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尘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品、慢慢的嚼,有些慢条斯理的说:“很简单啦,喝酒!”
曾伊敏听罢,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何萱也是有些嗢怒的看着儿子说:“老三,这算什么招呀,喝酒能解决问题?”
曾明轩倒是颇有兴致的问:“老三,你说说看,”
何萱埋怨丈夫说:“你还真让儿子以后就喝酒解决啊,有点超前的建议好不好,”
曾明轩不以为然的说:“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的手段,老三这个思路颇有新意。”
曾伊敏听到父亲的话,不由对曾一尘的话题产生了兴趣。
“一尘,谈谈你的辉煌的战果,”曾伊敏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曾一尘不在意的说:“还没有什么战果,不过话是挑明了,我的主张就是有话明说,不要事后挑拨是非。”
“愿闻其详,”曾伊敏静静在看曾一尘。
……
刘广林给曾一尘解释了房亮当时的冷淡和漠然是因为曾一尘的空降阻挡了他上升的渠道,自然心里不痛快,要让他舔着脸面露笑容,不是房亮的性格。
既然事已至此,也不是曾一尘本身能够改变的,他能做的就能缓解房亮的情绪,以后的事情依然是要依赖他们的协助,仅凭一己之力难以长久。
他电话过去叫来了刘广林。
很快刘广林到了他的办公室。
“组长,有何吩咐?”刘广林有些卑微的问道。
曾一尘知道刘广林对自己的敬畏其实都是源于自身的位置。
“老刘,我有个想法,想请组里的弟兄们吃个饭,也借机跟大家认识一下,上午韩队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很多兄弟都没有什么印象,喝喝酒,吃吃饭,加深一下印象,你看如何?”曾一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组长,你太体恤下属了,这是好事,兄弟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刘广林一听是上司请客,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好,那这就要辛苦老刘了,你帮我通知一下组里的弟兄,要全部到场啊,馆子你帮我订,费用我出。”曾一尘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法币交给刘广林。
“想点什么菜,你看着办,你熟悉大家的口味,你看钱够吗?”曾一尘计划的费用已经是有余了,但是他还是客气了一下。
刘广林看着手中的票子,忙不迭说:“够了,够了,够兄弟们好好吃一顿了,组长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老刘,你看房亮不会有什么事情去不了吧?”曾一尘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刘广林知道了曾一尘的意思。
“组长放心,房亮肯定会去,今天组长你刚到,上司请客,下属哪有不参加的道理,房亮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按说是该给您接风洗尘的。如果不去的话,不正好说明他小心眼,让大家看笑话吗,组长一来,大家都能好好吃一顿,没有人不高兴的,房亮不会扫大家的兴的。”
“好,一切都拜托了。”曾一尘的客气让刘广林十分的爽气,上司能交办自己办事,这是对自己的信任,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遇到的。
……
酒楼里,二组的弟兄们全部到齐,满满的一大桌。
大家都十分高兴,纷纷殷勤的跟上司打招呼,这样的上司可不多见,自己掏钱请客,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房亮虽然没有明显的态度,但是对曾一尘还是有些明显的疏远,坐的位置故意偏离好几个座位,刘广林和张立群想其中斡旋,但是房亮依然不领情,待大家落座后,曾一尘走到房亮旁边的一个座位,拍了拍一个弟兄的肩,那个人很是知趣的和曾一尘换了一个座位。
房亮脸上充满了尴尬和无奈的表情。
曾一尘开了几瓶酒,让大家满上,自己却特意给房亮倒酒。
房亮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起身说:“曾组长,怎么劳您大驾,房亮担不起啊。”
曾一尘把房亮按下座位说:“我曾某刚到,才疏学浅,任职组长实在是受之有愧,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房哥了,”
房亮有些受宠若惊,想起身却被曾一尘手臂压在动弹不得。
“我曾某个人能力有限,但也是生死场过来的人,深知兄弟的重要,没有在座的弟兄们支撑,我曾某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请诸位弟兄多多关照,我先敬大家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组长,您太谦虚了,有你这份心,兄弟们一定会全力支持组长的。”
“组长放心,兄弟们都会听您的…….”
在座的都纷纷附和声连连。
曾一尘继续倒了第二杯酒。
“这第二杯酒就要敬我们的三位小组长了,来,举杯,”曾一尘示意刘广林和张立群,房亮也不由自主的举杯在手。
张立群说:“组长,您不能一杯酒敬三人,要是有诚意就一杯一个,”
刘广林不知道曾一尘深浅,想制止但是为时已晚,曾一尘很爽快的说:“行,没问题,这第一杯就先敬房哥。”
“不敢,我敬组长的。”房亮也是一干而尽,房亮因为曾一尘给足的面子,他这个时候也不好表露自己内心的不满了。
张立群和刘广林一一跟曾一尘碰杯,刘广林担心曾一尘会因酒失态,就给大伙说随后就是吃菜喝酒随意,就不要一杯一杯的敬酒了。
房亮此刻撇了刘广林一眼说:“这怎么行,曾组长敬我房亮的酒,我不回敬一杯怎么对得起组长的一片心意呢。”
曾一尘知道房亮的想法,酒桌上的胜利也是一种胜利,有些时候,现实中的胜利往往还不如酒桌上的击败对手效果好。
曾一尘并未推辞:“房哥的心意我怎么能拒绝呢,我都知道房哥是你们的老大,我到二组来,其实我也不是个人的意思,但是上面的安排,我也不好推迟,鸠占鹊巢,很对不住房哥了,”
房亮此刻也有些醉意,听到曾一尘的话挑明了房亮的内心的不满,他不表态似乎就有些真的让人看出是他敌视曾一尘了,于是也要做个表面的解释:“曾组长到二组来,我无二话,我就是不满上面怎么不多提拔一下我们这下面基层做实事的弟兄们呢,他们也不容易啊。”
房亮话里是替基层弟兄们说话,但是也包含了自己。
曾一尘明白房亮话里有话,看得出,房亮的内心怨气并未消除,于是说道:“房哥,我知道我资历尚浅,要论经验实在不能跟房哥比,但是上面的差遣也容不得我做主,既然今天房哥这样说了,我们就比试一下酒量,如果我先房哥倒下,我愿让贤房哥,韩队长哪我去说。”
曾一尘脸红了,说话也啰嗦了,这似乎让房亮看到了一丝的光明,酒壮人心胆,曾一尘喝的就比房亮多了好几杯,房亮自信后续实力不比曾一尘差。
房亮内心的一种侥幸和希望,让他顿时有些冲动:“既然曾组长能这样推心置腹,我房亮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房亮如果先倒下,我愿追随组长,绝无二话。”
房亮既是主动也是被动的接受了曾一尘的挑战,他期待自己的自信给自己带来新的希望。
酒杯一一排开,大家兴致怏然,既有担心曾一尘的,也有希望房亮能为他们争一个面子的。
于是觥帱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闹。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
房亮酒杯刚举起,还未到嘴边,身体不由自主的“扑通”倒了下去。
曾一尘依然继续喝下了一杯,酒桌上顿时叽叽喳喳,沸沸扬扬,还传来了掌声……
……
“我记得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今天怎么这么硬气了?”曾伊敏大为不解。
曾一尘无法向二姐解释这一切,此曾一尘非彼曾一尘也,一切的改变源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