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立亮向高亚青求婚以来,他俩便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甜蜜中。高亚青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当她决定不再追究徐立亮和周蒙的关系时,她便真的放下了,从此之后,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可是,看到徐立亮和高亚青每天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有人却不开心了,甚至嫉妒的要命,那个人便是徐立亮和高亚青共同的好朋友周蒙。
周蒙原本以来,她和徐立亮能够在塔卡镇重逢,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当她在塔卡镇政府大门口第一眼看到徐立亮时,她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她最好的朋友高亚青却鸠占鹊巢,成了徐立亮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每当她看到徐立亮对高亚青无微不至体贴和照顾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像被苦水淹没,到处洋溢着苦涩的味道。
周蒙不甘心,从她14岁认识徐立亮开始,她就一直偷偷爱着他,这份感情就像一种信仰,陪伴着她度过了十多年。
上初中的时候,为了能和徐立亮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光荣榜上,她拼命学习,甚至每天凌晨四点就站在校园里的路灯下开始背诵英语课文。
上高中的时候,虽然她和徐立亮去了不同的学校,但是她每周都会给他写一封长长的信,把自己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部告诉他,那个时候,等待徐立亮的回信便成了周蒙最大的乐趣和精神动力。
上大学的时候,周蒙第一次收到了男生给她写的情书,她甚至都没有打开看一眼,便将那个印满桃心的信封丢进了垃圾桶。尽管她和徐立亮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但她的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里,依然全部都是他的影子。
参加工作以后,周蒙看到身边的女同事每天都有男朋友接送,只有自己整天形单影只,来来往往都只有自己的影子陪伴自己。尤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蜷缩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感觉既害怕又孤单。每当这时,她就在心里默念徐立亮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一盏灯,会在漆黑无助的夜里带给她光明和温暖。
后来,周蒙拗不过父母的要求,迫不得已考了塔卡镇的选调生,就在她以为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徐立亮的时候,结果她心中日日夜夜思想的那个人竟然会不经意地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当徐立亮羞涩地像个孩子一样,温柔地拉着高亚青的手,向她郑重其事介绍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像被插进一把刀,那种疼痛,不能呐喊,不能呼救,只能隐忍,只能沉淀。
周蒙原本以为她能够放下徐立亮,心平气和地祝福他和高亚青白头偕老。可是,每当她和徐立亮、高亚青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嫉妒的海水就是在心底不停地翻腾,她努力克制,拼命掩饰,到头来却被曾帅的一句话彻底打开了豁口。她觉得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一定要把徐立亮从高亚青手里夺回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才是最爱徐立亮的那个人。
就在刘莉被送去医院的那个下午,周蒙给高亚青发信息,约她在镇政府后面的柳树下见面。她知道高亚青不再把她当朋友,更不会轻易赴约,便说:“如果你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下午六点,高亚青去办公室签完到以后,就去柳树下找周蒙。她过去的时候,柳树下空无一人,只有两只蝴蝶在淡紫色的野花丛中翩翩起舞。
“我就知道你会来!”正当高亚青看着飞舞的蝴蝶发呆的时候,周蒙走了过来。
“说吧,什么事?”高亚青礼貌地转过身问道。
“听说你跟徐立亮快要结婚了?”周蒙假装不知情地问。
“是呀!到时候请你过来喝喜酒。”高亚青说着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
“就怕你们不会邀请我呢?”
“你找我就为说这个?那我走了!”高亚青不想跟周蒙打哑谜,更不想和她斗嘴,便转身朝镇政府走去。
“急什么?你不打算看一下这个吗?”周蒙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挂件,捏在手指间不停地晃动着。
高亚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周蒙手里的钥匙挂件,那是她和徐立亮刚刚确定情侣关系时,她送给徐立亮的第一个礼物。那是一对情侣钥匙挂件,徐立亮的挂件上是一把银色的锁子,锁子中间有个桃心,是用来开锁的。而高亚青的挂件上却是一把金色的钥匙,只要那把钥匙插进锁子上的桃心里,锁子就会自动打开。
“怎么在你这儿?还给我吧!”高亚青说着伸手去取,却被周蒙一把握在了手心里。
“是徐立亮送给我的,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周蒙强势地说。
高亚青不屑地笑了一下,说:“是你捡到的吧!”
周蒙镇定自若地笑着说:“这个钥匙挂件,徐立亮一直当宝一样挂在他身上,轮得到我捡吗?”
“不管你怎么拿到的,就当我送给你了,随后我给他买一个更好的。”高亚青冷冷地说。
“是吗?如果你看到这个呢?”说着,周蒙打开手机,手机屏幕上赫然跳跃出一张徐立亮只穿着内裤睡觉的照片。周蒙将手机往高亚青脸前移动了一下,继续说:“这张床你应该很熟悉吧,因为它就在我的卧室里,你来睡过不只一次。还有徐立亮旁边的黑色内衣,是不是也很熟悉,这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你给我买的礼物。”
“你什么意思?”高亚青努力佯装出一幅淡定的表情。
“他过生日那晚,不是张一帆送你回家了吗?他把我送到楼下,怕我上不了楼,硬把我一口气抱上了五楼。回家之后,他突然说他不想走了,他想一直陪着我。我看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周蒙边说边表现出一幅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不信,我去问他!”高亚青固执地说。
“好!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你,还有一张全裸的,你要不要?”周蒙得寸进尺地说。
“够了!你无聊不无聊?可耻不可耻?”说完,高亚青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