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两个王子的问题,坦拉尼亚国王也派出了心腹将领,带兵向哈伊特出发。
卡尔文三人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家。
就在他们刚刚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王城突然发生了骚乱。一大队士兵,围住了之前守门的卫兵。所有市民被喝令原地不要动,违者击杀。
待成门口的骚乱稍微平静,士兵也完全控制住了卫兵。才有人命令,让所有人各自回家。若中午之后,街上还有游荡的市民,将会当街处刑。
三人在茫然中回到了外宾楼。
而此刻,王宫议政厅,国王和满大厅的大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提剑的哈莱特,和他身后的士兵。
“哈莱特,你竟敢行逆反之事!”国王瞪大眼睛质问。
“得了吧,当年若不是你用阴谋手段,又怎么会害死我的父亲,夺得王位?你当年的手段和我比起来,不过是一者在暗中,一者在明处,没什么本质不同。”
“王宫大殿和四处城门,我都已经派兵控制,杀了你之后,我会昭告天下,你当年犯下的罪行!”哈莱特咬牙切齿地说着,脸颊的肌肉,因为咬紧牙关,绷出了棱角。
“大胆!”、“找死!”塞勒斯和法比安两位王子呵斥。
大王子运起斗气,挥舞着光剑冲了上去,二王子在后面念动咒语,发出魔法。
结果大王子在哈莱特的反击下,以比进攻之时慢不了多少的速度倒退回去。
二王子的魔法也被哈莱特外放的斗气护罩抵挡。
斗气外放是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的标志。不曾想,哈莱特这些年竟是一直在隐藏实力。
宗师境界的斗气武者,整个坦拉尼亚王国也没有几个。
其实二王子的魔法,只是余波攻击到了哈莱特,他真正的目标,是哈莱特身后涌进来的士兵。
他和大王子虽然争斗多年,但同时也是最了解对方,最默契的关系。此刻他们一人攻击哈莱特,一人攻击士兵,就是想就是在父王面前,完全擒住敌人。
计划很好,可惜他们太过高估自己,不但大王子完全不是哈莱特对手,二王子的魔法攻击也没有任何建树。
士兵中,隐藏了一位魔法师。他及时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魔法屏障,士兵安然无恙。
哈莱特以绝对的优势,将两位王子打伤倒地,“我的两个弟弟,20年前的事情,你们没有参与,我不追究你们必死之罪,但也不要自己找死!”
哈莱特踏着染红的地面,一步步走向老国王。
他的长剑被斗气包裹,滴血未粘。他的衣服纹丝未乱,依然优雅,保持着贵族风范。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狰狞得吓煞旁人。
空气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老国王和哈莱特的目光交锋,战斗中的士兵与禁卫,也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就在哈莱特再次落下一步的时候,一道无匹的斗气洪流,如同贯穿天地的大河,以一种一往无前,撕破一切的气势向哈莱特奔流而来。
斗气未到,哈莱特已经连退三步暂避锋芒。
然后,洪流和气焰炸裂的哈莱特碰撞到了一起,如惊涛拍岸,巨岩巍峨不动。
这是一场宗师级之间的战斗,寻常人根本掺和不进去。混战中的两人,如同粉碎机一般,将整个议政厅给拆迁了一遍,不幸卷入的人,悲惨的成为了断壁残垣的背景板。
这个隐藏在暗处,保护国王的高手,已经年老体衰。如果是和哈莱特进行比试性质的决斗,完全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将哈特莱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哈莱特一上来,就以伤换伤,以命换命。一幅致生死于不顾的样子。
反而那个老宗师,到了这个年纪,这种地位,开始惜命起来。
生死相搏,最忌讳犹豫迟疑,老宗师显然就犯了这个错误,被哈莱特抓住机会,拼掉一条胳膊。
自此,哈莱特越战越勇,很快就将对手打的体无完肤。
认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老宗师爆发全身的斗气,用出必杀的一招。
这是他作为王室护卫的最强招式,是他数十年不曾出手的压箱底功夫,是底牌中的底牌,是代价大到可能会和敌人同归于尽的一招。
现在已经不是背水一战了,也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已经全面落于下风的老宗师怀着必死的决心,用出一招。
他此时的心态,才真正符合这一招的真意,出招的一瞬间,他竟然隐隐地感觉到了传奇境界的一丝门道,有了突破的意味。
可惜了,如果再早一些,如果不是在这个生死相搏的时候,或许自己就能进阶到那传说中的境界了吧。老宗师这么想着,手中的剑却没有停。
这一招如长虹贯日,流光一逝。
似乎整个议事厅都短暂地明亮了几分。
老宗师确信,这是远超以往的一招,同境界内,绝对无人能敌。
哈莱特露出惊骇的目光,斗气以最大烈度爆发。
激战中的两人都忘了,哈莱特还有一个魔法师同伴。而这名魔导士的等阶,等同于斗气宗师。
在关键的时刻,一个极其强大的元素精灵守护魔法,罩在哈莱特的斗气护罩外面。
最终,老宗师的斗气攻击穿透两层防护,撞击在哈莱特身上,哈莱特吐血而飞。
小片刻后,哈莱特一边吐血,一边笑着站了起来。虽然受了伤,但是他没死!
老宗师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最终转化为一抹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微笑,含笑而终。
“咳……”哈莱特用左手背,擦掉嘴角的鲜血,迈着颤抖的步伐,走向老国王,持剑的右手,却始终沉稳。
在场除了几个立场不定的武将,以及和士兵纠缠在一起的禁卫,再没有能阻挡哈莱特的武力!
但是,距离老国王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一道美丽的身影拦在哈莱特的身前。哭泣着抱住哈莱特的大腿。
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哈莱特用一种异样的平静语气问到:“我是该叫你一声母亲,还是该称呼你为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