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上级的同意和老郑的支持,曾一尘开始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现在他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对方的信息,上次刘先生的电话已经可以看出马友成是有些急不可耐了,越是心急越需要冷静。
曾一尘决定守株待兔般的等候着。
几天时间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曾一尘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马友成心急,现在倒是对他不理不睬的,是怎么回事呢?
莫不是放弃了和他的交易,还是另有人选?
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马友成既然已经和曾一尘接触了,前期已经投入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放弃也是没有道理的。
看来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他不由得回想起刘先生给他通电话的内容,刘先生在电话里多次提到过的家信二个字,曾一尘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的一定有奥妙,NND,这个马友成一伙不会又是在搞什么幺儿子吧?
他突然意识到刘先生在电话里强调的这个家信很有可能就是他曾经提供过信息的“寻人启事”。
事不宜迟,曾一尘立即起身,此刻没有别的选择,毫无把握的等待此刻并不是最好的方案。
还未出门,组里的内勤于倩兰敲门进来了。
“组长,人都到齐了,”
曾一尘一愣,一时忘记了是什么事情,于倩兰提醒道:“组长,您忘了,今天下午组里开分析会,您昨天就安排了。”
曾一尘一拍脑门,“嗨,怎么忘了这事,该死!”
于倩兰体谅的说:“这些日子,组长事情太多了,偶尔的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我们好多事情有时也是忘得一干二净,昨天做了什么事情,今天就不记得了。”
曾一尘说:“小于,你不一样,你的事情一时忘记没关系,我们这些跑外勤的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于倩兰笑而不语。
曾一尘见于倩兰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了她,于是又解释说:“不是说你的工作不重要,你也是二组的一员,内勤档案材料这一环节对我们行动也是不可缺少的,可以说起到不可缺失的作用。”
于倩兰笑着说:“组长,我懂你的意思,我可没有那么想过哦。”
曾一尘说:“好了,我们去会议室。”
曾一尘走出门后,于倩兰在后面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曾一尘在想,看来事关幸福大街的邮局左边第三根电线杆的事务要推迟了。
……
会议室里,二组的三个小组负责人和一些骨干成员在场,并不是全部成员的会议。
没有像电影里的那样,长官出场全部起立,曾一尘一走进会议室,除了就近的刘广林和陈立群站起来跟曾一尘打招呼:“组长来了!”
曾一尘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对面的几个有些想起来,但是曾一尘很快的给他们招手说:“坐,大家都坐。”
这样的见面处理起来显得自然,曾一尘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尊重长官欲起立,这样的招呼也就减轻了他们的心里压力。
大家落座后,曾一尘首先开口说:“诸位,这一段时间,大家都非常辛苦,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碌,没办法,这是上面的交代的任务,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事关我们组的荣誉,不能给人低看,所以呢,我首先要说的就是感谢大家对我曾某人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我曾某人将会一事无成。”
刘广林马上接话道:“曾组长也辛苦,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给我们做了榜样。”
曾一尘摆摆手,示意刘广林不要继续,房亮几个都对刘广林的阿谀表示了不屑,曾一尘自然看着眼里,尽管他不像房亮他们那样的反感,但还是及时中断了刘广林的话。
“我们这一时期的主要任务是有关马友成的案子,虽然上面没有给我们限定期限,但是我们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从监控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获得的线索十分有限,大家可以谈谈自己想法,集思广益,”
陈立群说道:“我们前段时间进行的监控,虽然没有发现马友成的踪迹,但是从在院子提出的金条来看,我认为不应该放弃对院子的监控。”
房亮提出了疑问:“组长,上次站长和韩队长在我们监控的院子提取物件,我们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他们倒是先知道了,有线索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而是郑鹏虎他们组参与,这本是我们组抓的案子,这活做得可不地道,这不打脸嘛。”
刘广林附和道:“是啊,这是我们办得案子,应该由我们出面的,但是偏偏我们自己不知道,反而让郑鹏虎他们去了,说不过去,他们哪来的消息?”
曾一尘没有解释,他也没有弄清楚站长有意隐瞒的真实意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不想让人知道曾一尘与马友成的人接触过,但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他无法推测出来。
“这是站长安排的,并不是他们一组要参与进来,韩队长也是受站长的命令去的,那天我也去了,所以也不能说就是郑鹏虎他们参与案子。”曾一尘不想解释过多,自己当时在场,也算说得过去。
“他们怎么知道院子里有东西,而且那么准确的位置,那么的隐蔽,没有确切的消息是不可能找到的,否则就不会现在才发现。”房亮依然是对消息的来源耿耿于怀,内心的疑问不除心不安似的。
“关于消息的来源,我们就不用去胡乱猜疑了,站长的消息,自然有他的渠道,既然站长安排的,我们做下属的就没有必要去对长官说三道四的,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就行。”
“既然组长这么认为,我们也不好多说,不过我认为,信息情报应该共享,而不是作为居功的条件据为自有,当然,长官怎么安排,我也是无话可说。”房亮内心诸多不满,也就是会上发泄一下而已。
“房哥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长官意图我们做下属的也不能过度的妄议,长官自然有他的高明之处,我们一下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房哥,说说你们的情况,”曾一尘转移了话题方向。
组长指名道姓的问起,房亮也不好回避,于是开始简单的汇报:“根据组长的安排,我们小组主要是对马友成的社会关系进行了排查,对他可能落脚的地点进行布控和调查,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竟然没有发现马友成的蛛丝马迹,我觉得这很反常,是不是我们的工作方向不对?”
“房哥的意思是?”曾一尘问道。
“我觉得马友成根本就没有在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