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生于梁国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家中颇为殷实。少年时期就是远近闻名的神童,15岁那年考中秀才,18岁成为举人,但是因为不会官场上阿谀奉承那一套所以直到20岁依然没有官职可以赴任。
但是也正是在这期间他接触到了剑道一脉。
那日李不凡刚刚成为一名举人,正是风光无限之际,呼朋唤友把酒言欢。一个路过的道士本来想着蹭一顿吃喝,但是当他看到李不凡后他眼中透露出惋惜的神色,
“哎,可惜了可惜了啊。绝世剑骨啊!”
思索了一会儿老道摇着头离开了。
当夜正当李不凡熟睡之际那个老道突然出现在李不凡房里,看着正在酣睡的李不凡,老道眼中惋惜之意更加浓烈。
“哎,这好苗子咋就这么被耽误了啊,那老张老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生生错过了啊。”
老道叹息一阵,但还是拿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随缘吧,如你武道命不断绝,我们就还有相见之日。”
留下书籍后老道便好似一阵清风而去。
待到李不凡第二日醒来,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剑道真解。
李不凡一脸迷惑,但还是翻看了起来。从此之后李不凡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整日沉醉于剑道不可自拔。
2年后,待到平佑8年,20岁的李不凡仍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但是他的剑道却突飞猛进般地进步着。
李不凡感觉自己在家呆着也没有什么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更何况自己有武功傍身,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因此李不凡踏上了游历天下的路途。
一日来到昆弥郡内,李不凡赶路比较劳累,看到此处风光秀丽便想着在此地歇息一下。
正当李不凡在饭馆吃饭之际忽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哭喊之声,好奇心起李不凡便走出去观看。
外面街上围着一群人,中间有一对老夫妇,推车上躺着一位女子盖着白布。
“父老乡亲们啊,你们看看啊,这都是那杀千刀的孙小小干的事啊,这个畜生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李不凡疑惑之际就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甲:“这孙小小真的不是个东西啊,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乙:“这位大哥能说一下吗?到底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啊,这么跟你说吧,那孙小小就是本地的一个地痞恶霸,仗着家里关系硬那整天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啊,这不老王头家里那丫头,”说着一指躺在推车上的女子,
“王家丫头本来已经许给朱家了,但是好巧不巧被孙小小碰到了,那家伙就是个色中饿鬼,不仅把人家给那个了还把人给杀了。朱家知道后去闹也被他打断了腿,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下。”
“那这里的父母官难道坐视不理不成?”这时李不凡出声问道。
“呦,这位小哥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那本地县官是他义父,捕头是他舅舅,听说还有上面的关系呢。这孙小小也不是第一次了,3年前他在醉花楼打死了人,正好碰到上面大人物巡查,被抓了起来,当时就被判了斩首,但是等那个大人一走这孙小小还不是被放出来了,没辙。”
“可恶,这还有王法吗!”李不凡怒道。
“王法?在这里人家就是王法,咱老百姓能怎么办,只能受着了。这两年迁出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是怕招惹那孙家。”
正在此时,来了一队缁衣捕快,围观的人见状做鸟兽散。
只见那为首的一个人厌恶地看着眼前的那对老夫妇,
“老王头你怎么回事,你把你闺女拉出来是给谁看的,赶快把你闺女拉出去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省得给自己找事啊。”
“我闺女被那恶霸孙小小害死了,我怎么能让我闺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走了啊,我要报官,我要伸冤啊。”
老王头哭喊着,字字带血,声声悲鸣。
“哎我说你这老王头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去报官我告诉你,没用,咱这谁说了算你不知道吗?赶快给我回去,不然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的。”
那捕头看着老夫妇两人没有动身的意思,随手挥了挥道:
“来人,他俩因为扰乱公共治安给我抓起来。”
“啪啪啪。”正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不凡鼓掌冷笑道,
“我还以为所听有虚,现在看起来不仅不虚,这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啊。”
那为首的捕快皱眉道:
“呦,嗑瓜子磕出个臭虫来,你算是干嘛地啊,啊?警告你,别碍爷爷们的事,不然一块把你拷了。”
“我今天就是要带着这对老夫妇去见官,我看谁敢拦我!”
