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自我感觉相当良好,顶着一双柔情的大眼,声音娇弱说道:
“妾身的福份都是老爷给的,可不敢居功。而且怎么能劳累老爷亲自来照顾,该是妾身照顾老爷才是。老爷能有如此想法,妾身心中已是是万分欢喜,只是这毕竟于礼不合,对老爷的名声也有碍。妾身可不能因妾身一人连累到老爷。”
江耀华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觉得很惊奇。
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多变的态度。
前一刻明明嫌弃得你要死,下一刻就好像爱你爱得无法自拨。
当他眼瞎吗?是什么给她的自信,从头尬到尾的表演,能骗过他?
好吧,自己的小女人这么卖力的演出就给点面子吧,反正结果是他想要的。
想着不能放过这般福利,便得寸进尺挨近她,双手扶住她的双肩。
轻声道:“怡儿不必担忧,这点小事对为夫造不成影响,怡儿只需安心养着,其他事都有为夫在,出不了差池。”
顶着虚弱的身体又费力尬演了那么久,加上灵魂还没完全契合,林怡已经是累得不行。
眼中不断冒出水光,可把江耀华给迷坏了。
不过他的忍耐力可不一般,面上依然冷清。
不急于一时,不能累着小女人不是:“怡儿好好躺着睡一会,为夫去安排些事情,晚上过来与怡儿一起用晚膳。”
不等林怡答应,便自顾自的一个公主抱,帮她平躺下。
再轻轻地盖上被褥,动作这般熟练,似乎用过千百次。
但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没经验,在遇到那个想要的人后,本能的就会做了。
林怡没那个心去思考,马上将进入美梦中。
但是能不能放过她,好好处着,怎么一言不合就上嘴呢,
虽然亲的是额头,但是吧也够吓人的好吗?
没见她瞌睡虫都跑了吗?
江耀华离她非常近,见她两眼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惧。
仔细观察一会,确实没带一丝羞涩,这女人还真一点没拿他当回事。
好生气怎么办,尽管内心的怒火不断在沸腾,却影响不到他冷静的思维能力。
对于猎物,他有的是耐心蛰伏。
反正进入他的地盘,吃了他的东西,就得有成为别人食物的自觉。
如此他不着急,慢悠悠地在她耳边轻语:
“啊,抱歉!把怡儿吓到了呢,是为夫的不是。实在是怡儿太可爱,为夫忍不住尝下味道,果然很美妙呢,让为夫欲罢不能。”
一本正经的脸,说出的话那么无耻的话也就算了。
他还轻咬一下小女人红透的耳垂。
简直太犯规,这么会撩,完全不想反抗是怎么回事。
林怡恼羞成怒的捂着耳朵退后一些,被欺负得双眼睛通红。。
气愤占多数,羞是本能,没错她就是如此肤浅的女人。
一把年纪还没跟男性接触过,会被撩到很正常。
江耀华骨子里就霸道,见她躲远,便直接把人抱到身前。
戏道:“怡儿果然有趣,为夫甚是喜爱,往后怡儿私下相处就以‘夫君’相称,不必如此生疏。”
“可是妾身身份低微,没资格以‘夫君’相称。”林怡侧脸相对。
双手死压着他胸膛不愿距离过近,但是这样一来就更羞耻。
掌中的触感如此明显,肌肉热量隔着衣衫传来,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江耀华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为小女人的羞涩。
还真不是一般的单纯,他似乎找到能攻下猎物的最佳途径。
而且能一击必中。
如此也可预知未来的林怡将在各种撩拨中迷失自我,输掉城池江山。
最后还要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一生挣脱不得。
江耀华很是愉悦,也就不与她计较这一时之利。
轻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再次躺下:“无事,为夫给怡儿这个权力,以后私底下怡儿可以尽情的叫。”
林怡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她精力实在有限,也不愿费那心思,闭上眼养神。
江耀华很不舍得走,第一次有了牵挂的心情。
带着一丝委屈的意味,道:“怡儿,为夫要忙去了,你能不能喊一声夫君?为夫很想从怡儿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有完没完,林怡有些急躁,还让不让人睡?
很不耐烦的打算顺了他的意,不顺不行啊,这男人固执的要死。
不达目的不罢休,何况喊一声又不掉块肉。
像小司说的,称呼只是一个代号。
林怡眯着眼,在半梦半醒间,双唇轻囔:“夫君!”
