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尘提着伙计包装好的点心盒子离开了悦来酒楼后,想着下一步怎么做?
金条的大部分已经不存在了,而这个刘先生却在这个时候提供了完整的线索,这就意味着那些金条被取走还未被人察觉,这对曾一尘是一个有利的条件。
这次的与这个刘先生的不期而遇,让曾一尘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刘先生所说的话的真假?如果是真的或者是假的,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这些都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看着手里的点心,他决定把这些送到监控点去,既然去了悦来酒楼,刻意的遮掩倒是容易引起他人的多心。
特工见曾一尘又一次回到监控点,以为曾一尘不放心。
“组长,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盯着,你就放心好了。”
曾一尘把点心盒子递给一个特工说:“刚才去了一趟悦来酒楼,顺便叫了份点心,带过来让你们尝尝,”
“组长,你真是太体恤我们下属了,”特工们有些受宠若惊,说话十分激动。
“组长,你跟其他当官的不一样,一点没有什么架子,”其中一个特工接过盒子放到桌上。
“你们都是党国的精英,国家的未来都是要靠你们的,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架子可摆的,”
“在组长手下做事是我们的荣幸,”一个特工有些溜须起来。
曾一尘摆摆手,“少拍马屁,好好做事,到时悦来酒楼好好犒劳大家。”
“恭送组长!”几个特工摆起了古代的送客礼仪。
曾一尘笑笑离开了。
……
曾一尘一边开车一边在想,明天是不是要去约定的那个地点去看看,但是心中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去了会怎么样,如果是真的话下一步应该如何做?如果是假的话,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呢?
曾一尘大脑的快速的运转,想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以确定下一步行动。
他现在也是一个组织里的人,擅自行事是不被允许的,他决定还是要把此事向姚小淼报告。
站里的电话都有可能被监听。
曾一尘在距离较偏僻的一个电话亭停下车,给姚小淼拨了一个电话。
接通电话后,曾一尘说:“姚小姐,今天有空吗?”
姚小淼在电话里听到曾一尘这样称呼自己,知道曾一尘有事找自己。
“有事吗?今天晚上可能要值班呢,”姚小淼语气中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方式,让外人看起来就是一种女性的矜持,被人追求的一种矜持。
“有一家酒楼今天开业,那里的点心很不错,味道十分正统,晚上可否赏光,请姚小姐品尝一次?”曾一尘说话不能太明显,也许电话那头并不是姚小淼一个人在场。
姚小淼听出了曾一尘话里的意思,回话迟疑了一会才说:“看情况吧,我要换班才行。”
“知道了,”曾一尘放下了电话,姚小淼的话里已经有了他想要的答案。
……
晚上,在悦来酒店二楼包间里,曾一尘和姚小淼相对而坐。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和点心一类的,但是他们双方都没有动手,他们是在等一个人。
曾一尘不安的晃动着身体说:“我怎么觉得有些紧张似的;”
姚小淼笑着说:“你以前轻松,是因为你面对的都是我,现在的要面对的人不一样了。”
曾一尘回想自己前世都是一个普通人,看到领导都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哪一类人,所以毫无建树,没想到今生依然是内心惧怕领导的心依然未能改变。
“老郑很严肃吗?是不是那种不易接近的?”
“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我跟老郑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给我的印象应该是容易接近但是在他面前依然会有些拘谨,放不开的感觉。”
正说着,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进来。
男人进门后随即关上了门,转身对姚小淼说:“放心,隔壁包间都已经都安排好了。”
姚小淼起身对来人说:“这位就是曾一尘;”
随后给曾一尘介绍说:“这位就是老郑同志;”
老郑非常热情的伸出双手与曾一尘握手说:“曾一尘同志,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的事情我是早有耳闻,我为我们的组织有你这样的同志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啊。”
曾一尘有些激动的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郑领导快请坐。”
老郑笑道:“以后就叫我老郑吧,我们的职务有不同,但是在D内我们都是革命同志。”
“是,老郑同志。”
“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是接上头了,这里就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以后我就是你单线联系的上线,姚小淼同志作为外围进行配合,本来这个点才设立,还来不及与你进行及时沟通,姚小淼同志说你有紧急事情要汇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老郑关心的问道。
“是遇到难题了,我们正执行的是抓捕马友成的任务,已经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进行搜寻监控,但是一直没有马友成的踪迹。”
“上次你提供的情报,我们获得了价值不菲的金条,我们通过关系在黑市变现,让我们组织增加了一大笔经费,上级十分的满意,对你的工作也是赞不绝口。”老郑正是因为有了足够的经费,才能在这闹市中设立联络站,这也为明江的地下工作提供了一个十分方便隐蔽的场所。
“这一次,马友成的人找到了我,说是要与我做一笔交易,”
“这么说马友成有可能还在明江?”姚小淼分析说。
“这个不好说,跟我见面的人说是受托跟我谈交易的,但是马友成并没有露面。”
“他要怎么样的交易?”老郑问道。
曾一尘于是将与刘先生见面时的过程和所交谈的内容简单的给老郑进行了汇报。
“这么说,他们并不知道金条已经被我们取走,否则应该不会以此作为交易条件的诱饵了;不过他们说的古董会不会是一个幌子呢?”老郑也在分析这件事发生的整个过程。
“曾一尘同志明天如果去取情报会不有什么危险,或者被人抓住把柄?”姚小淼有些担心曾一尘的安危。
老郑思考了片刻说:
“我赞同曾一尘明天按时去取情报,如果金条的地址是我们已经发现的地窖,那么可以默认为他们留下的金条就是箱子里几根而已,我们取走金条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即使有问题,跟曾一尘同志无关,曾一尘接手的之前是韩风的人,军统并不知道金条的具体数目,这样就会有多种可能来解释了金条的事情了,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曾一尘说:“那好,明天我按时去取情报,”
老郑想了想又说:“曾一尘同志,如果马友成提供的情报是地窖里的金条,我建议你可以将此事及时汇报林伟海,”
“为什么要汇报?”
“留下的金条,也是为你撇清关系用的,你的汇报正好可以达到此目的,至于古董的事情,只有你清楚,你可相机行事,做地下工作,安全第一,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打击敌人,”
老郑征求姚小淼的意见:“姚小淼同志,你的意见呢?”
“我同意老郑同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