
“没什么,你们走快点,等会把你们丢在这里喂狼吃信不信。”
“啊啊,等我等我,我们来了。”
巨石移动到此处,风师举起蛇头法杖一锤,四周的土块便聚集过来,形成一段台阶,他走下去,来到子辉先前依靠着的岩石处,停了下来。
“能够烧得这么干净利落,一天之内,两个血种,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蚩尤大人应该会相当高兴。”风师脸上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笑容,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邪恶感。
他用手沾了一把石块上几乎快干涸的血,抹到蛇眼处。一阵红光出现,蛇头开始移动起来,不一会便朝着子阳他们离去的方向停住。
“找到了。”风师笑着看向远处。
正当他们准备乘着巨石飞去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别来无恙,风雨伯师。”后卿拱手作揖,拜了一拜。
“敢问何人?”二人质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全身只露出一双白骨手和一张清秀的脸。
“……”
“不记得我了吗......”
“...这样的话,或许你们能记起来了吗?”后卿手一挥,一把长剑环绕着黑色的雾气,出现在他手中。剑上刻着一颗张牙舞爪的熊头,剑身缠绕着特有的符文,一闪一闪着。他顺势挥了两下,长剑便随风散去。
“那符文!”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