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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身世之谜

夜色苍茫,关欣仪瞒着楚天云,偷偷离开别院,去找凌幻虚。

她对楚天云极为了解,看见他明知是凌幻虚杀死见渊,却仍犹豫不决,不肯杀凌幻虚为见渊报仇,心知以他对凌幻虚的情意,根本下不了杀她的决心。

这一夜她思前想后,终于忍耐不住,暗自决定去杀凌幻虚。白日里她曾见到凌幻虚向城中走去,当时天色已晚,想必她会在城中客栈留宿。

她飞奔而去,不料却远远望见有人自城中疾奔而来,到了近处,不是别人,正是凌幻虚。

两人狭路相逢,同时止步,上下打量对方。

凌幻虚见关欣仪衣着打扮似是西域人士、面戴白纱,又是自别院方向而来,于是问道:“你也是疏勒国人?”

关欣仪却一言不发,已抽出腰间长剑,疾刺向凌幻虚。

凌幻虚吃了一惊,侧身闪避,道:“你为何要杀我?”

“不需要理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关欣仪狠狠道,“唰唰”数剑,都是狠辣的招式。

凌幻虚急拔剑抵挡,双剑相交,撞击声连绵不绝,在静夜中听来格外刺耳。于这电光火石之间,凌幻虚忽觉关欣仪的剑法甚是眼熟,忍不住道:“你是魔教中人!”

关欣仪咬住了下唇,并不回答,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狠似一剑,果然是以性命相博,逼得凌幻虚也不得不专心应付。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凌幻虚终一剑劈开了关欣仪的面纱,不由讶然道:“是你?”

关欣仪冷冷道:“不错,是我。早在三年之前,我就应该杀了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究竟是为了谁?难道是……”凌幻虚的心头,掠过楚天云的身影。

“不许你提他!”关欣仪怒道,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向她刺去。

凌幻虚急向后仰,关欣仪的剑尖早挑破了她的衣领,忽地缠上了一物,随关欣仪的剑尖飞扬而出。

那却是一块玉佩,正是凌幻虚自小就挂在项间之物,上面还刻了她的名字。凌幻虚急伸手去接,关欣仪见她对这玉佩甚是紧张,早收剑后跃,一把将那玉佩连同红绳抓在手中,定睛一看,不禁呆住。

凌幻虚道:“快还给我!”

忽听一人拍掌笑道:“这块玉,同欣仪你的一模一样!”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原来不知何时,那疯疯癫癫的医仙已到了关欣仪的身边,正瞪着关欣仪手上的那块玉佩,眸中现出欣喜之色。

“你说什么?”凌幻虚急道,向关欣仪望去,半晌才道,“你果真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关欣仪沉默不语,那医仙却趁她不备,早已自她项间抢下那块玉佩,丢给了凌幻虚,道:“那是自然,你看。”

凌幻虚接在手中,果然与自己的玉佩一般无二,正面也是刻了“长命百岁”,反面所刻的却是“关欣仪”三字。她不由呆在当地,难道自己与这魔教使者之间,有什么渊源不成?

一时间静悄悄的,凌幻虚和关欣仪心中都疑窦丛生,望了对方的玉佩半晌,又望向对方,忽同时开口,道:“你的玉佩是从何处而来?”这句说完,又是一片沉寂。

“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应该相互残杀……”良久,才又听得一个声音缓缓道。

关欣仪猛然回头,只见楚天云也已走上前来。

楚天云向关欣仪手中的玉佩望了一眼,又向凌幻虚望去。凌幻虚凝视了他,终于道:“原来是你……”

这个男子既然同关欣仪在一起,自然也是魔教中人。三年之前,关欣仪曾经为了一个人要杀自己,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她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当日在魔教地牢之中放走了自己的楚天云。难怪自己总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他的面貌,但对于他的身形却已十分熟悉。

楚天云点了点头。

凌幻虚道:“这已是你第三次救我……你明明是魔教中人,为什么……”

楚天云打断她道:“别再问我……你快走吧!”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关欣仪却忽地大声道:“你不能走!三年之前,是不是你杀了见教主?”

