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城的小旅馆内,手持黑刀的少年正和黑衣老大对峙着。
黑红的鲜血从少年的黑刀上缓缓滑落,露出黑刀几乎镜面一般的刀锋。
黑衣老大瞅了瞅自己布满划痕的铁制短刀,暗自咽了咽唾沫。
就在黑衣老大喉结挪动之际,少年一刀当头劈下。
黑衣老大慌忙之间横刀一挡,哐当!
少年劈完一刀,翻身就退,三步并一步夺门而出。
二阶巅峰!黑衣老大接完一刀立刻反应过来,这小子等阶比自己低一级。
顾不得死去的小弟,黑衣老大立马追了上去。
黑衣少年此时正在朝城外的铁血军团大营狂奔。
黑刀也被少年再次收回黑匣子背在身后。
黑衣老大看见少年奔向铁血军团大营,暗道不妙。
也对少年区区二阶实力,却可以爆发出媲美三阶武者的速度而暗自咂舌。
从城外到铁血军团大营还有不断的距离,就在那里了结他。
一枚铂金币啊!老子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想到这里黑衣老大不禁再次催动气血,咬牙加速。
正当黑衣老大即将追上少年时,黑衣少年突然停下。
观澜城外,一道朦胧的月光打在少年的脸庞。
黑衣老大一脸疑惑,离铁血军团大营的路程只差一点,即使碰见巡逻队自己都会立刻离开。
但,这黑衣少年突然停了,为什么,不要命了?傻了?
黑衣老大暗自运气全身的气血已经是巅峰状态,只要少年有一丝回头逃跑的念头。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黑衣少年单手持刀,刀剑直指黑衣老大。
“关北男儿单午阳!”
黑衣老大会意:“观澜城好汉熊磬石”
少年战意勃发,刀割左手逼出几滴如红宝石般的精血撒在了黑刀刀刃上。
黑刀瞬间就把殷红的精血一吸而空,本来漆黑的刀身氤氲着一丝深红血气。
“关北单家男儿从不怯战”
“好一个关北汉子,今日我熊罄石就来会会你这单家小子。”
说罢黑衣老大浑身肌肉鼓荡,双手横握短刀直冲单午阳要害。
熊罄石这一招拼的就是气势,以命搏命的架势就好似饿狼扑食。
单午阳浑然不惧,手中的短刀剧烈颤抖,显然刀内的血气威力已经被单午阳用秘法催发到了极致。
单家秘术——祭血刀法一式,破刃!
随着一道红光闪过,黑衣老大手中兵刃一分为二,整个人尸首分家血撒当场。
观澜城外又多了一只孤魂野鬼。
单午阳收起黑刀,整个人一下子萎靡了。
自己家族的血祭秘术反噬过于恐怖,导致单午阳实力大跌体内气血消耗一空。
踉踉跄跄的走回观澜城,单午阳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城门旁。
此时秦昭和正在家中犯愁。自己劫来的血珠不能使用,放在这观澜城内迟早会被林黑虎手下的人搜出来。
不如,把这血珠藏到城外去?
想到就做,秦昭和把血珠往怀里一塞,直奔乌尔森林。
观澜城门,单午阳昏死在门口,之前的一招血秘法把单午阳害得不轻,黑刀也因为刚放完大招,本来乌黑光亮的刀身黯淡无光。
加上之前单午阳为了把熊罄石引到城外,自己的血气早就消耗一空,用三滴生命精血才堪堪放出杀招。
如果这一夜单午阳在无血气补充,轻则修炼根基荒废,重则气血亏空而死!
这时正往乌尔森林狂奔的秦昭和好死不死的瞥见了倒在城门口的单午阳。
本着“善良”的天性,秦昭和贼头贼脑地蹲到单午阳身边,双手在单午阳全身上下摸索。
我的老天!不是吧。
秦昭和摸到的正是害的两个黑衣强盗身死的那枚铂金币。
晃了晃亮晃晃的钱币,秦昭和又喜滋滋地咬了一口,明显的两排大牙印。
把铂金币收入怀中,秦昭和又开始摸索起来,企图再找到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唉,那里有个长盒子。
秦昭和一把抓过盒子,仔细的
端详起来。
突然秦昭和怀里的血珠似乎和黑盒子生出什么感应,飞了出来,直接贴在了黑盒子上。
秦昭和被吓了一跳,同时牛眼大的血珠周身冒出血雾,那血雾就像一条进洞长蛇,直往黑盒子里涌去。不过一小会儿,牛眼大的血珠瘦了一圈。
这还了得,秦昭和自己拼了老命得来的血珠,就这样被吸没了?
秦昭和抓住黑盒使劲想把血珠拔下来。
唰的一声,黑刀,被拔出鞘了
一声清脆的刀鸣后黑刀刀尖吐出血气,红色的浓郁可见的血气灌入了一旁昏死中的单午阳体内。
单午阳闷哼一声。
没死!
秦昭和立刻扶起单午阳,连人带刀一起拖回了小院。
此时城门外一道久久停留的绿色身影,返回到铁血军团参谋部。
“莫长官,人已经安全。”身着绿色军官服的大汉向莫正平敬礼报告。
“嗯,没事就好,我夜里卜卦这单家小子有此一劫。过了就是机缘。不过,就有性命之忧啊!而且这劫难还没结束。”莫正平似乎不是在和手下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长官,既然你这么担心这小子的安危,还不如让我派人去护保他”
“不,这单家小子的劫有人能帮。”
“谁?”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嘛。”
“那个贼小子?”
“泰山底,青苗生!”
“难道是?”
“没错,秦家。”
“这两家人的恩怨还真是……”绿衣军官会意到了什么,离开了。
“秦老啊,您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办好的,可能不能成就看着两个臭小子的造化了。”莫正平双手后背,望向几乎沾满整座墙壁的帝国版图。
秦昭和小院。
单午阳早就被秦昭和扒的一丝不挂,胸口一片巨大的淤青。
秦昭和拿着手里的士兵证,目光复杂地望着单午阳。
这单午阳和自己竟然都是来铁血军团参军的新兵,好死不死的是一个营,一个连,一个小队的。
这让秦昭和犯难了,一个营房的兄弟啊。
这时,黑刀依然在疯狂吸取着血珠的气血,本来牛眼大小的血珠已经缩成了一指来粗。
盏茶时间后,黑刀浑身颤抖,血光大盛。
这是黑刀自跟着单午阳出门这么久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
横躺在秦昭和床铺上的单午阳,此时也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