睡过去的林怡不知道,江耀华定定的看了她很久才离去。
他很震惊,这两个字曾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的正妻喊了十来年,他没一丝入过心。
可是从林怡口中吐出,却有种喜乐羞涩安定和责任的含义。
他不懂为何感情来得那么突然,明明他们也接触过一段时日,却在如今才让他真正有感受。
这边尚且温情落幕,而其他几院也正积极出谋应对。
正房那边的碧清院何思茵还是一言堂。
老夫人虽收了她的管家权,但院中伺候的人却保留下来。
在整个院中大多数还是何思茵随嫁过来的忠奴,说话倒不需顾忌。
这会的气氛有些压抑,满地破碎的瓷器。
候着的奴婢们小心翼翼收拾着,生怕触到霉头。
先说话的是何思茵的奶麽麽,荣氏。
只听她劝:“夫人还是先忍一忍吧,这会老夫人和老爷都护着那小贱蹄子,您可千万沉住气,这个时候真不能再出手了,现在首要的还是讨好老夫人,尽快把管家权拿回来。林姨娘就是个妾,她生了子嗣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子,只要夫人愿意抱过来养就是。”
何思茵气得胸口起伏不断,不屑道:“本夫人堂堂国公府出身,养一个小妾的孩子,说出去本夫人脸面还要不要。”
老奴精明的小姐呦,怎么越活越回去喽。
还计较什么脸面,外面早不知传多少难听的流言。
荣麽麽急道:“老奴也就打个比方,您可是嫡母,谁还能越过您去?咱不与她一般见识,没得凭白降低身份。“
何思茵越想越气,狠狠的打自己两巴掌。
怒道:“本夫人入府十来年,老爷碰都不愿碰一下,如今却和别的贱人有了子嗣,本夫人恨哪。”
候着的奴婢们纷纷跪地,大气不敢出。
这种隐秘,她们闻所未闻,一直以为老爷夫人感情很好,谁能想到私下竟是如此。
另一位管教养的郑麽麽跪着哭道:“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哪能伤害自个。”
她主子太傻,平白背了无所出的骂名,连身边的人都没透露半句。
何思茵并不知道从护国公府逼迫江耀华娶妻开始,他就不会对她有任何好感。
天知道他最厌恶的就是以势压人,让他想起幼年时期无能为力的自己。
半推半就娶亲,借了势,不过是利益交易。
当年的国公爷可是个眼光毒辣的人,看透他的野心与本事,便顺了爱女的心思把人拿下。
可不是国公爷一死,护国公府基本成了摆设。
子孙无为,撑不起门面,倒是打的好算盘。
他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借了护国公府三年势,便还六年又如何。
至于十年来后院只她一人,也不过是他讨厌府内不得安宁而已,反正他对女子毫如兴趣。
荣麽麽瞧着一团乱的场面,厉声道:“今日听到的事都不许往外传,谁要是敢多嘴,拖出去杖毙。”
“是”一众丫鬟抖个不停,连滚带爬回到原本候着的地方。
她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等夫人冷静下来后,绝对会严厉惩处她们。
荣麽麽转了话题:“夫人放宽心,老爷迟早会看到夫人的真心。咱们还是先应对眼前的事为好,之前说到林姨娘那边,老奴看着她倒是还算安分,倒是成姨娘那边蹦哒得厉害,刚刚在听雨轩可是见着机会就勾引老爷。”
何思茵这才顾不上伤感,转了心思,盯上了另一个更大的敌手。
咬牙切齿:“差点忘了那贱人,怎么说也是三品官家的庶女,一点教养都没有,整天打扮得那么风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正经地方出来的呢。”
郑麽麽爬起来擦擦泪,小声分析道:“奴婢倒是瞧着陈妾室也不是个好的,平常看着文静。但她人缘特别好,好些丫鬟都说她好话,这也不对劲吧,惯会笼络人心。”
荣麽麽也搭嘴:“两个通房,一个是夫人你的大丫鬟提上去的,虽有点小心思,但卖身契可在夫人手中,倒也还能控制。柳氏那边就需要注意一下,毕竟她是老夫人的人,与老爷自小就在一处长大,情分只怕不浅。”
何思茵听言,拳头握得紧紧的,一群贱人,都在抢她的男人。
也没心思伤心了,与两麽麽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其他院的‘情敌’。
而其他的院中也在暂时达成联盟。
没了管家权的正妻就跟拨了牙的老虎,蹦哒不了多高,是时候争一争这后院的地盘。
至此新鲜出炉的三方联盟结成,正妻何思茵和通房莫氏为一拨。
妾室成淑敏与妾室陈雨欣同行。
通房柳氏紧抱老夫人大腿,单独行动。
三方人马斗得是你死我活,每日上演鸡飞狗跳,阴谋陷害。
但她们都一同默契的把听雨轩的林怡给抛在脑后。
倒是正合林怡的意,她一点都不想被记住。
但是吧,她也一点不想被另一个人特殊关照好吗?
与其他院的争斗吵闹不同,听雨轩每天上演的都是柔情蜜意。
从一开始林怡的各种装深情,而江耀华各种角度撩上瘾。
到林怡最终把持不住诱惑,在一个月不到就被拿下,身心皆没保留的奉献出去。
怪只怪那夜月色太美,而他在作了首她完全听不懂意思的情诗表明心意。
最后来了一场坦白,交代从没碰过其他女子,林怡一激动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