凌幻虚向她望去,半晌,才道:“既然是你们,自然有权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错,当日在万寒洞中,见渊是我所杀。”

虽然已从他人口中得知了这一事实,可是如今听凌幻虚亲口说出,楚天云仍觉心头大震。沉寂良久,却是关欣仪率先开口,她一指凌幻虚,向楚天云道:“杀死见教主的凶手就站在面前。你说我不该同她相互残杀,那么,你为何还不动手?”

楚天云轻叹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与你究竟有何渊源?难道你真希望我杀了她?”

关欣仪默然不语。

楚天云黯然道:“别再逼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说完这句,他已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陈月影逃出客栈,解下自己的汗血宝马,本想追上徐若清和杨梦蝶,然而她重伤之下,才奔出不远,已觉难以支持,只得赶走了宝马,以免有人循着马蹄印追查到此,然后暂时藏身于路边的农舍之中。这农舍是用来堆放杂物之用,她正好可以藏在干草堆后,避过那蒙面女子及其手下的追杀。

那蒙面女子的银针之上幸好未淬剧毒,否则当日杨梦蝶后脑中针,早已死于非命。陈月影轻轻解开上衣,拔出肩头的两根银针。那女子发暗器的手法刁钻狠辣,银针所中之处,都是人身上的要穴,若不及时拔出,轻则阻滞血脉真气的运行,重则致残。

她忍痛拔出银针,立时有血箭喷涌而出,急急点了周围的穴道以止血。然而背上尚有三根银针,恰是自己无法伸手触及之处,一时无计可施。陈月影心中正自焦急,忽听得马蹄声疾驰而来,正停在农舍门前。

她吃了一惊,急整好衣衫。只听一人已走进农舍,似在寻找什么,来回踱步,听他脚步轻盈,似是个武林高手。陈月影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屏住了气息,不敢稍动。

忽听那人大声叫道:“臭小贼,是不是你在这里?快滚出来!听见了没有?”

陈月影吃了一惊,偷偷自草堆后望了出去,只见那人正是自己的师姐叶韵蕾。她心中一喜,正欲出声招呼,忽又听得有人策马来到门前,便仍是躲在了草堆后,并不出声。

叶韵蕾也已听见有人前来,急急转身,不由退了两步,道:“是你!”

那人早跨进门来,冷冷道:“原来是你。你果然与古斜阳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马既然在门外,看来人也就在附近了。哼,你们偷偷在此地幽会,莫非是想做些不可告人之事?”

陈月影只觉那人的声音也甚熟悉,探头望去,不由又吃一惊,原来竟是云独步。她与云独步交手数次,深知他武功高强,师姐不是他的对手,心中更感焦急。

叶韵蕾听得云独步如此说法,大是愤怒,早跳将起来,道:“你少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跟那个臭小贼在此地幽会!”说着,早抽出青竹剑,向他一剑刺去。

云独步冷笑道:“哼,我就先擒下你,看古斜阳他出不出来。”出掌如风,向她当头拍下。

两人在狭小的农舍中交手,不过数招,叶韵蕾已难以支持。陈月影见情势凶险,再也忍耐不住,自草堆后一跃而出,玉笛横削,疾点云独步的咽喉。

云独步看见藏身农舍中的人竟然是她,眸子亮了一亮,忽哈哈大笑起来,掌忽变指,已点了叶韵蕾的穴道,叶韵蕾跌倒在地。

陈月影惊道:“师姐!”

叶韵蕾这才看清楚她,喜极而泣,道:“师妹,你没死!原来你没死!师妹,我好想你!”

陈月影急道:“你有没有受伤?”她受伤在先,如今为救叶韵蕾而勉强出手,体内气血被背上银针所阻,不由一滞,吐出一大口鲜血。

叶韵蕾吓了一跳,道:“师妹,你受了伤?快点走,别理我!”

云独步冷笑道:“谁也别想离开这里!”伸手疾抓,已扣住了陈月影的左手手腕。

陈月影急挥玉笛,欲迫得他放开自己,却反又被他捉住右手,一时挣脱不开,额上不禁沁出汗来。

云独步凝视了她,笑道:“我终于抓住你了,这次看你还能如何逃脱。”

忽又有一个蒙面人闪身进屋,剑光耀目,疾刺向云独步的后脑。云独步猝不及防,推开了陈月影,返身出掌,挡住来人的剑招。他见那蒙面人身形颀长,剑法也甚是熟悉,立时已猜出他的身份,怒道:“古斜阳,又是你!”

