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漪与灵均在房中品茶赏画,“出去。”
灵均看着落漪,“太突然了!去哪?”
落漪笑道:“你在想什么?我让你出去唤雅南,我要更衣。”
灵均摸着后脑勺笑了笑,“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说完,他起身走出了房间。翼鹏从祭坛来寻落漪,远处便看到灵均站在门外,“在外面当门神?”灵均一拳打在他肩上,“说什么呢?”
门开了,落漪身穿黑袍走了出来,看到翼鹏,说道:“你来了,可好点了?”
翼鹏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神温柔,“已经无妨了。”
灵均从认识他俩时,一心都想撮合他们,“哎哎哎,你们别只会上演我的眼中只有你,我还在这呢。”
落漪怎会不知他打的算盘,伸手揪着他的耳朵,“说话注意点。”
灵均一副求饶的姿势,“好好好,姐姐,疼,松手,我再也不敢了。”
翼鹏回忆着以前三人的快乐场景,感叹道:“久别重逢,真好。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应该吧。”
落漪说道:“这次魔族大败,族中还有许多事要做,你留下来可以帮我,也跟我们好好聚聚。”
灵均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这么舍不得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吧。”
翼鹏开怀大笑后说:“走吧,该去做我们的事了。”
他们走到关押靖宇的地方,士兵向其行礼,“参加公主,参加大祭司,参见公子。”
落漪走上台阶,“把门打开。”许久不见阳光的茱萸,看到门开后,觉得甚是刺眼,用手遮住了眼睛。靖宇站起来,一副君王姿态,“怎的?伤好了,就来寻死?”
落漪抬手示意士兵进来,“从今日起剥夺独孤靖宇大皇子地位,将此魔族叛徒关押冰窖,听候发落。”
士兵进门抓住独孤靖宇,他喊道:“你们大胆,我是下一任魔君,还不放开我!”
茱萸拉着抓住靖宇的士兵,“你们放开殿下。”
翼鹏念其怀有身孕,施法让她坐在床上,无法说话,动弹不得。
独孤靖宇说道:“魔族已为天族臣子,天君让我继承魔君,你竟敢不遵。”
落漪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还好意思说。独孤靖宇,你怎么这么愚蠢,到现在都不明白,如若他们一心要让你继承魔君,在你被劫走后,他们没有行动救你,或者宣告你是下一任魔君。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天族要的只是魔族甘为臣子,而不是谁继承魔君。”
靖宇不敢相信落漪说的话,“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这个贱人。”
落漪冷笑一声,“那你就去冰窖等着他们来救你吧。带走。”
士兵将靖宇扔进了冰窖,将他用铁链绑在冰柱上,那里寒冷至极,靖宇被冻得全身发抖,丝丝寒气从他微微喘息的嘴中飘出,他耐不住严寒,昏了过去。茱萸在房中发出“嗯~嗯~”的挣扎声,灵均走过去为她解开,“哎,翼鹏,怎么不懂怜香惜玉?”
茱萸可以动后,向门外跑去,被雅南用身躯拦住,“你让开,我要去找殿下。”
雅南说道:“他已经不是殿下了。”
眼泪流满了茱萸的面庞,她知道落漪一定会让靖宇死,她转身就朝柱子撞去,落漪施法将她扔在床上,“茱萸,你想陪独孤靖宇死,我不拦你,但是你要把我魔族血脉完好无缺的生下来。”茱萸摸着肚子,痛哭出来。落漪命人布置了一间房屋给茱萸,让她好生养胎。
翌日清晨,魔族长老聚集大殿交谈,士兵通报“公主到。”落漪一身黑色长袍,以往散落的长发高高束起,绸缎腰带束住她的纤细蛮腰,从她踏进门那一刻起,全场寂静,众人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魔君之位,她收起了魔君之位上的鹰玺,一只欲展翅高飞的鹰雕刻在那玺上,终于,她当上了魔君,她转身坐在位置上,翼鹏和灵均站在她一左一右,众人行礼,“参见魔君。”落漪扫视众人一番,“免礼,从今日起,我魔族虽为天族臣子,每年供奉,但也要养兵生息,以待来日。”
“谨遵魔君命令。”
“来人。”俩个士兵从门口跑进,“参见魔君。”“独孤靖宇为我魔族叛徒,罚其死于寒冰之苦,将其头颅悬挂在族中最高处七日,以示众人,其尸身丢入鹰窟喂鹰,即刻实行。”人人都畏惧落漪的杀伐决断,纷纷低头不敢看她。“羽拓听令。”羽拓走上前向其行礼,“此次大战中羽拓劳苦功高,特封其为我魔族大将军,守护魔族。”
“是,多谢魔君。”
“翼鹏亦是我魔族大祭司,我若不在,众人皆听他号令。”
“是,参见大祭司。”
士兵来到冰窖,发现靖宇已经冻得不成人形,走进去将他身上的铁链解下,靖宇有气无力的问道:“是天族的人来救我了吗?”
士兵嘲笑:“你就别痴人说梦了,如今落漪公主继承魔君,天族早已送来贺帖。你啊,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他们拖着靖宇向冰窖深处走去。
靖宇慌乱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啊?”那里黑黢黢的一片,越往深处走越冻得人无法动弹,靖宇想跑,但早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间,他发现自己没有再向前移动,一名士兵点起了微弱的光,他看到眼前没有路,向下看去,竖着根根尖锐的冰,旁边有一道铁门,里面飞旋着无数的雄鹰,“不要,不要。”
士兵对他笑道:“哎呦,你该上路了。”一掌将靖宇推了下去,他呼喊着救命,士兵运功摘下了他的头颅,铁门打开,成千只雄鹰飞出,扑在他的尸首上享用起来。
落漪独自一人坐在大殿,士兵拎着靖宇的头颅前来复命。“挂起来吧,七日后摘下。”
士兵领命后,将头颅挂在魔族最高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落漪看着那颗小小的头颅,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