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王查夫人生产到火葬地这段时间,皇子在哪?”战凌厉地命令部下。
“是,属下遵命。”部下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领命。
很快,便有了查探地消息。
“查出来了?”
“是地,魔君,属下查出,皇子在,在…”部下支支吾吾,好似难以启齿。他看着战雄伟地背影,声音哽咽在喉。
战愤怒地转过来,“说,他在哪?”
吓得部下直哆嗦,“魔君恕罪,皇子在宫宇,那段时间从未离开过,现如今还在。”
“何处地宫宇,在那作甚?”
“听闻皇子暗中在族中深处新建了一处宫宇,饮酒作乐,美女相伴左右。”
战双拳紧握,大喊道:“这个逆子,快,带我去找这个逆子。”
部下带领战来到宫宇门口,他挥手示意服侍之人不必通传,看着面前地宫宇,虽说不如魔族正宫那般大,却也足够气派。上好地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光芒,袅袅雾气笼罩着宫宇,让人觉得它的存在是那么不真切。宫宇正中央布置了一个池子,一个水晶球灯悬挂上方,池子中皆是香甜醇厚的葡萄酒,池子周围摆放着水果佳肴,应有尽有。
战站在门口就已经听到屋内传来的笑声,“皇子,别急呀,在喝一杯嘛。”
战轻轻的推开房门,看见上身赤裸的独孤靖宇背对着门泡在池中,对美人左拥右抱,“皇子,吃一个葡萄嘛。”那娇滴滴的声音确实让人听的酥骨,靖宇用他纤细的手指划过美人的脸庞,凑在她耳畔,不知说了何种话语,竟逗得美人含羞一笑。在她偏头之际,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惶恐,声音开始颤抖,“魔…魔…魔君。”
靖宇慌了,赶忙转身,害怕至极,“父王,你怎么来了?”
战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皇子,为自己曾经把他当做魔族的希望,发出惨淡一笑。
靖宇左顾右盼,避免跟战有直接的眼神接触。
战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大巴掌,吓得旁边的美人连连尖叫。
“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战冷冷的看着她们。
美人们拾起旁边的衣物,穿着肚兜跑出门外,众人们议论纷纷。
靖宇摸着自己滚烫的脸,眼泪直流,逼得战再发怒火,“你这个混账东西,本王说过魔族人的泪不可轻易流出来。逆子,竟敢躲在这密林深处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枉费你母妃平日里最疼爱你,你竟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去见。”
靖宇站起身来,“什么,你刚才说母妃怎么了?”
战挥袖而走,留下一句话“送皇子回宫,将这宫宇烧毁,将迷惑皇子饮酒作乐的人通通杀死。”
“魔君饶命啊,魔君饶命,皇子救我们,皇子…”
可如今的皇子怎会听得进去何种话语,觉得一切都是一个梦,望着门口发呆。他整理好衣着,便被送回寝宫,他向身边之人问起近日族中发生的事,才知晓一切。他觉得身体一沉,跌倒在床边。
“皇子小心。”身边之人赶忙去挽住坐在地上的皇子。
“茱萸,母妃当真去世了?可我竟然在做那般荒淫之事,还记得母妃在世时,最是疼爱我。自我出生那日起,父王只会逼得我练功,族中老臣也看不起我。每每我学不好法力,惹得父王要打我时,都是母妃拦了下来,还有还有,她还会做我最喜欢的蜜饯,偷偷来我练功处看我。母妃,是孩儿对不起你啊。”
“皇子,请节哀,夫人最是疼爱你,定是不会怪你的。”
独孤靖宇抱着茱萸大哭了起来。“不,我不能哭这么大声,否则父王又要打我,茱萸,你知道吗,他今天打了我好大一巴掌,母妃刚走,他就打我,好痛,真的好痛。”他害怕的回想着。
“是啊,脸都红了一大块,奴婢看的都心疼,奴婢帮皇子揉揉。”茱萸细细的说道。她的手早已放在了靖宇的脸上,轻轻揉着。
靖宇突然抓住她的手,如同失了智一般,“父王不会不要我的,我可是魔族皇子,父王对抗天族的希望。对对对,他不会不要我,不会的。”
“可皇子,夫人诞下了一位公主,魔君欢喜得不得了,说不定会将必生功法教授给公主。”
“不怕,不就是个女娃娃么,不成气候,父王最后仰仗的人还是我。”独孤靖宇永远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笑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独孤靖宇还是一如既往的浪荡,只是他没有发现生活过于轻松,战再也没有逼他练功。
因为独孤落漪长大了,的的确确是千年难遇的一个美人,乌黑的长发披落在黑色纱裙上,斜飞珠钗,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练功时步伐轻盈,衣衫飘动,她还是那么爱笑,族中人都非常喜欢这个公主。落漪极具天资,从小勤学功法,得到了族中大臣的赏识,战也将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