蒙面人一声不响,连刺数剑,迫得云独步后退数步,早一把拉起陈月影,奔出木屋,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陈月影急道:“师姐!我不能走,师姐在他手中……”

蒙面人仍是不言不语,直到僻静无人处,料得云独步无法追来,这才勒住了宝马,抱着她跳下马背,轻轻将她放在草地之上。

陈月影见他面孔近在咫尺,忍不住伸手扯下他蒙面黑巾,道:“果然是你……”云独步和自己都猜得不错,蒙面人果然就是古斜阳。

古斜阳轻叹了口气,道:“你受了伤?”

陈月影却不回答,只凝视了他,忽问:“为什么救我?”

古斜阳眸中现出难言的神色,却也避而不答,反去探看她背上伤口,这才急道:“原来你中了曲云蓉的银针。若再不取出,伤势会更加严重。”

“那女子,叫曲云蓉?她、她果然是烟罗教的人……”陈月影强压伤口剧痛,道。

古斜阳并不回答,只急急伸手,要解开她的上衣。

陈月影玉笛疾挥,喝道:“你、你要做什么?”

古斜阳急道:“我要替你取出银针。”

陈月影以手中玉笛直指他面门,咬牙道:“我宁愿死。”

古斜阳知道她是不愿自己看见她的身体,然而,若再不取出银针,恐怕她以后会半身瘫痪。他急得跺脚,道:“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为何还如此逞强?”忽一伸手,已撕下衣襟,蒙在双眼之上,道,“这样总可以了吧?快转过身去。”

陈月影默然不语,半晌,这才依言转身,同时轻轻褪下上衣,现出光滑如玉的脊背。古斜阳伸出手来,轻轻按在了她的背上,只觉所触及的地方细滑如蚕丝,心中不禁一阵激荡,急收敛了心神,慢慢摸到了银针的所在,轻轻拔出,又自袋中取出上好的金创药,轻轻敷在伤口之上。

两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今肌肤相亲,心中都生出异样的感觉。一时间静悄悄的,只听见彼此的心跳之声和细微的呼吸声。

只是片刻的工夫,却似无比的漫长。古斜阳终于将三枚银针全都取出,这才吁了口气,急急缩手,站起身来,转身走开几步。

陈月影起身整好衣衫,回过头来,见他仍蒙了双眼,背转身子,站在树旁,颇有君子风范,与记忆中那个跳脱不羁的魔教少年已大不相同,心中忽有几分感动,道:“你可以睁开眼了。”

古斜阳取下蒙眼布条,转过身来,只见她双颊嫣红,略现少女的羞涩,比平日更觉动人,不由看得呆了。

陈月影见他盯着自己,更觉害羞,轻一跺脚,道:“今日之事,绝不许你向任何人提及。”

古斜阳这才回过神来,不由一笑,道:“就算被人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至多我吃点亏,娶了你就是。”

陈月影又羞又气,重又持笛在手,指住了他,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古斜阳却反走上前来,直至她玉笛的末端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胸膛,这才笑道:“原来你是恩将仇报之人。我两次自云独步手中救你性命,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杀我不成?”

陈月影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收起玉笛,转身走回马儿的身边。

“你要去哪里?你伤势未愈,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安心养伤。”古斜阳跟上前来,道。

“师姐在云独步的手上,我要去救她。”陈月影说完这句,已翻身上马。

古斜阳吃了一惊,急一伸手,已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下马背。陈月影猝不及防,直跌下马,古斜阳怕她摔倒,急忙去扶,陈月影顿时跌入了他的怀中。

陈月影怒道:“你做什么?”用力推开了古斜阳。

古斜阳却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有伤在身,根本无法自云独步的手中救出你师姐,反而会自投罗网。”

陈月影凝视了他,道:“你和云独步,都是烟罗教的人,也都想从我手中夺回掌教敕令。那你又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地帮我?”