“呵呵,还是个愣头青啊,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呼。”
闻听那捕快所言,后面的三四个捕快都朝着李不凡而去。
李不凡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对着来人就是一掌,正正打在来人脸上,那人应声飞出去五六步,每打一人李不凡就说一句,
“猪狗不如,为虎作伥,全无人性,助纣为孽,”
打飞那几个捕快后李不凡盯上了为首的那个,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我可是捕快,跟我作对就是跟官府作对啊。”
那捕快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不凡没有言语,脚下一错步来到那个捕快面前,
“欺压良善,真真不为人子!”说着一巴掌把他扇飞出去十多步远。
李不凡不理会那些哀嚎的捕快,他扶起那对老夫妇。
“走,我带你们去报官!”
此时县衙里面县官正在后院纳凉,不一会儿就见师爷匆忙从外面进来俯身在县官的耳边说道:
“爷,那个老王头来报案了。”
闻听县太爷一皱眉,
“不是让王五前去办了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真是废物!”
“不是,爷,有人搅局,王五他们几个都被打了,现在那人带着老王头夫妇前来报官了。”
师爷解释道。
“嗯,那人是何来历你查清楚了吗?”
“回爷的话,那人就是一个书生,应该是有功名在身,不过所行没有随从仪仗,应该不是上面下来的。”
“哦,那就好,走去会会我这个‘同僚’。”
县太爷说着起身向着正堂而去。
大堂之上李不凡看着匾额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字感觉十分刺眼。
“老爷升堂!”随着师爷的一句话只见那县太爷来到大堂坐下。
“下站者何人。因何事前来报官啊。”那县太爷不紧不慢地问道。
“大人,”李不凡一拱手道:
“学生今天是来替这对老夫妇报案,希望大人伸冤的。”
“哦,敢问这位兄台是?”
“在下平佑六年中了举人,现在正在游学。”李不凡答道。
“哦,原来是同僚驾到啊,来人,给这位兄台搬把椅子。”
“不用了大人,我今天是来报官的。我身边这对老夫妇状告本县孙小小奸淫其女至其死亡,希望大人能够明察。”
李不凡挥手拒绝道。
“真有此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来人啊,”县太爷说着招呼了一声,一个面容肥大的捕头应声而出,
“在,大人有何吩咐。”
“你带领一队衙役前去调查此事,务必在明日之前把前因后果给我查的水落石出。”
“是,大人。”那捕头带着一队人马领命而出。
“这位兄台我已经派人前去查明真相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听着县太爷的话李不凡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就静候佳音了,不过难道现在不传被告上堂吗?”
“你放心,本官断案讲究重证据实,那孙小小我了解,今天应该是登山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私情而包庇任何人,赶明儿他回来我派出去的人调查清楚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不凡听后思索了一下对着那对老夫妇说:
“这件官司他们已经受理了,你们先回去,等明天的消息,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那对老夫妇千恩万谢辞别了李不凡,县太爷说要尽地主之谊,带领李不凡进到后院中的一座凉亭坐下。
县太爷给李不凡道上一杯酒,
“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俗话说伸手难打笑脸人,李不凡也回答道:
“在下李不凡。”
“哦,我听说过,兄台神童之名我这里的偏僻之地也略有耳闻啊。”县太爷恭维道。
“哪里,县太爷过誉了。”李不凡随口答道,
“敢问这孙小小是否是大人的义子,我这一路听来到处都有人说他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之人?”
“这……这小小的确是我义子,年轻人嘛难免犯点错误,改了不就好了嘛。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县太爷打着圆场。
“哦,可是据我了解情况好像比大人说的严重得多啊。”李不凡目光如剑直视着县太爷。
“哈哈,你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地难免会误听误判,这样吧,等明天调查清楚后我一定会秉公办理。”
李不凡看着县太爷的神情不似作伪,便点点头,
“好,那我便等明日结果。”
县太爷让师爷把李不凡带下去休息,一个人坐着沉思着。
不一会儿师爷来到近前,
“爷,这李不凡好像有点愣啊。”
“是啊,这李不凡我也听说过,惊艳才绝,素有神童的美誉。,麻烦啊,咋就让他碰上了呢。”县太爷揉了头眉头说道。
“爷,他现在并没有一官半职,咱至于这么怕他吗?”那师爷给县太爷捶着肩膀问道。
“你懂什么,他李不凡就是时运不济才没有做官,但是听闻当朝陈阁老对其十分看重,如果有机会他便会青云直上,站在你我头上,知道吗。”
“是是是,爷说的对。但是他现在把这件事揪着不放,是不是……”
“对啊,我想在也正考虑这件事怎么办呢。”县太爷露出思索之色。
“哎,爷,我有个办法,”这时师爷对着县太爷说道。
“什么办法你快说?”
