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天这几天在湖牛岭坟也扒了,忍着恶臭尸体也给扒拉个精光,甚至还抓了发现尸体的老头给吊起来抽断了好几根柳树条子。结果仍然一无所知,但从随从人员的描述来看,这具尸体明显就是偷走了倭寇王藏宝图的王二,但是至于藏宝图到哪里去了,这个谁也不知道了........顾员外看着自己村的村民天天被吊着打的鬼哭狼嚎,心里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就旁敲侧击了一下:“柴将军,老朽看不妨这样,首先这具尸首老朽认为是上游漂来的,将军可以安排人马去上游湖牛岭细查一番,其次,再去追究您所说的那个什么书信,要确实在上游湖牛岭寻到,那甚好,要确实没找到,很有可能被这山间湍流的河水给冲走了。”
柴青天静下心来一想,顾员外的道理也对,目前这么打,都快把这几个老头打死了,还是一无所获,三个月时间也还长,索性慢慢巡查。于是他写好折子,将湖牛岭的情况大致描述一番,然后安排手下三个人驾着牛车,拉着早已发臭的逃兵王二的尸体,向总兵汇报去了。与此同时,又安排手下十余人往上游的湖牛岭过去打探究竟,而自己则在
醉仙屋内,此时顾员外正哭丧着脸坐着,而对面的叶先生和小翠则笑得前仰后合,叶先生笑道:“顾兄有所不知,新来的县官是北方刚调任来的,而你们此地人发音,湖和福又很难按官话发音正确,所以您侄子去报的是湖牛岭,但这帮官军却来了咱们伏牛岭,哈哈哈哈哈哈。”
顾员外继续哭丧着脸说:“也罢,这也算一劫吧,还好老朽旁敲侧击,柴将军已经派人去湖牛岭调查了。不过这一番也算是苦了我们伏牛岭了,不仅几个老头被打的半死,而且这帮子战场上下来的丘八横行乡里,掳掠成性,乡亲们的鸡鸭牛羊啊,无一幸免,甚至是老朽的宅子,都要腾出来供给他们那几十号人居住。”
“行了行了,顾兄切勿焦虑过度,这两天已经陆续有湖牛岭的村民来投资我在杭州的生意了,但是怀疑的仍然居多,在这里,我倒是有一计。”叶先生看了看倚在他身上的小翠,然后递了一块银子,小翠甜甜的一笑,识相地走开了。“依叶某所见,我们湖牛与伏牛本身就是世仇,虽然顾兄以德高望重为担保,但湖牛岭的人仍然心存疑惑,不如我们将这位柴将军还有湖牛岭的村长张员外一同拉来担保,这样的话,一来村名也信了,投资的多了,叶某人的生意也就好做了,最多两个月,就能连本带利收回,全由三位大人平分,叶某人只图一个为民致富的好名声罢了。”
“此话当真??”鉴于叶先生早前多年一直能如此带来生意,顾员外也深信不疑,于是喝了口水说:“能为上下游村民带来福利,也算是我顾某人功德一件了。
次日,在醉仙屋楼上的包厢内,湖牛岭的张员外,伏牛岭的顾员外,以及柴校尉和叶先生碰到了一起。张员外和柴校尉无不一脸警惕与疑惑,但随着叶先生每人一箱珠宝的见面礼后,场面逐渐变得愉快了起来。
在叶先生一番商人特有的灿烂口技说服后,湖牛岭的张员外,柴校尉以及顾员外和叶先生共同画押。用顾员外的话就是,这是一个历史的突破,两个村由曾经的对立,因为新的生意方式,会逐渐走向融合和共同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