古斜阳被她问中了心事,面上不禁微微一红,但转瞬之间,又已神色如常,顽皮地一笑,道:“你说呢?”

他眼神中流露出许多复杂的情感,陈月影忽觉心跳得比平日更加快速,呆了一呆,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仍被他紧紧握住,急用力挣了几挣,却难以挣脱,不由急道:“你究竟想怎样?”

“你的命是我救的,未得我允许,我绝不许你平白无故去送死。特别是去云独步那里送死,更是不行。”古斜阳笑道。

“你……”

古斜阳却又开口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养伤,你师姐的事,我自然会想办法。”

陈月影默然不语,半晌,才道:“就算你帮我救出师姐,我也绝对不会把掌教敕令交给你。”

古斜阳轻轻摇头,道:“在你眼中,我之所以救你,只是为了掌教敕令吗?”

不是为了敕令,那又是为了什么?陈月影本想追问,然而目光触及了他那有些灼热的眼神,她忽地胆怯起来,不敢再问下去。

楚天云难以面对关欣仪的指责,更无法以平静的心情与凌幻虚相见,只能匆匆离去,心中矛盾纠结,难以分解。

三年前龟山一战,果然如那少女和顾锦城所说,杀死见渊、令得圣教几乎覆灭的,就是杨徊和凌幻虚。

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已知道,她与圣教根本就无法共存,终有一天要一决生死?就是为了避免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不想陷入情义两难全的困境,当年自己才宁愿犯下叛教之罪。

远走西域,三年来,虽然她的倩影时常还在梦中出现,但他的心已逐渐平静下来,本以为可以慢慢淡忘,谁知阴错阳差,为了龟山之战的真相,他竟又踏上中原的土地。更为巧合的是,竟然让自己在青城山下,再次邂逅身负重伤的她。

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楚天云终在一个不知名的湖泊前停下了脚步,凝望了水中的明月,在心中问自己:“我究竟该怎么做?”

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注定是错。

“明月当空,山清水秀。如此良夜,阁下又为何长吁短叹,大煞风景?”

忽听一人淡淡道。

楚天云转头望去,只见那人是个黑衣老者,人虽瘦削,却精神矍铄,颇有几分智者之相。

他轻轻一叹,道:“世事纷扰,心中既有难明之事,又如何能超脱世外?”

那老者道:“看阁下的衣着打扮,莫非就是连日来广贴告示,欲了解龟山之战真相的疏勒商人?”

楚天云被他说中身份,微吃一惊,迟疑片刻,这才道:“不错。我正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烦恼。”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龟山之战,老夫却也曾听说过一个版本,不知是真是假,倒要问问阁下。据说当日,是杨徊、凌幻虚率众闯上龟山,然而龟山之上,却早已守备皆去,只留下了教主见渊、刑堂长老苏啸、左护法顾锦城等寥寥数人。”

楚天云怔了一怔,想起在叶韵蕾的述说中也曾提到,当时龟山之上不见其他的圣教教众,当时已觉得有些奇怪,如今听这老者重新提起,更觉可疑。

只听那老者又道:“据说当日,见渊本已将来敌困在万寒洞中,并早在洞中埋下火药,准备将他们一举歼灭。谁知他的亲生儿子柯子枫为救凌幻虚而闯入洞中,见渊这才放弃炸毁万寒洞的计划,率领教众入洞,与杨徊、凌幻虚等人决一死战。最奇怪的就是,明明所有人都已身在万寒洞中,却不知是谁在洞外点燃了火药,最终令得万寒洞完全崩塌。若不是走得快,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死在万寒洞中。这么看来,那点燃火药之人,岂不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楚天云惊道:“你……你究竟从何处得知?难道当日,你也在龟山之上?”

那老者再次大笑,道:“老夫闲人一个,又怎会有资格参与此等大事?我所说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阁下无须当真。”说完,已飘身远去。

楚天云却回想他所说的话,若真如他所说,当日有人在洞外点燃了火药,想要将所有人埋葬于万寒洞中,那这个人,或许才是在幕后处心积虑、想要颠覆圣教之人吧?