“爷,这打官司得有原告不是,如果……再说这李不凡也不能老呆在咱这里不是?”这位师爷故意拖长了音说道。
“你说是……”县太爷也有点恍然大悟,接着说道,
“可以,就这么办,不过你记住一定要做的密不透风才行。知道吗?”
“爷放心,我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会出差错的。”师爷向着县太爷一拱手就下去了。
待到第二天李不凡来到大堂等着县太爷升堂,不多时县太爷来到大堂。
“来人,带那对老夫妇上堂。”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是,”有捕快应声出去,不一会儿就返回大堂,
“回禀大人,那对老夫妇不见了。”
李不凡闻听便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这时就见县太爷对着那个衙役说道:
“不见了?给我去找,这原告咋就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然后对着李不凡说道,
“你看看,这要升堂了他们还找不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李不凡没有功夫跟他扯皮,一拱手走出大堂要去寻那对老夫妇。
看着李不凡匆匆离去的身影县太爷和师爷相视一笑,十分得意洋洋。
李不凡经过打听来到老王头夫妇的家里,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房中家具有被拖动过的痕迹,灶台上还有做到一半的晚饭,李不凡感觉不妙,正在此时他在一个挪动过的椅子下面发现了一根线头,正和那群捕快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桌子上还有几条新鲜的指甲抓出的血痕,虽然被擦拭过但是还是能看出痕迹。
李不凡深吸一口气,拿着那根线头走出房门,他要去找那个捕头问个清楚。
此时那个捕头正在酒店里和他的手下胡吃海喝,一个个都烂醉如泥地瘫在椅子上。
李不凡来到捕头面前,看着醉过去的捕头拿起一桶凉水就倒在他的脸上。
“谁!?哪个敢碰老子?”捕头一个激灵叫喊出声来。
“醒了?问你,昨天傍晚时分你们可有去过那对老夫妇家中?做了什么?”李不凡沉声问道。
那捕头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书生,怒道:
“你TM的算是哪根葱啊还来问老子,信不信我~哎呦!”
李不凡没有等他说完便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撞在墙上,
“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你放手你放手,我们昨天傍晚在酒店喝酒,哪有去过老王头家里。”
“呵呵,你是不承认是吗?这是什么?”说着李不凡拿出那根线头,
“这种材质的布料只有你们捕快和捕头才能穿,一般的百姓是不能穿的,还说你们没去过吗?”
看着李不凡手中的线头那捕头狡辩道:
“怎么了,我们奉命前去调查事情真相,偶尔掉落在老王头家里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啊。”
李不凡呼出一口气,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实话了。”说着李不凡伸手对着旁边的桌子一拍,整个实木桌子直接从中间断裂开来。
“我最后问一遍,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眼前的场景那捕头吓的两腿发颤,赶忙说道:
“别别,英雄我告诉你。昨天我奉命去把那老王头夫妇处理了,但是这可是县太爷的命令啊。”
“处理?具体点。”李不凡声音中的怒意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就是那个,那个县太爷让我带人去让老王头他俩闭嘴别再上告,他们不听,所以我就,我就……”
“快说!”李不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别别我说。我就带着兄弟们把他两口沉江了。但是这全都是县太爷的注意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啊,冤有头债有……”李不凡没有听他说完手中一发劲,那捕头脖子一歪便没有了动静。
看着眼前酩酊大醉的捕快们李不凡胸中的气愤之情简直就要喷薄而出,一掌下去所有人都在掌风中毙命。
“为虎作伥,死不足惜!”
说完李不凡向着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