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尘认真的面对着姚小淼,眼睛一动不动。
姚小淼看着曾一尘有些欣慰的说:“你长大了,比以前成熟了,跟我刚见到的曾一尘完全不一样了。”
曾一尘有些深情的说:“那是因为遇到了你!”
姚小淼笑了,接着说:“这次我到上海来,也是为了配合你这次的刺杀行动,据我们了解,这个渡边泽信是一个在华夏经营多年的华夏通,为人十分的谨慎,从不在外过夜,所以守株待兔的方法不适合。”
谈到任务,曾一尘回到了工作状态,不再与姚小淼眉目传情了。
“这个渡边我们也了解到一些情况,军统的朱组长上次行动失败源于计划的泄露,所以这个渡边泽信疑心更重,日本人的保护措施加强了,对于我们这次行动十分不利,我也仔细考虑过,现在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案。”
“先不用太急,我们首先是要找到突破口,日本人再完美的保护方案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总会有他的弱点,这些工作组织上也正在积极做安排,一定会找到最合适的机会的。”姚小淼说话也是面带微笑,让曾一尘看着有些陶醉了。
“喂,不要开小差啦,”姚小淼用手指点了一下曾一尘的额头,提醒他一下。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呢,”曾一尘的内心依然有些依赖姚小淼,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好像有了姚小淼在,他就有了一个可疑依靠的主心骨一样。
“一尘,你这次带来的两个助手怎么样呀?”
“你说的是唐志民和王木根吧,我在这个特训班就是跟他们两个打交道的多,其他的人我还摸不清底细,我想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也不合适,万一有什么事情,有两个帮手总比孤家寡人的好得多。”曾一尘其实当初挑选两个助手,也是出于一种用生不如用熟的想法,他自信于完全可以驾驭唐王二人,所以才提出了人选。
“就这么简单?”姚小淼有些难以置信。
“就是这么简单,长官允许我可以挑选两个助手,所以我就提了他们两个的名字,”
“选人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什么标准,比如,拳脚,枪法什么的出类拔萃的人?”姚小淼进一步提醒着曾一尘。
“没有啊,枪法,拳脚我都在他们之上,这些我不是很看重,他们能自我保全就行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
“你呀……”姚小淼无话可说,怨恨他也无可奈何,她也没想到曾一尘对于执行这样一个任务的初衷竟然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但是曾一尘的自信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我简单,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的,”曾一尘又是含情脉脉的眼神盯住了姚小淼。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姚小淼这次没有躲避,而是迎合了他的眼光,粲然一笑,犀利动人。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曾一尘依然是笑嘻嘻的。
“你怎么老是要人管你呀,你也不看你现在多大了,你也算是军人了,”姚小淼有些嗢怒的说道。
“我不管,你在就是你管,你不在就是我自己管自己……”
“那好,我就不管你了,你回去好了,”姚小淼说着,假装生气就要推曾一尘走。
曾一尘一把抱住姚小淼,轻轻的说:“你就真舍得我走呀?”
“那还能怎么样,你总是长不大似的,要给你锻炼的机会才行,要不谁能管你一辈子呀。”
“以后我管你一辈子,”曾一尘在姚小淼耳根悄悄的说着。
姚小淼轻轻的推开了曾一尘说:“没多少时间了,我还有话说呢,”
曾一尘慢慢的放开了姚小淼。
“我们掌握了一个关于渡边泽信的重要情报,一周以后,是渡边泽信的生日,据内线的情报,渡边泽信计划举办一个生日宴会,具体地点暂时还没有确认,但是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这是个好消息,”曾一尘有些兴奋。
“是不是好消息,现在还不一定,但是我们要争取一次,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计划利用生日宴会的机会,你一定不能暴露这个信息是从外部获得的,因为这样会容易引起军统的怀疑,包括你的两个助手,都不能知道这件事。”姚小淼十分慎重的对曾一尘说道,她要最大可能的把所有的一切机会和功劳都要系于曾一尘身上,不能暴露关于地下党的任何行踪。
“那我要怎么说呢?”曾一尘有些为难,凭空来的信息,无法对朱一鸣和自己的两个手下交代。
“你有渡边泽信的有关材料,军统提供的?”
“有,是朱一鸣送过来的,里面有渡边的详细介绍资料,很详细,上面有渡边泽信的出身年月……我知道了!”曾一尘恍然大悟。
姚小淼笑道:“算你聪明,不过你要详细阅读那些资料,一切都尽可能往资料上引,这样才不至于让你手下过于关注你消息的来源。”
“我懂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你自己也要多用脑子,别大意,现在不同以往,你现在不再是曾家的少爷了,多少眼睛在盯着你。”
“我一定多用脑子,多多想你。”曾一尘嘻嘻哈哈的。
“油腔滑调……”姚小淼撇了撇嘴。
“让我再抱抱你……”曾一尘伸出双臂。
“不行……”姚小淼欲迎还拒,慢慢的倒在曾一尘的怀里。
片刻,姚小淼起身说:“时间不多了,赶紧回去吧,有新的消息,我会及时跟你联系的,记住,如果有车夫说“先生,去大光明电影院吗?”,就是我们的人,他会给你具体指示的。”
曾一尘有些依依不舍的随着姚小淼下楼。
姚小淼把曾一尘送到门口,车夫已经在等候了。
姚小淼说:“你来的路上,我们已经都仔细侦查过了,你在这里停留的时候不长,如果真的有人盯梢的话,你要想好应对的话和解释,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你自己也要有心理准备,不可大意。”
“你不是说我已经成熟了么,所以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曾一尘信心满满的说道。