事实究竟如何,看来还需向凌幻虚问个明白。

一念至此,楚天云急转过身,施展轻功,向着凌幻虚与关欣仪适才交手之地疾奔而去。

楚天云突然离去,凌幻虚和关欣仪呆立当地,默然无语。

那医仙见她们如此模样,忽一伸手,已将关欣仪手中的玉佩夺在手中,又上前数步,将凌幻虚手中玉佩也抢了过来,一左一右,拿在眼前,笑道:“这对玉佩真有趣,我倒像是在什么地方曾经看见过的。奇怪,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他微皱起了眉头,似在努力回忆,想了良久,忽地感到头疼,将手中玉佩随便一抛,双手抱住了脑袋,叫道:“头好疼,头好疼。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幻虚和关欣仪见他抛开玉佩,生怕玉佩损坏,急忙都冲上前来,伸手去接。两人各接一块玉佩在手,向对方望去,心中又惊又疑。

半晌,凌幻虚才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块玉佩究竟从何而来?”

关欣仪向手中玉佩望了一望,又向她手中玉佩也望了一眼,这才道:“又何必问我?难道你不也是一样,根本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块玉佩上所刻的,自己的姓名。”

凌幻虚凝视了她,道:“你、你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那你又是否知道,自己出生于何地?”

关欣仪捏紧了手中玉佩,怒道:“别再问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幻虚便不再问。两人心中都是同样的疑惑,自己和对方手中的玉佩看来本是一对,莫非两人间有着极深的渊源?若说两人本是姐妹,为何玉佩上所刻的姓氏截然不同?

忽听医仙在旁嚷道:“玉佩本来是一对,本来就是一对……”

凌幻虚和关欣仪都吃了一惊,转头向他望去,只见他抱着脑袋,边嚷边跺脚,甚是激动。

关欣仪急走上前去,柔声道:“前辈,你见过这对玉佩?”

医仙却不理她,只是闭着眼睛,又嚷:“头好疼,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关欣仪想要哄他多说几句,那医仙却重又疯癫起来,再也没有吐露过有关那对玉佩的只言片语。凌幻虚亦走上前来,道:“他是何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认识他时,他已是这个样子。”

凌幻虚道:“看来他曾经看过这两块玉佩,如果能够医好他的疯症。或许,我们心中的疑问,也能找到答案。”

关欣仪默然点头。

忽听一人道:“我心中的疑问,不知是否能找到答案。”

两人同时回头,却见楚天云已去而复返,正凝视着凌幻虚。

凌幻虚道:“你想问什么?”

楚天云道:“当日你们全在万寒洞中决战,那究竟又是什么人点燃了埋在洞底的火药,令得万寒洞崩塌?”

凌幻虚微微一怔,道:“我没有见到点燃火药的人。当日gx和顾锦城曾经说过,见渊早已命人在洞中埋了火药,准备将我们诱入万寒洞中,一举歼灭。点燃火药的,想必就是他所吩咐的人吧。”

楚天云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既然连见渊和苏啸都已亲身进入万寒洞中,他们又怎会再命人点燃火药?”

这么说来,确实有理。凌幻虚心中也生出疑惑,于是凝视了他,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将我们全都杀死?”

“不错。这个人知道火药引信埋藏于何处,应该是圣教之人。他明知见教主深入万寒洞中,却还是点燃火药,可见居心叵测。”楚天云向关欣仪望去,道,“欣仪,如果不查出这个人究竟是谁,不仅见教主死不瞑目,就连圣教也有危险。”

关欣仪默然不语。

凌幻虚却道:“你是怀疑,那个人与现在的烟罗教有关?”

楚天云点头道:“我想,必须先从圣教开始追查。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暂时合作?”

关欣仪道:“你、你要与她合作?”

楚天云望向她道:“难道你不想查出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关欣仪这才不语。

凌幻虚早就怀疑柯子枫之死与烟罗教有关,只是以自己一人之力恐怕难以追查下去。楚天云和关欣仪本是烟罗教的人,若有他们一起追查,自然更好。何况,她也想弄清楚自己与关欣仪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一念至此,她轻一点头,道:“好,我便暂时与你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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