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友成好像就从明江消失了一样,所有的军统的耳目线人都没有了他的踪迹,林伟海一直焦躁不安,不时地询问韩风的进展情况。
韩风似乎有些庆幸自己把这个难缠的活丢到了曾一尘手上,让他自己轻松不少,不过马友成不除掉,总是一块心病,虽然站长也是多方督促,无奈进展缓慢。
曾一尘的直觉告诉他,马友成一定会出现的,监控点坚持不撤销,就是守株待兔也要坚持到底。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现在比的就是耐性和持久性了。
这条路白天也是人来人往的,但是晚上往来的人并不多,曾一尘也安排了人员白天乔装混在人群里,查看辨别可疑人员,几天进行更换一次,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在监控点楼上,曾一尘拿起望远镜在慢慢观察着道路上的人群,仔细辨别每一个面孔,
他放下望远镜,对值守的特工说:“你们要仔细观察这条路上的往来的每一个人的面孔,熟记特征,如果当天往来超过三次就要作为重点监控对象。”
一个特工问:“组长,马友成自己白天会出现吗?”
“马友成不会那么傻,他一定会有他的同伙,这就要依靠我们仔细的观察了,他们会有与常人不一样的特征和举动的,表情也会有所不同,有目的性的和无所事事的人行为举止都是有不一样的,”
“组长,你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学的东西多,肯定比我们这些强多了,”一个特工无不羡慕的说。
“来源于实践的经验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这是很难得的,别气馁,干我们这一行的,一要耐性,二要心细,再狡猾的对手都会有破绽,这就要靠你们的眼睛去发现他。”
“组长放心,我们一定把他揪出来,绝不放过蛛丝马迹。”被曾一尘这么一说,特工的职业荣誉感顿时体现了出来,内心愉悦感也增强了,工作积极性大增。
曾一尘拍了拍一个特工肩膀说:“大家再辛苦一下,我估计马友成会就会憋不住的冒出来,”
“是,”特工挺直了腰板。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鞭炮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怎么回事?”曾一尘走到窗外,侧身向外望去。
远处是一片烟雾迷茫,鞭炮齐鸣不绝于耳。
一个特工解释说:“组长,没事,好像是一家叫什么的酒楼开业,昨天我见过那家酒楼张红挂彩的,听附近的商户说是新酒楼开张,弄得蛮气派的。”
“酒楼?”曾一尘心里怔了一下,他想起了姚小淼给他交代的联络站的事情,那个叫老郑的酒楼老板也就是他的新的联络人,莫非这就是新的联络站?
曾一尘这样的联想不无道理,组织上要在明江设立联络站的目的就是为了曾一尘的单线联系,这么行动迅速的就盘下了酒楼,这样的代价也让曾一尘看到了D组织对自己的重视。
“是什么酒楼,是不是换老板了?”曾一尘装作漠不关心的问道。
特工想了想说:“现在的酒楼好像叫什么悦来酒楼,是新来的一个老板,听说原来的老板生意不好做,就转给了这个老板了。”
曾一尘有些肯定这个老板就是老郑,就是姚小淼说的酒楼老板,于是他有意无意的说:“等完成任务,我请兄弟们喝酒,到时我们也去这个新开张的酒楼尝尝鲜。”
这个消息让特工欣喜不已,面露喜色,曾一尘于是说:“你们盯紧一些,别漏掉了可疑目标。”
特工拍着胸口打包票;“组长,你就放一百个心,保证不会漏掉一个。”
曾一尘离开了监控点,转了几个巷子,才从另一个巷道转道去了新开的酒楼位置,他要去看看这个新的酒楼主人是不是姚小淼说的郑老板。
循着烟雾和嘈杂的人声,曾一尘来到了酒楼前,这是一幢木制的两层楼房,后面还有一个后院做厨房用。
此刻门前是人来人往,店内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门前张挂红绸彩布,酒楼门前悬挂一块硕大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悦来酒楼”,字体风格飘逸大气,颇具气派和张扬。
今天是开张大吉,酬宾生意十分的兴隆,曾一尘也随着来宾人流进入了酒楼,酒楼是座无虚席,曾一尘此行并无心吃喝,只是想查看一下这个酒楼虚实。
一楼与大部分的酒楼并无二样,曾一尘信步上了二楼,二楼人流略微少一点,座位还未全部坐满,周围是隔成的保荐,每一间包间前都挂着小铭牌,标识不同的包间名称。
曾一尘没有进包间,而是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一个伙计很快的走近了问道:“先生想吃点什么?”
曾一尘没有直接回答伙计的话,而是问道:“你们老板是哪里人,怎么称呼?”
伙计回答说:“对不起,我们老板是哪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们都就叫他郑老板,”
曾一尘心里已经明白了,看来这就是姚小淼说的那个酒楼了,但是今天他不能与郑老板正式见面,因为并没有得到姚小淼的通知。
他对伙计说:“来几样你们这的特色点心,先尝尝,”
伙计一声“好嘞,先生您请稍等,”一声吆喝,下了楼。
曾一尘朝窗外看去,这个酒楼位置不算闹市中心,两旁都是一些小的商家,都是一些关乎民生的生意店铺,这样位置对于酒楼吃饭的人就会是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的人物,人杂好隐身,大隐隐于世,这的选择也许是合适的。
正当曾一尘在思考着这个郑老板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时,一个汉子在曾一尘对面坐了下来。
“先生是在等人?”汉子望着曾一尘问道。
曾一尘并不认识此人。
“先生认错人了吧,我们并不相识。”曾一尘冷静的说。
“是曾先生吧?”汉子继续问道。
曾一尘有些警惕了,手不由得放到了桌下。
汉子看着曾一尘的举动笑道:“曾先生不必紧张,本人绝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给曾先生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